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关于世界和平的讨论
当你死去之日，就是涡之国覆灭之时。
这句话乍听之下，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千手柱间先是一愣，随后又有些愤怒，毕竟当这一般人听见，外人诅咒自己媳妇家的时候，肯定都会无法按捺心中的怒意，不过，千手柱间现在所面对的阿染可不一般，对方也没有必要信口开河。
所以在冷静下来之后，千手柱间选择了反驳：“不会的，在我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漩涡一族就已经开始主导涡之国了，所以你的说法根本，没有任何依据。”
这人愿意静下来好好谈，阿染自然也愿意好好说。
他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漩涡家族，他们依靠的是什么？在忍界中立足的。”
这个问题很简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
“封印术。”千手柱间回答，这也是他们家族的立足之本。
阿染随后再一次追问：“那你认为，封印术强不强？研究这个门类的人多不多？”
千手柱间在短暂的思考之后，稍微摇了摇头。
阿染直接帮千手柱间，说出了这答案：“封印术，很强！但研究封印术的人，不多是吧！我想，作为一个老忍者了，你应该知道里面的原因。”
千手柱间认可了这个想法，确实，在现在忍界，封印术是一个比较偏门的门类。
至于这理由也再简单不过了。
现在，忍者们之间的状态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敌对的双方保持了长期的你死我活的关系，只要这话谈不到一块去，一刀子就直接干上去了。
既然需要打架，那就无非两种结果？打赢或者打输！
如果，打赢了，这心狠的，直接手起刀落一刀宰了；如果，打不赢，那么结果更简单，要么被一刀宰了。
总之，整个交战过程就突出一个词，不磨叽，这双方之间也没什么屁话，全部在手底下见真章。
在这种大环境下，封印术其实是个很鸡肋的东西。
首先，这东西在实战过程中的战斗力并不高；而且，如果是能打赢，直接砍了就是了；如果打不赢，那更不存在封印的前置条件。
因为这种不上不下的定位，封印术一直就显得很尴尬。
此间，千手柱间同意了这个理论：“确实，目前专精于这方面的人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集中于漩涡一族。”
“你理解了这个点就好。”阿染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说这个问题的重点：“如果，一切按照你的预想，尾兽威慑一旦产生，那么，封印术的地位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嗯？”千手柱间一抬头，显然这个问题是他没想过的。
阿染没有客气，直接给出了结论：“尾兽威慑是建立在人柱力的基础上的，而想要成为人柱力，那么必须会封印尾兽。毕竟，人柱力是会死的，尾兽是要转移的，没有封印术，那么自家的尾兽就跑了，这结果肯定是大家无法接受的。
你这么一操作，封印术将会是各大忍村的必修课。
如此下来，最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在忍界的问题是。当下，封印术是一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偏门，只有漩涡一族的人擅长这方面；但是，尾兽威慑会在短时间内建立，你让这些忍村，从零开始发展封印术嘛？”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忍村们会乖乖听话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如果他们都是乖孩子，现在的忍界，早就不会像这样战火四起了；他们所有人都渴望的权利、力量、财富。
木叶中的人同样也是如此。
阿染还是用简单的核弹，来进行类比。
在尾兽威慑建立之后，相当于是每个国家都有核弹了。但，对于国家来说，现在重要的不是核弹，重要的是核弹的制造方法。
要是自己的忍村，从头开始研究封印术。
万一这路上走偏了怎么办？万一这研究出来的是个劣质产品，压制不住尾兽怎么办？万一极大的副作用怎么办？
所以，所有人都会将自主研究，作为第二选择。
至于第一选择，这还不简单吗？去抢现成的呗！
在阿染之前的世界，核弹问世后，有不少国家都想过，盗窃核弹的研究方法。只是，封印术和这研究的路子不一样，毕竟，核弹爆炸就一个结果；封印尾兽，可是有诸多变数的。
所以，所有人都想抢。
那么抢谁的？之前已经讨论过了，目前忍界，研究封印术的人并不多，所以，就只有去抢漩涡家族的。
但在千手柱间还活着，这些人大概率是不敢动手的，大家不敢明面上放肆。
可千手柱间一旦死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对于阿染的这个疑问，千手柱间磕磕绊绊的给出了解决方法：“在做好尾兽的封印之后，我会派各大家族的人，去涡之国学习封印术。”
阿染面上一笑，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只要这些人似乎只要学会了，他们就不会去抢了吗？
那现在，千手柱间你告诉我。我让你去水之国的鬼灯一族，学习水化之术，你认为，你一个叫千手的，在鬼灯的族地能学到几成他们的家传秘术？”
片刻的尴尬之后，这个问题，直接弄得千手柱间哑口无言。
封印术是别人漩涡家族的立身之本，别人为什么要全心全意教你一个外人？毕竟这可是别人吃饭的东西，家里人都不一定有机会学，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阿染又继续追问千手柱间：“千手柱间，现在假设一个条件，水之国的鬼灯一族学习水化之术，鬼灯家的人，失心疯了，所有东西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你。那么，你作为一个外人，对方明确给你说了这个话，你认为，你学到了几成？”
暴击*2。
此间，千手柱间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是的，即便漩涡一族的人，不当人了，真的所有的东西都交了。可这外人会怎么看，他们会信吗？他们一定会认为，漩涡一族对自己还有保留，毕竟这可是他们家传的东西。
所有的猜疑链，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
