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帮忙
“我待会儿去看看你的坐牢年限，先下来吧。”晨织跟着孙十振走到了阶梯之下，一个神秘地通道内。
通道的建筑十分讲究，避开了大树的根部，因此导致通道并不是笔直前进，需要走曲线。在二人完全走进地底之后，那块连接地面的地板自动合上，通道内漆黑一片。
走在前边的孙十振身体发着微光在前边带路，晨织则在后边跟着。即便以晨织炼气期6级水平的视力，在孙十振身体这点微光的作用之下，也看不了多大的距离，仅仅只能做到跟在孙十振后面三米内正常走路而已。
随着阶梯走完，二人来到了平地。平地似乎十分宽敞，在这名为孙十振的三米范围灯泡照耀之下，周围看起来十分空荡，不必像通道一样谨慎走路，生怕阶梯上出现一根粗大的树根绊脚。
似乎是走到了直线的尽头，晨织看见孙十振前方有着一面墙壁，墙壁之下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
凭借着眯眼聚光那一点能量，晨织看见左右两边还有两个通道，不过孙十振没有进去的意思，晨织自然也识趣的不多问什么。
“去那边拿两个箱子过来。”孙十振指了指石块的方向对晨织说道：“一大一小。”
“好。”晨织走上了前，将一个小石块叠在大石块之上后搬了起来，两个石块有点重量，但也不算沉，问道：“只要两个吗？”
“对。”带着搬起石块的晨织后，孙十振望了一眼场地挑选了一个位置后，带着晨织往回走，走到了左手边墙边某处。
“把箱子丢这里吧。”孙十振说道。
“好。”晨织乖乖地听着孙十振地指挥走到了墙边放下了石块。
“过两天有笔生意需要你帮忙，你先在这待一会儿。”孙十振说后，朝着放石块的墙边左手通道走去。
“嗯？我需要做些什么吗？”随着‘灯泡’的离去，这漆黑一片的场地变得黑暗无比，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还不知道孙十振具体想要做什么，但那不好的预感隐约出现在了脑中。心脏也开始莫名的悸动，不安的心慌感让晨织惶恐的喘着大气。
既然孙十振往前方继续前进，那自己就往原路返回。
放下石块的晨织试图朝着刚刚来的路返回，可就在晨织没跨出两步后，脚上的地感应器检测到了晨织的双脚，前方出现了一道蓝光，一道电流出现在晨织眼前之后，下一刻前左右三道铁门出现在了晨织面前，将晨织给关了起来。
那一道蓝光光芒不强，时间也很短，但和孙十振那刻意控制的光芒不同，蓝光的光芒照亮了晨织正对面的墙壁。
对面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牢笼，同样被关着一个人。而对面的那个人，瘫在了地上像是一具干尸，一动不动。
“孙帐房，孙会计！孙财务！”晨织敲打着铁门试图让远去的孙十振听见自己的声音，不说来放了自己，至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实际到了这一刻，还是会恐慌不已。在这又黑又安静的地方，就连心脏声都变得格外吵闹，渗人不已。
忽近忽远的地方偶尔会有吱吱的老鼠声，在当下的环境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吵不吵啊，都大半夜了，让不让人睡觉？”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光从声音来判断，声音是从右边传出来的。看样子，这里还关押着不止一个活人。
“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既然有人回应，晨织赶忙询问现在的状况。至少有人类的声音，让晨织安心不已。
“什么状况你自己不知道？马上要被拉出去表演了。等死吧你，别打扰我睡觉，影响我的状态。”那慵懒的男人声音低沉，显得很不耐烦，没空理睬晨织的问题。
“什么大半夜？兄弟，你是从下面来的吧？还是说你日子过昏头了？现在才下午。”另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听这话的口气不像是和晨织说的，倒像是和第一个回应晨织的男人说的。看样子，这些人彼此之间也不认识。
“那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什么状况吗？”晨织赶忙对第二个声音说道。
“你每个月材料交的太少，被抓来参加淘汰赛了。”第二位声音洪亮的洪亮男带着一些冷嘲热讽的语气回答道。
既然有人肯回答问题，态度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了解自己的状况。既然活人不止自己一个，先前对幽暗的环境的恐惧也减弱了许多。
晨织继续诚恳地问道：“这位大哥，我关进煤区还不到一年，按理说淘汰赛没我的事啊。”
“一年也会被抓进来啊？”另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略带惊奇地说道：“说不定把你抓来当后备人员，比如我们之间哪个人在比赛前死了，就你顶上。”
