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渐暗，在经过一处商铺前停下了脚步。
借着镜子里的反光，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头发。
看上去，不是挺好的吗？
本打算扭头，找郑秀晶再商量一下，正好对上镜子里的反射的眼神。
得，算了吧。
“啊！”
“怎么了？”
郑秀晶一声惊呼，打断了顾城的臭美行为。
只见她满面愁容，盯着手里的手机。
“怎么办？”
“怎么办？”
“我忘记回复欧尼的消息了！”
顾城探头瞄了一眼，99+的消息量，着实有点惊人。
便说了一句，赶紧回个电话，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谁知，郑秀晶抬头，幽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顾城，回了一句‘都怨你’！
这就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郑秀妍找妹妹没回音，还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你先别说话，我给欧尼打一个电话。”郑秀晶愁眉苦脸地说了一句，似乎在考虑怎么应付姐姐。
也没避讳顾城还在身边，直接拨通了郑秀妍的电话。
“呀，郑秀晶...”
方一接通，顾城便听到话筒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不同以往的是，不再是甜美的歌声，而是一连串教训妹妹的话语。
还真是让人出戏啊！
即便如此，顾城依旧是面带微笑，目光温柔。
似乎在这个时间，他看到了过去那几年的Jessica。
郑秀晶也看到了顾城的眼神，误以为是看她的，脸色微红，悄悄背身过去。
之后，顾城也明白了为何郑秀晶会忽然说那样的一句话。
原来，郑秀晶早就看到了姐姐的消息，却没有回复。
中途在等待试衣的空隙里，即便拿着手机，也完全忘记了这么一件事。
难怪，郑秀妍会如此生气。
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十足的妹控。
顾城对着玻璃，尴尬地笑了一下，还真是怪难为情的，居然能让krystal因为自己而忘记回复姐姐的消息。
这么一想，心理上瞬间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拿去！”
“什么？”
正当顾城沉溺于自我陶醉时，郑秀晶忽然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一时也没反应上来。
“手机，欧尼要和你说两句！”
“和我？”
“没错！”
顾城疑惑地问了一句。
随后，还没等郑秀晶回答，手机那边的郑秀妍，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听清楚后，顾城便将手机贴到耳边，想要听听妹控卡会说些什么。
应该就那几句话吧？
“听说顾城xi，之前是我们的粉丝？还有告别礼物？”
“嗯，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顾城一怔，没想到和郑秀妍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非常抱歉，因为不知道如何能联系上你，就只能将所有的回忆都送回去了。”
“应该是我说抱歉的，因为自己的原因，伤害了许多像顾城xi你这样的粉丝。”
“难道Jessica你现在又觉得后悔了吗？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啊！我不可能回去了。”
电话那端，郑秀妍听着顾城低沉的声音，轻声地回应了一句，神色复杂。
郑秀晶站在顾城身边，安静地看着他。
从他拿起电话到现在，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表情也逐渐变得伤感。
她也反应过来，刚才那道温柔的目光，不是给自己的。
而是，欧尼。
心底忽然对姐姐产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刚才的目光，若是给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接下去，不知郑秀妍又说了些什么，顾城将目光转移到了身前的郑秀晶身上。
听着姐姐对妹妹的吐槽，忽然笑了出来。
最后，郑秀妍拜托顾城，希望他多多照顾一下郑秀晶，不要在意她偶尔的小脾气。
顾城笑着应了下来。
听着肯定的答复，郑秀妍也不再多说，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城xi，和偶像聊天，很开心嘛！”
“嗯，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吧，”顾城没有注意到郑秀晶言辞的微妙变化，肯定地点点头，“之前在你们公司，就差你欧尼没有见到，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那还真是要恭喜你啊，顾城xi！”
郑秀晶见顾城没有发现自己语气的变化，不由又重重地咬着音重复了一遍。
这次，顾城终于发现了。
“怎么忽然又变得这么生分了？不是说好不用敬语的吗？”
“谁知道呢？”
郑秀晶似是生气了，头一年，扬起的秀发再次拂过顾城鼻尖。
独自一人迈步向前走去。
顾城摸摸后脑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似乎两人的交流的氛围，还是很好的样子。
“刚才还听你欧尼说，你偶尔会闹小孩子脾气，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我欧尼！”
“我欧尼！”
“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跟在我身边？”
诶？
郑秀晶忽然炸毛，让顾城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和郑秀妍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似乎是郑秀晶的声音重了点，经过的路人一脸鄙夷地看着顾城。
嘴里还吐出两个字，“渣男”！
居然还想泡姐妹花？
顾城懵逼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周围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朝着他身上聚焦，着实让他头皮发麻！
眼看这附近是待不下去了！
只好快走几步，然后抓起郑秀晶的手，撒腿就跑。
“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知道，我又不认识路。”
郑秀晶被顾城带着跑了几步，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得到的回应，却让人哭笑不得。
不认路还瞎跑！
看着前面奔跑的身影，以及握住自己的大手，一种异样的感觉逐渐从心底滋生。
郑秀晶的运动神经不错，顾城的速度也不算很快，跑起来没一会儿，就经过了刚才吐槽的路人身边。
什么世道？
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两人，以及郑秀晶弯起的眉眼，路人有些懵逼。
什么时候，渣男也能这么吃香了。
还是说，自己活了二十来年，母胎solo至今的原因，就是自己不够渣？
止住脚步，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的答案。
只能无奈摇头，迈步继续向前。
跑了一会儿，转过几个街角之后，顾城便放慢了脚步。
郑秀晶戴着口罩，这样剧烈运动对她的压力很大。
身后逐渐加重的喘息声，便是证明。
也不清楚郑秀晶作何想法，宁愿跟着跑，也不愿意说一声跑不动了、喘不过气来了。
“我看看哪里可以买水！”
放缓脚步之后，顾城便松开了她的柔荑，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
只不过，通红的耳根，全落在了郑秀晶眼里。
嘴角微扬，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