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咱俩关系咋样？”
我厚着脸皮坐在了黄如风的身边。
“我们不能帮你！”
黄如风直接拒绝了我。
“我不需要你帮我，但是你那纸人大军，该超度就超度了呗。”
没错，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给黄如风扎的纸人一百多个，这直接用来交任务不就行了。
“门也没有啊，这是我媳妇的护卫。”
我没想到黄如风这么决绝。
“行，等纸人坏了，你别找我。”
我气呼呼的指着黄如风说道。
“四儿啊，你说你咋还急了呢。”
“虽然我媳妇的护卫不能给你，但是风哥于情于理都得给你出点儿主意啊。”
黄如风一听我说断了纸人的供应，当下就变了脸。
“有啥主意你就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架子也得端起来了。
东北纸扎小能手也应该有自己的脾气。
“我们是不能帮你捉鬼，但是我们能帮你立堂口啊。”
“这还用你说，这本来就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好吧？”
我一时间没明白黄如风是啥意思。
“当然了，既然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们自然会好好帮你的，只不过我们需要做一点儿改变，比如收费的问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立堂口的价格一千到十万，这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涨钱的，那是昧良心！”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黄如风，他怎么能让我做那种嗜钱如命的人呢。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口，灰爷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了我，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有底线？”
灰爷鼻子动了动问道。
“四儿收费还行，不算太贵，毕竟是看人下菜碟，我觉得挺合适的，但是再涨价就不好了。”
胡翠娥还是向着我的。
“哎呀，我没说给他们涨价，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来个双向收费啊。”
“双向收费？”
“对啊，以后再有客户，这么来收费，仙家想要立堂口，那就三个阴魂起步，弟子该给的香火钱还是要给的，大不了便宜个十块二十块的。”
“一举两得，功德赚了，阴魂也赚了。”
不得不说，黄如风的这个办法还真他娘的好。
让我一个月抓一百个鬼，那能累死我。
但是，这样把任务分下去，弄不好，半拉月就搞定了。
“灰爷，风哥，娥哥，九哥，麻烦你们了！”
我拱手作揖对着他们谄媚了一圈。
“要不我给你们磕一个吧！”
我觉得不尽兴，提了提裤子就准备跪下。
可四人直接进了供堂，根本就没给我机会。
我赶忙跟了进去，就看到他们盘膝而坐，显然已经魂游天外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给我揽业务去了。
我也得做好准备，当一个好的中介。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弄点立堂口必备的东西，比如，红纸，红布，清香，香炉之类的。
这些东西我自然是不会卖钱的，权当白送的，这样的话有利于提升我自己的口碑。
说干就干，我出门打了个车就奔向了批发市场，这种东西就是殡葬一条街才有。
等我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翟三儿从店铺里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可是没怎么和我联系，看他今天高兴的样子，应该是有了什么喜事儿。
“四儿，忙啥去了？”
“三哥，有事儿啊？”
自从上次他发小有事儿之后，我还没见过他。
他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了自然是有事儿的。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我那个发小，家里半夜总是叮叮当当的响，你要是有空，就给过去看看。”
他发小的名字我记得特别清楚，叫做肖有志。
为什么这么印象深刻呢？
是因为那个要开除我的老师，叫做陈有志。
当初听他报号的时候，我还寻思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后来才想起来，他和肖有志算是重名了。
“叮叮当当的响，不会是进风了吧？”
“没风，而且他家有摄像头，那些锅碗瓢盆，瓶瓶罐罐之类的，突然就自己倒了。”
“多长时间了？”
“得七八天了，现在一家人都去外面住了，但在酒店里也这样，除非没有可移动的东西。”
翟三儿自己说这件事都哆嗦了一下，显然也是害怕。
“那就去看看！”
我把东西放在了店铺里，转身就进了供堂。
“灰爷，出趟公差啊？”
“让小娥跟着你去吧。”
灰爷眼都没睁开，就来了这么一句。
“好好好！”
我自然是愿意的。
胡翠娥听到我说话，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本体不去！”
胡翠娥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也行，我妥协了。”
……
翟三儿开着车，带着我就出发了。
上次是去的肖有志的老家，这次去的是他自己家。
翟三儿打开门之后，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没有开天眼，但是我能感受到那股凉意。
正想着开天眼的事儿呢，胡翠娥出现了，轻拍肩膀，我顿时就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一男三女正站在沙发附近看着我们，看穿着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人。
可按照翟三儿的说法，肖有志这房子买了也有十年了，一直没啥事儿。
突如其来的鬼怪，显然和这房子没啥关系。
“娥哥，能沟通沟通不？”
我小声的询问了胡翠娥一句。
“他们都是小事儿，大头在里面呢。”
我扭头看向了胡翠娥，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卧室门口，显然里面还有一个大家伙。
“有把握吗？”
我害怕胡翠娥搞不定他，如此一来，还不如提前码人呢。
“他似乎没恶意！”
胡翠娥皱了皱眉头说道。
“那先谈谈？”
没有恶意，那就是有的谈。
“可这几个家伙不想谈啊。”
胡翠娥转头看向了那一男三女。
果然，四个鬼恶狠狠的看着我们，那男的舌头都耷拉出来了，这家伙应该是个吊死鬼。
如今，我对这些东西已经完全免疫了。
原因无他，那次鬼潮让我见了所有形态的鬼怪。
“我先干掉他们再说！”
胡翠娥的野性再次散发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就已经动手了。
听胡翠娥的语气，她不把这四个鬼放在眼里，但问题是我现在需要这些鬼啊。
可是，我没办法去阻止。
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我心里十分的着急。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卧室的门自己开了。
紧接着一个烟袋锅子被扔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是，正好落在了我的脚边。
当我拿起来这烟袋锅子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卧室里传来。
“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