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沈瑶有些懵，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她认错人了。
“周西沉，我是沈瑶，不是韩秋然，也不是……”
想起那个人，她倒吸一口冷气：“也不是顾汐。”
她以为她提到顾汐，他一定会冷静下来，将她狠狠推开。
可男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冰冷的唇瓣在那蹭了蹭，弄得她有些痒，便想躲开，却被男人一把压在了车后座上。
“沈瑶，你还喜欢我么？”
沈瑶的心就好像被猛地撞开了一道口子，瞬间忘了呼吸。
他……为什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见她不说话，他半眯着眸子：“为什么不回答？害怕？”
“不是，我是不知道怎么答。”
沈瑶深吸一口气：“周西沉，我曾经深爱过你十年，可现在我不知道。”
“你变心了，你喜欢上了谁？顾勉？还是那晚后花园的男人？还是别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开始在乎这些，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没有，周西沉，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个罪人，活着就是为了给你和顾勉赎罪，我还哪里敢心动？”
“没有？”
显然，周西沉不信，捏着她的下颚冷笑一声，俯身就吻了上去。
浓烈的酒味瞬间混入她的口中，让她脑子嗡地一下有些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她：“你这情妇不合格。”
不合格……
她也不知是不是冲昏了头，竟然追问道：“什么样的才叫合格？”
周西沉凑到她耳边，低沉道：“懂得讨人欢心的。”
讨他欢心？
沈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恐怕很难讨他欢心吧？
毕竟……他恨她啊……
“你有很多情妇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问完就后悔了，可她还是很想知道。
周西沉从她身上坐了起来，靠在椅背上：“你吃醋？”
“不是，我是突然觉得韩秋然很可怜。”
沈瑶坐起身，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目养神，一时间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可怜？”
“不可怜么？她那么在乎周太太的位置，到头来好像也只得到了一个空位置。”
沈瑶自嘲般地笑了，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在笑韩秋然：“很像一座空城的国王，徒有其名。”
周西沉忽然睁开眼睛，偏头凝了她一眼，嘴角带有一抹不解的笑：“那你呢？”
“我？”
她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笑道：“我连尊严都没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还是你情妇之中的一个，我和她能比么？”
听到这话，周西沉拧了拧眉，胸口莫名有些闷。
等到了别墅，沈瑶和郝姐一起扶着周西沉上楼，刚将他放到床上，他便拽住她的手，然后将她压在了身下。
“别走，留下。”
说着，他的吻便落了下来，是那么地霸道，那么地局促，让沈瑶毫无防备。
她知道，他只是喝醉了，需要一个消遣，可她还是动了心，主动回应了起来。
“阿汐。”
就在她的衣服退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周西沉沙哑着唤起了‘顾汐’的名字。
他叫得是那么情深，那么缠绵……
一瞬间，便让她清醒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头也没回地仓皇跑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