“住口！你给我住口！！”白青山怒吼，挥手就想朝她扇过去。
流影见状直接点了他的穴，让他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白沐昕没理会身后的动静，她继续道：“是因为得了我母亲的青睐，我外公的提携，才能一步步高升，爬到了将军的位置，但是，这全都是他费尽心机算计来的！”
闻言，众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卫氏和白灵汝却面色大骇，心脏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全身僵硬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白沐昕看到她们震惊又惊恐的眼神，心里冷笑，但面上却依旧是严肃凛然的表情，“卫姨娘，白青山的小妾，十几年前却是白青山青梅竹马的发妻，还是怀了身孕的发妻！”
“你、你胡说八道！”卫氏脸色煞白，呼吸急促，手指都因为攥的太紧而有些痉挛。
“呵！”白沐昕冷嗤，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话，接着道：“白青山不满足于现状，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我母亲身上。他将卫氏降为了妾室，然后故意设计，给我母亲来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以此得到了我母亲的芳心，非他不嫁！”
白沐昕瞥了一眼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的卫氏，继续道：“白青山也就是这样搭上了我外公，利用我外公爱女心切的心理，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我外公的提拔！但是——”
白沐昕拉长嗓音，转身看向被定在原地，脸色狰狞扭曲却掩盖不住恐慌的白青山，嘴角逐渐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白将军，你说你都演了这么多年的好丈夫，为什么就不能演一辈子呢？这样谁都发现不了你当初干的那些肮脏事啊。”
白青山抖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又惊恐又愤怒的瞪着白沐昕。
众人都被白沐昕的话惊的愣在当场，还是墨霆皓反应过来，眼神不善的看着白沐昕，沉声问道：“乐曦，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没有证据，仅凭你一张嘴在这儿信口胡说，孤可以判定你是在污蔑，污蔑朝廷官员，更何况还是你的生身父亲，你该当何罪？！”
虽然他也震惊于她所说的事，但没办法，白灵汝还是他的未来侧妃，无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都得帮忙遮掩。
他就不信，都过去了那么久的事，白沐昕还能找到证据！
白沐昕听到他的质问，冷冷勾唇，“证据？有啊。”
她转头看向于管家，“于管家，你来说说，我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于管家身子僵硬了一瞬，余光扫了眼愤怒的白青山，顶着他不敢置信的视线，一步步走上台，深吸了口气，开口道：“郡主说的，都是真的，将军他确实是算计了乔夫人，彼时将军已经跟卫姨娘成了亲，后来将军将卫姨娘降为了妾室，转而去算计娶了乔夫人，但那时，卫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也就是大小姐，这也是为什么大小姐比郡主一个嫡女还大的原因。”
于管家说着，使劲闭了闭眼，“将军在内在外扮演了十年的好丈夫，好父亲，但自从镇国公一家战死沙场，乔夫人得知噩耗一病不起后，将军就变了，甚至将军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病重的乔夫人。没过多久乔夫人就撒手人寰，郡主也被卫姨娘赶出了凝竹苑，到一个偏僻的破院子里去了。”
于管家眼睛木然的看着众人或震惊，或讽刺，或恍然的表情，顶着背后冰冷刺骨的视线，继续道：“这五年多来，卫姨娘经常以各种理由去折磨郡主，府里的下人也看不起郡主，甚至有人对郡主动辄打骂，这些将军都知道，但却从不在意，也从不管束，完全默认了卫姨娘和下人的行径。”
众人眼神不断游移在白青山和卫氏之间，也有几个官家夫人看向白灵汝。
亲娘都不干净，女儿能干净到哪去？幸亏她没看中她们家儿子，不然她们可就要呕死了。
白灵汝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鄙夷的眼神，心中异常恼怒，直接拍桌而起，“于管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父亲的人，却帮着别人污蔑自己的主子，你是不是被收买了？！”
“是啊。”墨霆皓接着说道：“你是白将军的人，为什么却帮着别人污蔑自己的主子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了，你说出来，孤可以给你做主。”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不由得也升起了一丝怀疑，再次仔细打量起于管家的神色，发现他脸色木然，甚至隐隐透着一股绝望悲伤的情绪，心中的天平不禁倾斜了几分。
白沐昕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还真是一对渣男贱女，红脸白脸让他们唱的毫无违和感。
“太子殿下急什么？”白沐昕淡淡开口：“于管家只是我的证人而已，我只是先让他证明一下我说的都是真的，再通过他的口告诉诸位，我以前在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日子。毕竟，这话若是由我自己说出来，诸位也不一定信。”
白沐昕瞥了眼正恶狠狠的瞪着她的白灵汝，眉梢轻挑，“不过，于管家不知道的是，这位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是害我过的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
白灵汝脸色一白，心中慌乱，但面上强装镇定道：“白沐昕，你少在那攀咬人，我从来都没有磋磨过你，也没有让下人去折磨过你，甚至连你的院子我都很少去，你就是想陷害我！”
“嗤——”白沐昕嗤笑出声，也没反驳她的话。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白大小姐说的没错，她从来都没有吩咐下人去磋磨过郡主。”
众人齐齐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缓缓走到白灵汝面前，继续说道：“因为她爱惜自己的名声，万一她亲自去折磨郡主被传出去，别人就会知道她的温柔善良都是装的，所以她不会亲自动手，她只会——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