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电话，王总不会出什么事吧？”
胡珊珊举着手机，心中到底有些不安。
她反复思考王琪最后发的那段话——他妻子的脚，变成了纸做的？
这怎么可能呢？
胡珊珊不相信有什么怪物，但在那之后，王琪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让她觉得情况有点不对。
“反正离得近，不然去他家看看？”
两人家住在同一个小区，王琪结婚前，请过胡珊珊和几个同事去家里吃饭，胡珊珊还记得他家的住址。
当下便换了件衣服出门。
深夜的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胡珊珊快步来到了王琪家楼下，他本想通过一楼的声控电话问候王琪一声的，如果他接电话说没事，那自己就回去了。
结果走到跟前，发现单元门开着，里面亮着一闪一闪的火光，于是好奇地走了进去。
是一个老太太，正在楼道里烧纸，弄的到处都是烟。
听见脚步声，老太太抬起头来，打量着胡珊珊。
——这一脸褶子，就算老太说自己有两百岁，胡珊珊感觉自己也不会怀疑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老太太看人的眼神，给胡珊珊一种特别阴冷的感觉。
“奶奶，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烧纸啊？”
为了打破诡异的气氛，胡珊珊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姑娘，你来干什么？”老太太反问道。
“我一个同事住在这里，我找他有点事。”
“太晚了，还是不要去了吧，危险……”
“什么危险？”
老太太低头继续烧纸，不说话了。
奇怪的老人家……
胡珊珊没理会她的风言风语，从一旁走了过去。
“好像是十八楼吧……”
进电梯后，胡珊珊按下了“18”，在电梯上升的时间里，她想起那个烧纸的老太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间，她想到了！
那个老太太烧的不是纸钱，而是一只有手有脚的纸人！
如果是烧纸钱，还可以理解成祭奠死人，烧纸人……是为什么呢？
咯吱！
电梯猛地晃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到了？”
胡珊珊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2层！
电梯没有上行，反而降到了负2层！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胡珊珊心头蔓延开来。
他强烈的感觉到，电梯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不要啊！”
胡珊珊连忙按住关门键，但电梯门还是缓缓地打开了……
“你好！”
…………
嗡……
铜钱落在地上，飞快地旋转着，迸发出金色的光芒。
许久之后，这光芒才散去。
“大约十二秒……同样的法术，比之前提升了两秒钟！”
吕小阳一脸兴奋地上前捡起了铜钱。
就在不久之前，他通过几个小时的闭关，将境界突破到了天师四品！
别小看这一个品阶的提升，不管是气海的容量，还是经脉的强度，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方才吕小阳用最简单的金钱咒，检验了一下法术提升的效果，结果让他很满意——
虽然只是提升了延长了两秒钟，但修炼，本来就是一个积沙成塔的过程，只有九品之后的大境界的跃升，才会带来质变。
“四品升五品，法力的积累，对我来说不难，最多也就是个把月的事情，主要还是阴德……需要八千年，我现在还剩下四千年多点，看来还得多处理点灵异事件……”
吕小阳打开卧室房门，来到客厅——
这套房子，是他前几天租下的，位于大学城的一个老旧小区里。
三室一厅，内部装修还不错，家电齐全，一千八一个月，即便是视钱如命的吕小阳，也觉得挺划算的。
他租下这套房子，是因为现在也有钱了，没必要继续住宿舍里，修炼、画符什么的都不方便，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身边多了一个人——蒹葭。
带她一个小姑娘住在男生宿舍里，实在不合适。
因为有三间卧室，陈浩也厚着脸皮搬了进来，吕小阳干脆将搬家的各种杂事都交给他，自己好生闭关修炼了几天。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一闪一闪的。
蒹葭身穿着一条成人样式的吊带睡裙，双腿套着白色丝袜——衣服是她自己买的，吕小阳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喜欢成人服饰，还是偏性感风格的那种——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你这是咋了？”
吕小阳疑惑地问道。
蒹葭伸手指向电视机：
“鬼！那个女鬼长得好可怕！”
吕小阳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发现她看的是一部经典的港产恐怖片：《山村老尸》。
这电影他上中学时，在镇上的电影院看过，当时是跟郑汐汐一起，他记得电影看完，自己胳膊上被郑汐汐肌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屏幕上，楚人美反向扭动着关节，吟唱的怪异的戏文，朝主人公走过去。
“是挺瘆人的，不过你一个邪灵，看恐怖片吓成这样，我怎么听着有点离谱呢……那天你在祭坛里，吸那些鬼魂的怨气，吸的不是挺开心的？”
“就是看电影才恐怖啊，你懂什么叫代入感吗！”
蒹葭从身边拿起了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最后一袋了，吕小阳，你再给我买一些，别的零食也要！”
吕小阳无语。
搬进新家才几天，光给这小丫头买零食就花了好几百了，以前总听人说养娃辛苦，他现在算是有深切体会了。
“买零食可以，我就想问个问题，你一个邪灵，吃东西也不会消化，拉出来的翔是什么样的？还是吃下去的模样吗？”
“吕小阳——”
蒹葭冷冷地朝他看过来，打算发作。
“行行，我这就给你买零食！”
吕小阳穿好鞋，准备出门。
“买零食用手机就可以啊，不用跑一趟吧？”
“我去铭姐家，今晚她过生日，请我去吃饭。”
“我也要去！我要吃蛋糕！”
“你老实跟家待着吧，人家一家人都在，我带你去像什么样子？”
蒹葭歪着脑袋想了想，“你可以说，我是你女儿啊，这样你跟赵小姐结婚后，连孩子都不用生了，多好？”
吕小阳一头黑线。
幸亏自己跟赵钰茗不是那种关系，不然照着蒹葭的话去做，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