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血色背后情深沉
柏夭这一句直接就让王老板惊定在了原地，他怀中的王夫人脸色更是刷的一下惨白无比。
这时凉风和乔珂过来了，她们身后还紧跟着面色不太好的含平和含克。
王老板的迷药没有黑店小二的迷魂药厉害，乔珂闻了解药就如常醒来了。
含平含克来到段干绯身后，手中奉着已经失去金色光泽并且差点断成两半的打魂鞭。
段干绯一看，眉头都不带皱，让两人先候着。
看到含平含克，王老板便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没有回答柏夭的话，王老板看向怀中的王夫人，眼中是痛苦的不忍。
“不用怕，为夫定护你与孩儿周全。”
说罢，还没等王夫人说话，王老板便让三名接生婆前来，要把王夫人带回去房里。
王夫人额角冷汗直流，强忍着痛抓着王老板的衣襟不肯离开：“夫君，我们一起——”
王老板痛苦得忍红双目，还是狠心扯开了王夫人的手：“给夫人服下催产汤！”
“夫君！”
“是、是！”
产婆们赶紧将无力挣扎的王夫人带回到房里准备催产。
带产房的门一关，王老板便“扑通”一声跪在柏夭几人面前。
王老板：“事到如今，我没有辩词，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不要伤害无辜。”
王老板的冷静倒是让柏夭多看了他一眼。
她本以为这个王老板会拼死挣扎，没想到这么冷静。
冷静得就像，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
段干绯终于有了动静，走到王老板面前，含平含克紧跟。
段干绯：“王正岳，你涉嫌残害无辜女子性命数条，犯天地论法七规五条。你，可认罪。”
段干绯说罢，含平立即从宽袖中取出记满了受害者名录的卷轴，展开在王老板面前。
王老板眼都不眨，依旧冷静得很：“认。”
此话一出，含平含克立即拿出监玄门专用来拘押罪犯的锁身绳，准备将王老板捆住。
王老板：“慢！”
段干绯抬手让含平含克退下，等王老板后话。
王老板王老板微垂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夫人生产在即，还请让我等候，见我孩儿一面。”
段干绯：“你夫人一身浑浊血气，与你所犯之罪也难逃关系，将一并带你们回门接受审判。”
王老板这回不淡定了，猛底站起直视段干绯，含平含克迅速抽出佩剑做御敌之状。
不过没有段干绯的命令，含平含克不能出手。
王老板：“我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杀了那些女子，我夫人什么都不知情，你们监玄门不是以保护天下百姓为要则吗？如此连累无辜，是你们监玄门的做派？”
这话不难听出威胁与愤怒，但段干绯依然面若静水，如平时宣读判词时的平静语气：“回到监玄门，自有审理。”
“你！——”
“是我！”
王夫人虚弱却异常坚韧的声音盖过了王老板的愤怒，只见王夫人一脸痛苦强拖着肚子，踉踉跄跄跑了出来，一路羊水破裂落地。
“夫人！”王老板挣开含平含克的手，冲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王夫人。
含平含克见状立即冲去就要用捆住王老板。
这时，安静了一阵子的柏夭开口了：“慢。”
“咻！咻！”
两道破空之声，两粒石子打在含平含克的脚窝上，瞬间让他们脚软摔跤。
不用看都知道是凉风的手笔。
柏夭饶有趣味地玩弄着自己的发梢，看着狼狈的夫妻俩：“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抢着领罪的，倒想听一听。段干学子，不妨就等等？”
段干绯：“……”
柏夭都这么说了，段干绯自然没有异议，毕竟不管如何王氏夫妇都逃不掉。
王夫人紧紧抓着王老板的手，眼中含着热泪，看着王老板的脸，忍着剧痛开口：
“两、两年前，我本就该在那场小产中失血而亡，若，若不是你渡了半身修为给我，又给我换血续命，我又怎能苟活到现在。
你本是心善之人，却因我造了这些杀孽，这报应，应归我身、唔！”
腹部猛然的抽痛让王夫人差点昏厥。
“夫人！”
看着痛苦隐忍的王夫人，王老板一个七尺男儿已经热眶泪流。
他一直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没想到，他的夫人从始至终都知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啪、啪、啪——”
柏夭鼓掌，一脸的饶有趣味：“王老板这招以血养命，还是真是逆天改命了，难怪夫人腹中胎儿如此健壮，原来，竟是以命魄精血来喂养的。”
“！”乔珂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实在是亲眼目睹过那些女子的死相，她从没想过着背后竟是为了采血滋胎。
况旭冷哼一声：“想来近两年失踪女子人口激增，不全是因为山珍得价。”
而是因为王夫人怀孕了。多了一个人，自然需要更多精血来滋养。
说到这，况旭侧目看向依旧一脸悠闲自在的柏夭，他敢肯定，柏夭早就猜到此次少女失踪的真正原因了。
可为何——她要弄得如此复杂？
明明知道真相让段干绯叫人来细查定能寻到证据，为何还要如此周折引王老板自露马脚？
依照他对柏夭的了解，她可不是爱管闲事拖拖拉拉之人。
况旭想不明白了，只能等着看柏夭还有什么动作。
真相一出，段干绯也瞬间明白了，难怪王氏夫妇身上的玄气都如此稀薄，王夫人的玄气如此浑浊。
原来，是王老板过渡玄气所致。
就算王老板以玄力续命、精血供气让王夫人起死回生，但死人就是死人，本源生机尽散，自然无法再滋生玄气。
形象点说，王夫人就像是一具没有能量的木偶，王老板过渡的玄力玄气和输入的少女精血，就是牵动木偶的木架子和绳子。
一旦失去这些外加的东西，王夫人必然就是一具死尸。
实乃，悖逆天地法则！
段干绯：“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