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谁也没有察觉，京城里偷偷进了一个人影，直接往皇宫方向飞去。
“查的如何？”皇上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
“回皇上，不是太子所为，四殿下是中毒了。”此人正是顾修衍。
“中毒？那是何人所为？”四皇子自请去封地，连同他的母妃都带走了。
而且去的地方还是最贫困的，他是所有儿子当中最单纯的。
他的母妃也没有任何势力，娘家人只是一个小小地方的知府，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谁会对他下手？
“是二皇子。”
当顾修衍说出来时，皇上是不相信的，因为这个儿子从小不喜欢任何权力。
也不争不抢，每日里就拿着一些故事书看，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比不上一本书。
“你查清楚了？”
“是，虽然二皇子做的很好，计划很周全。如果顺着查，肯定会查不出是他做的，而是四皇子管理区域人做的。但是换个方向查，还是能查到的。”虽然血影卫现在还不是特别厉害，但是查一点事情还是很容易的。
“他为何这么做？”那是他的弟弟呀，他原先以为只有太子不顾兄弟情分，原来其他几位儿子……
“皇上是否认识一个女子，萃灵。”
“皇上，这不是灵嫔吗？”元公公在一旁提醒。
“灵嫔？”
“就是塞外送来的和亲的，当时几位皇子还未及笄，所以皇上只能收入后宫。可是不久，就传出灵嫔与人私会，皇上赐了毒酒。”元公公也不想提起，但是为了知道二皇子为何这样做他还是得说。
“灵嫔不是与侍卫勾通，朕才将二位处死，与老二有什么关系。”
“二皇子喜欢这位女子。”顾修衍直接回答。
“什么？”
“灵嫔当初是不是有一位贴身宫女不见了？那个宫女不是失踪，而是逃离了皇宫。嫁给了一个外番卖货郎。”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她的？”皇上想知道顾修衍是怎么查到这位宫女身上的。
“回皇上，因为四皇子中的毒来自外番，臣曾救过一个外番男子。他懂一些毒，而那些毒正好是那位宫女的丈夫带来的。把他们抓起来拷问的时候，刚好有人来说二皇子来看望四皇子。而那位宫女在听到二皇子时，脸色有些不自然。”说起来也真是巧合。
不然他还不会往二皇子身上查。
“可是这跟老二给老四下毒有什么关系？”
“权力，二皇子觉得是自己当初没有足够的权力，所以无法保护心爱之人。所以他想要权力。”所以那件事让二皇子觉得权力很重要。
皇上想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他为何又要离开京城，每日还沉迷于书籍。
顾修衍不再说话，因为他明白皇上会想明白的。
“顾修衍，你觉得谁适合当皇帝？”皇上突然来这么一句。
“微臣不敢断言。”
“无事，你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好，臣觉得纪王更合适。”
“为何？可是老三他……”做事不够狠，太重情义。
“纪王只是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如果……”
后面不用说，皇上也知道。
其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纪王处事，民心都比太子更好。
“小时候几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所以老三才会这么重感情。”皇上像说故事一样跟顾修衍聊起了天。
“如果皇上想让纪王挑起担子，就必须让他明白，优柔寡断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顾修衍不希望将来自己为一个昏君卖力。
“如何让他明白？”就连太子要杀死他，他都当作不知道。
“五公主与皇后娘娘”
“对呀，皇上，三皇子从小是皇后娘娘养大的，对五公主也极其疼爱，如果危及了她们，三皇子应该不会再沉默了吧。”元公公恍然大悟。
“咳，朕不需要你解释。”意思是他太多话了。
“下去吧，记得带老四回京城，意思就是替老四解毒。回来汇报就说是山匪记恨下的毒。”
“是，臣告退。”
“去朝阳殿。”
“是”
皇上与皇后商量
“皇上，这样然儿会不会怪我们？”皇后一脸担忧。
“可是无论是太子还是老二，最后都不会善待你们母女二人的。”因为太子母妃，跟皇后有仇。
而老二，他赐死他心爱的人，那他对皇后会好吗？
“嗯，为了小五，我跟然儿聊聊。”皇后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善待，如果可以她会跟随皇上去。
就是担心女儿后半辈子该怎么办，太子心狠手辣，老二太深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小五好。
所以她也觉得，慕瑾然是最适合当皇帝的。
“皇上，早点休息吧。”皇后知道皇上的身体，所以体贴地为他准备好了药。
最近几日事情多，他烦恼的也多，火气也大，所以病情又加重了。
有时间，他的跟老二谈谈，无论他怎么想，他们终究是父子。
第二日
下了早朝，纪王就被人带去皇后那里了。
“儿臣见过母后。”慕瑾然恭敬行礼。
“然儿，来，本宫好久没有见你了，最近如何？”皇后向他招手。
“回母后，儿臣一切都好。”
“嗯，然儿，母后有话想跟你说，母后知道你不喜欢。重感情，可是你有想过小五跟母后吗？你父皇的身体你应该也猜到了。”皇后直接入主题。
“母后，儿臣……”
“然儿，听母后说，你也知道，我跟贵妃之间的事。当初她的第一个孩子确实因为我而没的。所以她对我一直怀恨在心。如果以后太子继位了，她不会善待小五和母后的。母后也并非要你去争皇位，但是最起码你的有能力保护小五。母后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五了。我知道，你或许觉得你可以带着小五离开，可是太子的为人你清楚。”
“母后，我明白了。让我再想想，我先告退了。”皇后的话让慕瑾然脑子有些乱，是啊，他从来没有为小五和皇后考虑过。
以前如果没有皇后，那他现在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
是皇后给了他母爱，而且小五一直把自己当作同母的亲哥哥。
太子继位，势必会铲除母后一家，因为皇后的娘家也有一些兵马在手。
那么如果太子杀了舅舅一家，会放过小五吗？
不会，因为小五肯定会报仇，而他也会，所以太子不会留他们两个。
“疾一”
“属下在”
“请穆将军到府上一趟。”
他不能为了一点兄弟之情不顾兄妹之情，他只能为自己争取一些自保能力。
那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