“原来这所谓的帮忙，是参加淘汰赛。”晨织恐慌中带着愤怒紧紧握拳，如同自己心中所猜的那样，自己真的也是淘汰赛的一员。本以为新来不久淘汰赛和自己没关系，所以每个月只上缴一千材料，没想到这放松的思想居然害死了自己。
虽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正是这种极度压抑的气氛让晨织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来到了监狱。
“参加淘汰赛意味着我出狱没希望了吗？刚刚那位财务还说要帮我去看看我的坐牢年限的。”晨织迫切的想从别人口中尽可能的多知道一些信息，继续发问道。
“反正我西区是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三个档次，你哪个区的我不知道，可能也是这样吧。”磁性男反问道：“你哪个区的？”
“哪个区？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这里服刑的。”晨织回答道。
“那就是主区了。”磁性男说道。
“主区也有服刑年限吗？不是只有材料出狱这一条规则？”洪亮男疑惑地问道，听起来他也不是主区的人。
“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有呢。”磁性男说道。
“大哥们，什么是主区东区？”晨织继续问道。
“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啊！？”慵懒男敲打着栏杆，发出乓乓乓的怒吼，“让人好好休息啊。”
“东南西北区加上你脚踩的主区监狱，总共五个区。”等慵懒男的暴躁安静了下来，磁性男解释道：“我们五个区等级是一样的，但刚刚那位下面来的暴躁兄弟就是我们下级监狱，环境更恶劣一点。”
“大家都是敌人，解释这么多干嘛？装好人？”慵懒男暴躁的继续敲打着栏杆吼道：“让他少知道一点，其他人就更有利一点。”
“啧啧啧，下面来的朋友果然脾气不好。”听见慵懒男的暴躁怒吼，洪亮男倒是起了兴致。带着挑逗意味的语气笑着说道：“下面来的朋友讲一下你的服刑环境，也好让我们这些即将下去的人有个心理准备啊。”
“你的声音我记下了，比赛里我第一个打死你。”慵懒男左手重重地敲击了一下护栏，右手伸出护栏缝隙伸出一根手指，低沉地放着狠话。即便这漆黑一片谁也看不见，该有的骂人气势还是得有。
“啊！”护栏外有着防止逃跑的电流感应，在慵懒男的手指伸出去的那一刻，一道疼痛的电流击中慵懒男的手指，让慵懒男发出一声惨叫。
虽然电流不致命，但却异常疼痛，慵懒男失去了刚刚抱怨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哟，被电击啦？”洪亮男嘲笑道：“那么大脾气干什么呢？有力气在比赛里耍出来啊。”
“提问小子，你搬的那两个箱子里面有东西，大的那个是被子枕头，小的是食物。给箱子一拳就打开了。”洪亮男告诉晨织的目的像是故意要气慵懒男一样，贴心地对晨织说道：“一定要保存好体力啊兄弟！”
“谢谢兄弟。”晨织感谢道。
“打死你！”慵懒男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说出一句幽怨的狠话。
“别吵了别吵了！”来自晨织左手边较远的地方出来一个新的声音，用很快地语速说道：“有人来了，安静点。”
“有意思，又有新人来了。”听到有新人来的消息，洪亮男笑了一句后闭上了嘴，等待着新人的加入。
“又有新人？”刚打开两个箱子拿出被子和食物的晨织听到这段对话，也降低了自己收拾的动作降低了音量。
“工作还得再认真一点啊。”伴随着熟悉的领导话术，晨织听见两个微弱的脚步传来。
“以你的修为来说，每个月缴一千，实在是不像样子。”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不是孙十振的，不过讲话模式是相同的。
晨织现在被关在牢笼里，能听到周围牢房那微弱地偷笑声，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自己进来的时候也听见切切搓搓的小声音，还以为是老鼠，现在看来，原来是藏在暗处的嘲笑声。
可发出笑声的这帮人明明也是参加淘汰赛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还有功夫嘲笑相同处境的人。
晨织明白，嘲笑的声音就那么几个，还有许多没有发出声音的人待在暗处，他们和慵懒男持有一样观点，正是这两批人，加重了这压抑的气氛。
晨织也和慵懒男一样，一点都笑不出来。该提的问题都提了，晨织现在情绪低落到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感受到压抑气氛的晨织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自己来到了一座监狱，前先的放松全部消失不见，他必须谨慎地对待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