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人是会变的
听到墨妄这么说，季相思不为所动。
她继续量，小声嘀咕着：“五年没见了，我看你比从前清瘦了不少，还是量准确一点比较好，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
她不提结婚这个词还好。
一提，墨妄直接冷笑出声，气氛也因此更加怪异起来。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结了，没什么好紧张的。”
墨妄说着，扯掉了季相思手里的软尺。
抬手随意的扔到了一旁，他低着头，直勾勾地看着季相思。
深邃的目光，藏着涌动的恨意。
“难得大家这辈子还能遇见，你不抓紧时间跟前夫叙叙旧，只想着干活赚钱？”
季相思遭了五雷轰顶一般，直接愣住了。
五味杂陈的滋味在胸腔蔓延开来，她不自然的咬住了唇。
她刻意避开敏感的话题，不想和墨妄多说什么，可墨妄偏偏就是想提。
“当初不是急着甩掉我，好嫁个富二代吗？”墨妄言语越发放肆，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不是一心要当阔太吗？怎么还得出来工作赚钱？是夫家破产了？还是被富二代抛弃了？”
墨妄的话，让季相思瞬间有些下不来台。
五年前的事儿，还历历在目。
是啊，当年是她主动提的分手，墨妄什么都没做错。
甚至为了让墨妄放手，她还找富二代同学演了一场戏，以表明自己真的是移情别恋了。
如今再见面，墨妄不管是嘲笑她水性杨花还是势利拜金，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季相思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想再提过去。
她浅然一笑，只能拿出面对客户时该有的好脾气。
“你不是很忙吗？既然如此，大家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量好了出去吧？叶小姐这会儿应该已经量好了，正在楼下等你呢，我们这孤男寡女的，迟迟不下楼，难说会不会让人误解什么……”
不顾墨妄在想什么，季相思搬出了准新娘叶蓁蓁这尊大佛。
那可是墨妄即将要娶的女人，她看得出来，墨妄应该挺宠叶蓁蓁的。
这招果然好使，墨妄不再说话。
他老老实实的张开了手臂，冷着脸，摆出架势让她量。
季相思低头去捡了软尺，抓紧时间办事。
没几分钟，季相思就态度谦卑恭敬的领着墨妄离开，一同去了楼下。
这对已经和离的前夫妻，互相之间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一句什么。
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季相思始终表现很好，没有在叶蓁蓁面前露出半点破绽来。
但，叶蓁蓁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她感觉得到，今天墨妄和平时不一样。
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了，不管她怎么热情似火，墨妄对她都是冷冰冰的，她第一次见墨妄这么有耐心陪着她，不仅态度不错，还总是对她笑，笑得那么宠溺温柔……
果然，男人是会变的！
要结婚了，态度就是不一样！
这么想着，叶蓁蓁满心欢喜。
转眼，下午四点半。
墨妄一个人开车去了位于城郊的礼服店。
他的确很忙，明明有紧急公务要立即出差一趟，他硬是找了个理由拖延了，然后鬼使神差一般想要再去看季相思一眼。
只一眼就好，他想。
临街的店面，被装修成了浪漫美好的法式风。
橱窗里摆放着几套纯白的婚纱，一眼看过去甜腻腻的。
墨妄没有进去，只是将车停在路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张望店里。
他拿出了烟，还没来得及点上，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正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