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之前说好的？”远远看到了那辆银色跑车，冷月凝带的东西少，跑车已经载着同伴飞速离去，周瑾尘看着远去的烟尘，问道。
夜子媚打开后备箱，匆匆把东西往上边一放，自己坐在驾驶位，“先上车，路上再说。”
“不说回去让我开吗？”
“不走原路，等我开到不需要拐弯的地方再换你开。”夜子媚很快就将车发动，轮子碾过野草，颠簸着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开了一段距离，周瑾尘问道：“夜督察，我之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问题？”
“你把我夸得那么好，那么，我们之前说的能不能算数？”他直接把手放在了大腿上。
“阿尘。”她换了个很亲昵地称呼，“我和你做着交易呢，要是把宝贵的报酬提前支付了，你不尽心尽力帮我怎么办，对男人来说，肯定是一手货的时候比较之前吧？”
“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周瑾尘笑道。
“可惜喽，我已经过了会被男人花言巧语忽悠到的年龄。”夜子媚没去动他的手，娇声道：“我刚才满地打滚沾了不少灰尘，你帮我擦擦。”
周瑾尘的手不由捏紧几分，也换了一个比较亲昵的称呼，“子媚，你就不打算奖励奖励我？”
夜子媚扭头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什么，“阿尘，今晚是冷月凝请你帮忙吧？你表现是很好，但奖励.......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可不是血梅的常驻人员，要不，我帮你联络一下她，先帮你物色物色酒店？”
夜子媚大概是以为周瑾尘不好意思或者不敢开这个口。
可她低估了周大官人的脸皮。
周瑾尘淡淡道：“行，那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吧，你能让她先找好地方等我，我就不纠缠你。”
夜子媚沉默了，车开得也有点不稳。
她握紧方向盘，轮胎在起伏的路面上颠簸着，身躯随之摇摆，安全带把她牢牢地绑在座椅上，但心跳得好像要挣脱出去似的，少说在官场浸淫有几年了，口花花的男人见过不少，可是像周瑾尘这么坚定的她还没遇到过，心里思量几番，握住方向盘的手松了几分。
“怎么，你不是要帮我联系吗？”周瑾尘懒洋洋地伸展胳膊，手指在她大腿上画着圈，“这么快就后悔了？”
“没有。”夜子媚眉毛一挑，娇柔地说道：“我只是突然不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月凝了。”
“哦？”周瑾尘掌心开始变得发暖，一股真气缓慢散开，修复着夜子媚右腿上的暗伤。
察觉到异样，夜子媚眯起眼睛吸了口气，将油门稍稍松了松，“阿尘，像你这么有经历的男人应该明白，心甘情愿和不情不愿的女人，哪个带来的快乐更多。”
周瑾尘笑道：“没差多少，总比吃不到嘴里要强。”
夜子媚咯咯地笑了起来，突然一脚刹车，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和下巴上的胡茬，柔声道：“那么，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吃不到嘴里的人吗？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那你算是怎样的女人呢？”他不为所动，手掌继续发散着真气。
“我啊......算是那种对于能接受的男人，就愿意用快乐换点好处的女人。”夜子媚修长的手指从一旁的座椅边摸出一管口红，鲜亮艳丽，“交易的报酬是不能提前给的，坏了规矩可不好。阿尘，快乐可不止一种方式。”
“说的也是。”周瑾尘放松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并不在意夜子媚会让他做出过分的代价，毕竟她不是蠢女人，不会提出他难以接受的条件。“
“我愿意只让你开心。”夜子媚摸完口红问道，“但你，是不是也能答应一些能让我开心开心的事儿？”
“什么事？”
“比如，你正在张罗单干的活儿，我能要个优先权吗？”
“什么叫优先权？”
“呵呵，装傻。”她轻笑一声，“等你名气大了，找你办事的人就多了，我可舍不得出那么多钱，人也是被你得手的老姑娘了，你万一一个不搭理，可咋办？所以我想要你一个承诺，我有求于你的时候，只要符合你那沈大夫的规矩，你就等优先考虑我。别人的委托，都先往后排。”
周瑾尘微微蹙眉，心想自己这还没完全开张呢，第一笔买卖啥也没赚到，她怎么就这么急着要一个承诺，咋想，也是他占得便宜大。
“这还需要犹豫吗？”夜子媚放下手刹将车停稳，解开安全带，身子一斜，探过了座椅之间的沟壑，怒焰般的丰满红唇近在咫尺，淡淡的甜香清晰可闻，那双狐狸一样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脸，轻声道：“这交易，你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啊，这会儿我能给你快乐，未来，和特安科合作，对你也是个掩护，你犯下的事只要不过火，我就都能帮你压下来。”
周瑾尘捏住她的下巴，自上而下目视着，“就是太赚了，我才有点疑惑，你到底图个什么？”
“图你这个人呗！”夜子媚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不是都说过了，能让我真心实意夸的男人没几个。而且，你要真的是一个一身正气的大侠，我退避三舍还来不及呢。我喜欢你这种企图明确，能好好完成交易，还有本事的男人。”
这么开来，夜子媚和冷月凝还不是一条心，双方都有心拉拢他，有趣的是，两边都用了类似美人计得法子。
算上那个想要从他这里学功夫的黄雅诗，他身边对他一无所图的，只有那个盼着他能靠一身本事行侠仗义的沈墨韵而已。
“行，我答应你。”
“你说这话的时候一股江湖气，那我是不是该说，大夫就应该一诺千金？”夜子媚笑着解开了他的安全带，伸手一按，椅背向后倒去，停在几乎平躺的位置上。
这车的内部极为宽敞，她起身一站，微笑道：“怎么不回答了？”
“嘴上说再多有什么意义，你让我觉得这交易赚，我自然也不能让你觉得亏。我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夜子媚听到满意的回答，笑着身子探了下去，下边发生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