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两位负责人客套了一番，然后分批次入座。
江承业这边只带了阮灵灵，以及一位助理。
斐同济也是轻车简行，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三个高管和贴身秘书。
服务员将早已准备好的菜送上来，又给众人倒好了酒，微微鞠躬关门离开。
江承业倒是不着急谈事情，而是抬手示意斐同济等人。
“辛苦斐总特意跑来一趟，咱们边吃边聊？”
“哈哈哈哈哈！江总请！”
“斐总请！”
这边的高管和阮灵灵显得比较局促，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夹菜。
反倒是两个老板，跟没事人一样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斐同济放下筷子，这才步入正题。
“承蒙招待，饭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江总，咱们聊聊正事？”
“当然。”
“我收到些消息，听说江总打算将海蓝之心珠宝公司和玉石矿脉打包卖掉，可有此事？”
摸索着酒杯，江承业故作疑惑状。
“哦？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变卖玉石矿脉的这种话啊？阮总，我什么时候说过吗？”
“哎呀！上次江总你不是说拿着玉石矿脉麻烦的很，不如直接卖了算逑！”
阮灵灵配合着江承业演戏，语气坚决。
这边斐同济挑了挑眉，忽然笑了起来。
“江总，咱们之间，就别来这一套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很清楚怎么做才是对大家最好，你说呢？”
“哈哈哈哈哈！跟斐总开个玩笑罢了！”
放出假消息，就是为了引斐同济上门。
这种手段，都谈不上阴谋，而是阳谋。
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江承业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开口道：“斐总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饶弯子了。海蓝之心珠宝公司的处境不妙，皇爷珠宝集团的境况，似乎也不乐观吧？”
“江总的消息挺灵通的啊！锦元城的消息，也能这么快传到你的耳朵里。”
斐同济脸色微微变幻，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人家就差明说，我知道你皇爷珠宝集团材料商遇到问题了，再装傻就没意思了。
而且江承业也挺坦诚的，没有嘴硬自己的公司如何顽强。
既然都明牌打了，想利用信息差获取点利益的想法，自然也被斐同济直接放弃了。
“我倒是有点好奇，江总消息这么灵通，该不是在顾氏集团有人吧？”
“斐总若是担心我做局，那你就多虑了，你上云海市打听打听，江宏伟和顾曼丽是如何对我的。你觉得我是那种委曲求全，毫无廉耻之心，甘于卑躬屈膝求饶的人吗？”
合作的首要条件是利益趋同，大家起码要朝着一个方向使劲。
另外，信任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像江承业和阮灵灵不会选择背叛海蓝之心珠宝公司的人合作，斐同济担心江承业跟江氏集团或顾氏集团联手做局的话，解除掉他的戒备心是很有必要的。
斐同济默默点头，来之前他也是做过功课的。
“江总都这么说了，我斐某岂是疑神疑鬼的人？合作共赢，符合咱们的利益，不知道江总想怎么合作呢？”
“具体怎么合作，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谈嘛！”
挥了挥手，江承业示意助手把一份表格分到了斐同济几人的手中。
斐同济自然也早有准备，让贴身秘书把一份表格送到了江承业和阮灵灵的手中。
双方默默查看对方开出的条件，跟自己心中的条件做比对。
不得不说，聪明人之间合作起来就是方便。
两方开出来的条件，基本上大同小异，只是在某些数据上有些偏差。
“江总，大的方向暂时是一致的，许多细小的条款，再商议一下即可。”
“嗯，这点我没有异议，不过嘛......”
放下手中的表格，江承业停顿了片刻，“我还有另外一个条件，只有这个条件优先满足，我才能跟贵公司合作。”
“没问题，江总请讲。”
“我要皇爷珠宝集团的股份。”
待江承业说完这句话，整个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别说斐同济和对方的高管有点懵，就连坐在旁边的阮灵灵都没有反应过来。
从始至终，江承业都没有跟阮灵灵讨论过这个问题。
斐同济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变化，似乎很生气。
“江总，这合作谈的可就没意思了！我是来找合作方的，不是来请股东的！”
皇爷珠宝集团的市值压根不是海蓝之心珠宝公司可比的，甚至不是江氏集团能比的。
价值近两千亿的珠宝集团，随便一点股份那都是巨款！
更重要的是，股份涉及到公司的掌控权，他江承业要的肯定不是一般流通的股份，而是干股，否则何必要股份，直接要钱就得了！
“斐总别生气嘛！咱们谈合作，我开价你还价，这都可以商量啊！”
深吸了一口气，斐同济沉声问道：“我想问一下，江总想要股份的理由。”
“理由其实很简单，海蓝之心珠宝公司跟皇爷珠宝集团，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公司，在合作的过程中，为了避免自身被吞并，我需要一个保障。不敢说保障手中握着能威胁皇爷珠宝集团生死的剑，起码也得握着点筹码，确保合作始终是在平衡的天平上进行的，而不是倾斜向某一方。”
小公司跟大集团合作，最怕的就是合作到最后，小公司直接被大集团架空，甚至是被吞并。
江承业为了确保自己不会给别人做嫁衣，需要皇爷珠宝集团的股份做后盾。
放在古代两国谈判，这部分股份，就是压在对家的质子。
皇爷珠宝集团体量摆在这里，不需要担心海蓝之心珠宝公司搞什么鬼，但江承业不得不防。
斐同济沉思片刻，这才开口询问。
“江总想要多少股份？”
开价太高，斐同济同意，皇爷珠宝集团的股东也不会同意。
江承业直接抬起一只手，摊开五指。
“不多，5%。”
“5%！这也太多了！”
“斐总，如果你换到我的位置上，你会发现这个价格并不高。你我看似都没得选，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也可以成为真消息，但你公司目前的境况，在短时间内可能造成的损失，恐怕不止5%呢！”
斐同济脸色一沉，跟高管们凑到一起低声商量。
接着拿起手机，拨打了好几个电话。
大约十几分钟后，斐同济重新归座，望向江承业。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也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