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sa and sa
“见到我；你似乎并不惊讶？！”
卡尔玛将凯耶脸上的表情和变化尽收眼底。
她这句话里更藏了更深层的潜意思，不仅从侧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同时在语言上也给凯耶设下了陷阱。
她可以很确定凯耶没有见过自己，可他先前一刹那目光的变化，可不像是不了解自己的样子。
“我只是有些惊讶，一时间忘了该做什么…”
“是这样么？”
卡尔玛看着他，“这个解释不错。”她说，“那么，我们重新打个招呼吧，神龙之力的眷顾者，我是卡尔玛，艾欧尼亚人口中的天启者。”
并没有因为凯耶的回答而产生多余的情绪，她的语气和神态非常淡然。
“尊敬天启者阁下…”凯耶对她合手做了个祷礼，“后面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刚刚跳完舞蹈的卡尔玛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拢着身体的羽翎斗篷还在祭坛上，此刻是身上不着寸缕的精神体。
“不过是魂灵的化身而已，你无需介意这些…”
像是看出了凯耶心里的想法，卡尔玛对他解释道。
“…”
老实说不介意有些不太可能，而且卡尔玛的语气神态都有些奇怪。
她长的不算太差，天启者的身份让她在天然上有着极高的地位，而且精神体的状态让她身上的风情被一览无遗。
当然，这具精神体或者魂灵，有可能是她精神领域中，众多拥有天启者称号的魂灵其中一个。
毕竟历代的天启者身份和种族也可能不同，而且这种类似“降灵”一般的特性，对于这一点，凯耶是知道的。
——因为天启者的传承就是这样。
而且天启者这个称号是一代接着一代这样单向传承下来的，有可能还存在活了上百，几千甚至说上万年的魂灵。
按照不同的场合，不同的需要，根据各自擅长的领域，这些魂灵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自由转换，然后接纳并管理身体。
虽然主体依然是卡尔玛，但实际上她在精神领域中，时刻都可以进行不同风格的角色扮演。
当然，除了艾欧尼亚的魂灵之外，暗影魔法也可能做到这一点。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乐芙兰。
利用暗影魔法，她变换和依靠法术变换了多重的身份和不同的角色。
下意识的，凯耶想起了和锐雯在鹧鸪芝时“意外”的遇到了乐芙兰的事情。
只是虽然他了解游戏背景，也知道天启者魂灵转换还有乐芙兰的幻影法术，可是知道是一件事情，分析和鉴别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比如此刻，凯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阿卡丽带他来的这个村庄，这个所谓的祭祀，就是卡尔玛。
虽然此刻这个身材丰润高大，不知道什么种族的魂灵是谁，但这一张脸，无疑就是卡尔玛的样子，不管在精神领域中变成何种模样，外界的主体，但还是卡尔玛。
而且赐福也在侧面佐证了这一点。
虽然明知道她已经转换身份，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凯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
不过，他也的确想搞清楚卡尔玛选择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和她见面的原因。
不管是因为什么，或者说要做什么，但肯定她是带着目的的。
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降临别人，否则动不动来个分神降临，自己身边到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而且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好吧，不过现在的状态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和她交谈了。
唯一值得庆幸地，她给了自己赐福，众灵不会随意的攻击他，所以这样看来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而且从她的话语里，凯耶也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她说“自己并不惊讶”。那么意思就是说自己可能以前见过她，她已经知道自己知道她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的试探。
不过引导自己来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
“以这样的方式引导我来到这里，想必天启者阁下应该会有事情要告诉我。”
事已至此，心里将前后的原因思考了一个大概，在明白了没有危险后索性也镇定下来，坦然大方地开口询问。
不过，他也为自己知道卡尔玛的情报寻找了一个借口。
“上次在蓝港，我做了一个梦，承蒙天启者阁下的青睐，我切身的领悟了精神的力量，这样的回忆让我恋恋至今…”
虽然不知道当时自己进入奥米卡亚兰的时候引导自己的是帝柳树，还是说卡尔玛精神领域中的某个魂灵，但此刻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是谁，或者说现在已经没有把握确认是卡尔玛或者帝柳树了。
“当时在幻梦中接引我的人，与天启者阁下现在的模样相同。”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虽然惊讶，但也感觉很熟悉。”
“哦，是吗？”卡尔玛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就许多艾欧尼亚人一样呢。”
她这样的回答虽然很模糊，但也在某种意义上承认可自己的身份，或者说，接受了凯耶这个完全不像是真实的借口。
“怎么可能，您是艾欧尼亚人眼中的天启者，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接受您的精神引导…”
“是吗，也就是说你会接纳我的引导了？”卡尔玛看着凯耶，“对吧。”
“…”
以这种一览无遗的状态站在自己面前，又是赐福又是降临的，难道我不同意，你就不会引导我了？
可不管是当什么，卡尔玛既然发话了，凯耶也只能乖乖照办，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艾欧尼亚的天启者，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我想是的。”他想了想后，回答，“我会接受阁下的引导。”
“短时间内，你对我的称呼变了几次，看来是终于决定该怎么去做了？！”
卡尔玛话语出口，精神领域中一时间变得静悄悄地，她看着凯耶，神情淡然，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仿佛在仔细确认什么似的。
凯耶也只能看着她，精神领域中的时间就像是停滞了下来，任他脑海中思虑千回百转，也猜不中卡尔玛对他到底持何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