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烟徽就这么任由他咬，眉头都没皱一下。
付洛衣冲她滋着牙齿：“姓莫的，你别拦着我，你再不让我走我还咬你！”
“付洛衣！”莫烟徽气到极致居然笑了一声，苦涩中带着些许自嘲，“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和她之间你做一个选择，你到底选谁？”
付洛衣难得迟疑了一下，眼神定格在莫烟徽含泪的眼中，嗫嚅着没出声。
“衣衣，到涵姐姐这来！”付洛衣的犹豫烟涵看在眼里，刻意在这关键时刻喊他。
只要能让莫烟徽不快的事情，她都乐意做。
付洛衣顿时没了迟疑，从莫烟徽手臂下钻出去，他行动的瞬间，莫烟徽出声道：“付洛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希望你别后悔。”
付洛衣听闻顿了一下，但还是离她而去。
在他钻出去的那一刻，莫烟徽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随后她狠狠用袖子抹去，从窗户往外跳，这期间未再看付洛衣一眼。
而烟涵揉了揉付洛衣的脑袋，嘴角扬起的角度越来越大。
“衣衣，别看了，涵姐姐带你去玩，你不是喜欢骑马吗？城外有一个马场，我带你去。”
马场……付洛衣一直盯着窗口，他的马技还是她教的……
凰以然缓缓迈步，行至烟涵身前，将付洛衣拽到身后，稍稍俯视她：“今日你休想带走他。”
凰以然一身素衣，脸上未施粉黛，声音平缓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寒，烟涵被凰以然周身上位者的气息震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两步。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无须知晓，你只要记住，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烟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站在她身前的是整个紫徽国的统治者。
她克服内心的惧意，直视凰以然：“若我今日非要带他走呢？”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便试试看！”说罢，烟涵展开的折扇一合，朝凰以然攻去，凰以然两根手指夹住她的折扇，烟涵试图将折扇收回，却发现被钳住的折扇一动不动。
她本以为一只手便能胜过凰以然，这下只得将握成拳的左手打出，凰以然侧头躲开，接着手上一个用力，折扇便在空中转了一圈，扇柄稳稳落在她掌心。
烟涵右腿刚抬起，便被折扇抵住，凰以然淡淡道：“传说中的江湖高手，也不过如此嘛。”
话落，烟涵胸口就挨了一脚，她捂着胸口倒退，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她自恃自己武功高强，除了受伤前的莫烟徽，该是没几人是她的对手，如今怎会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打得这般狼狈。
“你到底是谁？”
凰以然手中的折扇往窗外一扔，接过千矜双手呈上的手帕，当着烟涵的面仔仔细细把双手擦干净。
“你还没这个资格知道，手下败将，还不滚？”
受了羞辱的烟涵连还被绑着的烟淇和烟榕也顾不上，意气风发从窗口跃进的她，如今又灰溜溜从窗口逃走。
凰以然的本意并不想对烟涵这般轻轻放下，但黎墨琰在一旁看着，她不愿他觉着自己暴虐。
人走后，凰以然静静看着付洛衣，付洛衣垂着脑袋，手抓紧身侧的衣裳，不敢同她对视。
周儒从房门口挪啊挪，挪到黎墨琰的身旁，声音极低，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墨哥，我认为这回洛衣过分了，莫小姐待他那般好，他为何不珍惜呢！”
黎墨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洛衣心中的那个人是莫小姐，你们不是跟我说过，话本子里有许多这样的情节吗，谁知晓居然另有其人，这人看起来还是莫小姐的死对头，这事难办了。”
凰以然不知该如何说付洛衣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她行至黎墨琰身旁，叮嘱他：“墨琰，我去看看莫烟徽，你记着去用膳，别到时候又胃不舒服。”
“好，妻主你早些回来。”黎墨琰乖乖应下，目视凰以然离开。
周儒立刻揽住付洛衣的肩膀，问他：“洛衣，你真喜欢那个女人？她看着不像是个好人啊。”
付洛衣沉下脸反驳他：“儒哥，不许你这么说她，涵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一个极好的人。”
“那莫小姐呢？她待你的好还比不上那个叫烟涵的？”黎墨琰为莫烟徽抱不平。
“她……我，不是……哎呀！我说不清楚！你们别问了，我先回房了！”
……
烟涵从客栈出去后，便找到了正在河边对着树干发泄怒火的莫烟徽。
“大师姐，这是在做什么呢？”
听到声响，莫烟徽转身上前，掐住烟涵的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对呀，我就是故意的~”在她面前，烟涵毫不掩饰自己的另一番嘴脸，“莫烟徽，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现在这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莫烟徽掐着烟涵脖子的手欲收紧，却反被烟涵掐住。
“莫烟徽，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我永远打不过的人吗？现在的你，武功不过就剩那么寥寥几成了，以后，你只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烟涵，你为什么要接近他？我喜欢的东西你都要染指吗？”
烟涵手上的力道收紧，她享受慢慢折磨莫烟徽的过程。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让你难过了，从小到大，你是大师姐，你什么都好，师父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时时夸赞，笑脸相迎，可是她对我呢？时常横眉竖眼，凭什么啊？”
“我烟涵到底哪里比你差了？你看看你现在，我一只手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如今就是个废物！”
“还有那个付洛衣，你喜欢了整整五年的男子，现在可是满心满眼都是我这个救命恩人！”
“莫烟徽，你如今拿什么跟我比？”
莫烟徽整张脸涨红，沙哑着吐出两个字：“疯子！”
烟涵大笑出声，在凰以然那受到的侮辱此时彻底消失不见。
就在莫烟徽以为今日要命丧于此时，烟涵却放松了力道，阴恻恻在她耳边说着：“莫烟徽，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