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慕清姜眼眸眯起，看着方茉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审视和防备。
方茉想做什么？
就她最近的表现，要说没什么算计，慕清姜真不信。
方茉可怜又无辜的看着慕清姜，再加上她这样的装扮以及和宋宜书有三分相似的长相……
东施效颦。
慕清姜在心里下了定义。
在方茉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慕清姜面无表情的挪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方茉的心沉了下去，表情也不那么好看，她悬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再攥紧。
慕清姜和宋宜书都已经收回视线，方茉像个小丑一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转身离开。
她刚一走，宋宜书就松了一口气，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完全没在意方茉。
但慕清姜从宋宜书的表现来猜，她并没有发现方茉刻意的模仿。
宋宜书低着头假做看书姿态，但许久都没翻一页，周身透着浓浓的沮丧低沉的气息。
春日里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正好洒落在她身上，却似乎没给她带去一分温暖。
慕清姜明白。
纵然宋宜书嘴上说了千百遍的不在意，可真遇到的时候心里还是会难过。她想不通，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偏成那样。
慕清姜想了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嗯……我点了奶茶，你喝吗？”
宋宜书愣愣抬眸，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了。
可对上慕清姜的眼睛，她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鼻音，“……喝。”
慕清姜点头，快速拿出手机点了单。
她倒也没想别的，只是甜的能让人心情愉悦这一点，仅此而已。她就很喜欢吃甜的，只是以前做总裁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顾及形象，都在背后悄悄喝。
现在嘛……
她还只是一个女大学生。
春日的午后。
慕清姜和宋绵绵坐在图书馆有阳光的位置，一人捧着一杯奶茶看书，奶茶和阳光似乎驱散了一切阴霾。
咔嚓！
不远处，有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没惊动任何人。
慕清姜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可她抬眸看去时什么都没发现。
…………
叮咚。
晏氏集团，晏长安办公桌上的手机有消息进来。
晏长安翻开手机，点开聊天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刚刚收到的照片，正是慕清姜和宋宜书在图书馆一起看书的样子。
晏长安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微眯的眸里寒光闪烁。
他！就！知！道！
慕清姜当初在他面前玩弄的那些把戏和手段，目的的确是为了让他离婚，但却不是冲着他来的。
而是冲着宋宜书。
他迅速拨通一个电话，那端很快接通，一道娇嗲的女声传来，“晏总，你找我呀？”
晏长安嫌恶的皱了皱眉，对这声音明显有些生理不适。
太恶心了。
“说人话。”晏长安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
不等电话那端的人开口，他就再次说：“这么长时间了，交代你做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传来声音，这次声音倒是正常了，也听得出来是方茉的声音，“晏总，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也去接近她了，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甚至想问，晏长安给的消息准确吗？
她经常看到慕清姜和谢煊约会，两人姿态亲昵，并不像晏长安猜测揣度的那样。
谢煊只是个幌子什么的。
“废物！”
晏长安不客气的斥责出声。
方茉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心里还觉得有点委屈。
这段时间她忍着恶心，尽心尽力的勾引慕清姜，按照晏长安的吩咐想让慕清姜厌恶宋宜书。
根本就没有用。
反而是她，似乎被慕清姜厌恶的不行。
她明明性别女，爱好男，却要扮做宋宜书的样子去吸引一个女人。
此刻被这么骂，方茉忍不住低声说：“慕清姜跟谢煊感情很好……”根本就不像是演戏。
反倒是跟宋宜书之间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举止，只是好朋友。
“你在质疑我？”晏长安愈发不喜，反问的话带着浓浓的危险之意。
就算是隔着电话，方茉也被这话吓到，慌忙找补，“不，不敢，我不敢。”
“哼。”
晏长安冷哼一声，“按我交代的做。”
方茉：“……是。”
晏长安切断电话，抬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痛。
“废物，都是废物！”
最近不只是针对宋宜书那边的谋划失败，公司这边也出了问题，老爷子对他都有了些不满。
想到这些晏长安愈发头痛，他只觉得似乎跟宋宜书离婚之后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顺利。
就跟被诅咒了一样。
慕清姜！
想到这个名字，晏长安再没了之前心动的感觉，只觉得又头痛又烦闷。好端端的，慕清姜为何针对他？
叮铃铃……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他烦躁又不耐的接起电话，却听电话里传来电子音，“晏长安，你好。”
这声音听不出男女，带着莫名的诡谲感。
“你是谁？”晏长安收敛思绪，直接问道。
“呵呵。”电子音笑声渗人，“我是能帮助你的人。”
“装神弄鬼。”晏长安眼神闪烁，冷声说完就要挂电话。电子音就像料到他的行为似的，稳稳开口，“2020年2月20日。”
晏长安的手僵住，瞳孔睁大，握着手机的手背上泛起青筋，就连呼吸都有瞬间的停滞。
就跟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一样！
他立刻坐直身体，厉声质问：“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别装神弄鬼！”
“呵呵呵。”电子音再次笑了，“我说了，我是能帮你的人，我会帮助你，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分明是机械电子音，此刻却莫名带着诱哄的意味。
晏长安眼神发寒，声音冷沉，“如果我不呢？”
“呵呵，你不会想知道那个答案的。”电子音显然有恃无恐，“你努力了那么久才走到这一步，才坐上现在的位置。就这么失去，你真的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