这时候，一旦拥有了猜忌，又会回到刚才的问题。这些被分到尾兽的村子，想从漩涡家族的手中，把封印术抢过来。
阿染但对方许久没有回话，笑了笑摇了摇头：“你打算把尾兽分给多少个村子！那么，这些村子都会成为，涡之国潜在的敌人。”
涡之国，一个小国，打得过那么个那么多个五大国嘛？这千手柱间的行为，和把对方架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对此，阿染大胆作出了结论：“你一旦死了，那么其他的忍村，他们会直接发兵涡之国，把那个地方直接塌成废墟，还难得抢到里面的财宝。
而且，那还生怕自己慢了，抢不过别人。毕竟，大多数重要的封印术，知晓的人、或者说记录其的卷轴并不多，只要这些家伙把这部分资料拿走了，那是不是，其他的都是竞争对手，无法获得这部分信息了。
你看，那些人都在争先恐后呀！他们生怕自己慢一步。”
阿染口中的话语，似乎是刺激到了千手柱间，他有些破防了，恼羞成怒的狡辩：“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允许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阿染再次强调前提：“你不可能永远不会死吧！”
千手柱间打算稍微做出挣扎：“木叶是盟友，木叶的人，到时候会救他们的。”
阿染对此嗤之以鼻：“柱间大人，你在想什么？你会不会分一个尾兽给木叶，一旦分了，那么木叶也会是涡之国潜在的敌人。
没有任何利益的同盟，就是一座空中楼阁。
即便是木叶的人心善，生长在此地的人心地纯良。你猜，在失去了你之后的木叶，敢于同时对四个忍村发动战争吗？恐怖，到时候，木叶会是第一个去抢的，因为他们是第一个知道你去世的消息的。
至于，木叶中接纳漩涡一族的人，那更是想也别想。一旦你的计划落实，漩涡一族就会是忍界公敌，木叶只要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那么公敌就是他们自己。”
话，一口气说完了。
这就是未来，不用去争论什么？千手柱间就先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好了，导致他没有思考过这个结局，其他人估计也不敢说。
但此刻，阿染让对方说出了这个话，这并不是因为什么幼稚的和平梦想。
仅仅是因为，漩涡水户是第一位受赐龙血的人，她和她的家族不应该承受这种悲惨的命运。
沉默，无比漫长的沉默。
此间的千手柱间，似乎是显得很惶恐，他一直在流汗，一直在喝水。他利用他所得知的情报不断推演，可越是想看清楚未来的事情，这未来的残局，却都和阿染的多次没有任何差别。
过了良久，他终于放弃了思考。
千手柱间看向了面前的阿染，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那么，您的方法是什么？”
这次没有利用言灵-王权去逼迫，也没有什么需要交易的条件，千手柱间只是在表达心中的感谢，然后，他想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
阿染歪了歪脑袋，问：“你在问我？我这里可是要付咨询费的。”
千手柱间一下子没从这个状态中，转化出来，他结巴了一两声，追问：“您想要什么？”
阿染笑了笑：“不知道！不过，你之后帮我做一些事情吧！那么，今日的问题和你想知道的答案，我都会告诉你。”
此刻的空头支票，是千手柱间所喜欢的。
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您请说？”
阿染终于将这一壶茶水喝尽了，在人生中有些悲哀，他笑了笑：“我知道，柱间，你一直想要真正的和平，对于你这种愿望，注定是无法找到结果的！
人本身一种充满了欲望的动物，欲望就会导致阶级的产生，然后就会开始滋生各种不满。一切就像是个火妖桶一般，不断的堆积、低压，然后
‘嘭！’
等到那一天到来之时，一切便都在从头开始。”
千手柱间不理解这话，他就像一个执拗的孩子，他在重复：“我想知道您的答案是什么？”
“真是没耐心！忍者之神。”阿染本想去接水的，也不必接了，现在，他也认为这场会谈该到结束的时候了，他说：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永久的和平，至少我不知道。我有一种方法，可以帮助你实现短时间内的和平，至于这个时间，可以无限延长。
如果延伸的速度，能一直超过秩序崩溃的速度，那么，和平也不是不可能的？”
“嘭！”
千手柱间再次跪在地上：“请你教教我。”
阿染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笑了笑，或许他也觉得这样的题很搞笑：“这样吧！
很简单，有你强大的力量，去把五个国家大名全部嘎了，从领土意义上，将五个国家整合在一起，以此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
然后就是统一文字、货币、语言……
然后，无论是什么统治方法也好，反正只要能维持基本的秩序。
其次，你在用忍者的力量，大力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什么生产力决定了什么生产制度，现在，这忍者忍者这出门靠走，传话靠吼的状态，想发展也发展不起来。
等到，你把我上面的这些话都想通了，你自然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杀了所有大名！这简直是违背人伦纲常的决定。
光是听到这几个字，至于这后面的话，千手柱间都却没有听进去了。此间，那双手有些颤抖，整个人勉强从地上支楞了起来。
他看向阿染，口中的语气变了又变，他勉强克制了口中的愤怒：“扉间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疯子？”
他说出了这句话。
对此，阿染不屑一顾，直接打开了离开这里的门，他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信不信看你了！毕竟，你的理想和伟大，追求一个和平的盛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怎么又不算是疯子喃！”
此间，阿染凝视着千手柱间。
对方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太儿戏了，他以为，和平只是一步登天的简单事情，完全没考虑过所有事情之后的结果。
毕竟，这是在他之前的世界，都未曾能实现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