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做出决定
石泉消除的不仅仅有关于段释迦的记忆，包括烟殇灵在凡界所经历的一切都被他消除了。
外面的腾义看着微微皱眉的烟殇灵，也是不敢贸然插手。
……
整个春日过去后，那颗血红色的珠子才从烟殇灵的眉心飞出来，石泉的灵魂也重新回归了本体。
腾义:“这就……好了吗？”。
石泉盘膝而坐了一会才缓缓睁开双眼。
“好生照顾，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醒了”。
腾义:“前辈，您不守着她了吗？”。
石泉:“剩下的时间留给无上神皇吧，他气息不稳，脚步虚浮，寒气不受控制的外泄，估计没多少时日了”。
腾义:“前辈，可有法子救治我家主子？”。
石泉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下，“他是神，我是魔，没法子，一切自有定数……”。
……
两个时辰后，烟殇灵醒了，腾义第一时间叫来了晚泽。
烟殇灵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晚泽，她以为这是在做梦，但当她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窗外的时候，晚泽依然现在那。
“晚泽？”。
听到她轻轻地呼唤，晚泽上前几步，坚定的回答:“是我”。
他等到她了，最后的时光能与她在一起，他便死而无憾了。
“晚泽，你的寒气外泄了”。
“嗯，但我此刻是无比欢心的”。
“嘶”。
腾义听着二人的对话，不自觉的撇撇嘴，便从另一处窗子跳了出去。
烟殇灵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的魔魂醒来后，受的伤就开始自动修复了。
“晚泽，不用怕你的寒气会伤害到我，别忘了，我可是阎灵啊”。
烟殇灵挤出了一个笑脸，但在晚泽看来，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硬撑着罢了。
晚泽依着她走进了屋子，扶着她慢慢的走出了院子，漫步在院子旁的竹林里。
竹林的空气很是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二人谁也没注意到，他们手心的血契，竟然重新散发出红光，亮了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晚泽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寒气外泄的更加严重，整片竹林都挂上了一层冰霜。
烟殇灵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她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
果然，她注意到了掌心泛着红光的血契。
“噗”。
一口鲜血吐出，烟殇灵直接跪在了地上，晚泽赶紧将她搂在怀里，不停的擦拭着她嘴角的鲜血。
阎灵之血的异香很快就传便了整片竹林，跟在两人身后的石泉也是神色复杂。
“她终究还是这么做了”。
跟在石泉身后的腾义同样神色复杂。
“前辈，您说什么？”。
石泉拉过腾义，指着前方跪坐在地上的两人。
“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腾义:“是夫人吧，主子大限将至，看样子要撑不住了”。
石泉摇了摇头，却是没再说话。
腾义:“前辈您说，为什么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悲伤呢？明明主子都要离我而去了”。
石泉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