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走上前，释放出元素之力探入姜老爷子的体内。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姜无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姜老爷子体内至少有七八种毒素，潜伏最久的至少有二十年的时间。
姜无的脸色沉了沉，看来姜老爷子这么多年来过得也并不像世人眼中的那般光光鲜亮丽，他在私下承受了太多的苦楚。
不过这么多年；来姜老爷子体内的毒素一直没有发作，或许是们都在彼此制衡，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姜老爷子又是圣阶元素师，实力雄厚，所以才一直撑到了现在。
而这一次毒发，只怕是他急火攻心，加之中了一种很新的毒，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才给了毒素可乘之机。
姜老爷子的情况并不乐观，他的五脏六腑都在被都侵蚀，好在他的心脏被体内的元素被动保护着，而姜家人也一种用名贵药剂吊着他的命，才能支撑他到现在。
这种情况姜无有些拿捏不准，她若是每一种毒素都分开解，便会加重平衡的破坏，只怕会让姜老爷子直接归西。
除非，她一次解除所有毒素。但这个想法听起来就疯狂之际，所以她询问了初五的意见。
初五听后，面色凝重，他问姜无是否能判断出姜老爷子体内都有哪几种毒素。
姜无摇摇头道：“我对这里的毒还不是很了解，但我能确定的有五种。只是……”
姜无话音顿了顿，她蹙了蹙眉，接着说道：“这些毒素的解药有些成分是相克的。只怕一种毒没有解开，又不小心下了一个新毒。”
姜无的担忧不无道理，初五想了一会说道，“徒弟，这虽然有些冒昧，但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我可以附在你身上，然后探查姜老爷子的情况。”
姜无自然无异议，她闭上眼眸，下一秒，再睁开时，便是初五了。
初五仔细查探一番后，心里有了底，想要将身体还给姜无之时，却闻到一股异香。
初五轻嗅一番，顺着异香的源头找去，没想到那股香味竟来自烛台之上的蜡烛。初五捻了一些滴落的蜡烛油，他放在鼻间闻了闻，脸色瞬间煞白。
初五立刻从小布袋里找出抵抗药剂喝下，然后将身体还给姜无后，二话没说便一头扎进阁楼中。
姜无有些不解，她刚想问初五发生了什么，瞬间觉得头晕目眩。好在初五炼制药剂的速度很快，把解毒剂交给姜无后说道：“这香味来自一株毒物白兰花，因为形状酷似而得名。白兰花是南疆特产，此物香气刺鼻，有微量毒素，能使人头晕、呕吐、致幻等。而且，这种东西若是长时间吸闻，在体内累积到一定剂量后，也会使人毒发身亡。”
初五说完，姜无便闭气前去查看了蜡烛的情况。她发现并不会整根蜡烛里注满了白兰花的汁水，而是仅在底部有一层。
所以姜无在刚进入之时，并没有问道异香。
姜无继续问道：“师父，我并没有在爷爷体内察觉到白兰花的毒。”
初五道：“这也正是奇怪的一点，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毒药，但对姜老爷子来说确实让所以毒素都平衡的砝码。”
姜无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回头看了眼姜老爷子后，便转身离开了。
姜无离开后不久，便有一个黑衣人翻窗而进。他先是同姜无一样，查看了姜老爷子的情况，之后又喂他喝下药剂。
之后，这人从怀中拿出崭新的蜡烛，将已经烧完的全部替换掉。他临走之余，却在窗边发现了一个很浅的脚印。
这人停住了手，他满脸阴沉的转头看向姜老爷子。
看来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
姜无回到别院之后，先查看了牧野的伤口。之前姜无给他喝的药剂算是吊住了他的命，但若想完全恢复好，还需要配置新的药剂。
姜无就这般忙活了小半夜，才等来悠悠转醒的牧野。
姜无先是告诉牧野他并未大碍，只要这几日听她的话，好好休养，日后便会像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
之后，姜无又问起姜老爷子的情况，“牧野，爷爷用的蜡烛是府里统一购买的吗？”
牧野点点头道：“这些日常用品都是由府里的姜回，也就是管家统一采买的。怎么了妹妹，蜡烛有什么问题吗？”
姜无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那有谁使用蜡烛的时候，会闻到一股异香吗？”
牧野摇摇头。
姜无蹙眉，看来是有人针对姜老爷子了。
“那你可还记得，爷爷身体逐渐衰弱，甚至昏迷的时候，他都在何处，而又做了些什么呢？”
牧野回忆道：“爷爷自从得知妹妹失踪后，便一直忧心忡忡的。有时会留宿书房，有时睡在房里，也会在夜半醒来，在庭院中一坐便坐到天亮。”
姜无这下明白了，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在救走你之后，去了爷爷的房间。我发现爷爷体内有很多种毒，且潜伏最久的长达二十几年。而爷爷房间的蜡烛内有一股异香，但只有当蜡烛烧到底部的时候，香味才会飘散出来。这种香气对普通人来说是毒物，可对爷爷来说确实维持体内毒素保持平衡的良方。
本来这般和谐下去，爷爷不会出这么大的问题。只是，爷爷在前段时间又重新毒，加之他不长在房内休息，导致不能吸闻足够的异香。体内平衡被打破，他便一病不起。”
牧野没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是这样的，可他很快便提出了质疑：“府中的蜡烛都是随时用完随时叫仆人从库房里直接拿的，所以不可能是卖蜡烛的人出了问题，要不然便有太高的随机性了，所以只能是换蜡烛的人出了问题。可是，蜡烛都是谁看到谁补充的，爷爷院子里洒扫仆人十余个，且有轮班机制，总不能那些人全想害爷爷吧。”
牧野说得也不无道理，就算是仆人有这个心思，他也无法时时刻刻注意姜老爷子的屋子，及时去替换蜡烛。
而且这种有毒的蜡烛，需要在它没有凝固之前加入白兰花。仆人不能随意出府，想要私藏一大批有毒的蜡烛，也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那看来就只有内部人了。
姜无想到了争夺姜家家主之位的那几个人。
可是，问题又来了。蜡烛虽有毒，对姜老爷子确实有益的。所以下毒那人，是想要保护姜老爷子，还是一心想姜老爷子死，却没想到坏心办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