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吃晚饭，只做了两次。
每次放纵过后林烟都会饭量猛增，平时吃大半碗，双人运动后最少吃两碗。
就算这样，还是比庄择今先放筷子。
才八点半，离睡觉时间还早，她坐在位子上看手机，这才知道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下午刚出，那会儿她在心理诊所，后来也没看微信。
点开成绩单，娇俏的小脸露出欣喜的浅笑。
“笑啥呢？”小择今吃饱了，喝够了水，安分躺属于他的小被窝里，大择今自然神清气爽，见媳妇儿笑，也跟着勾起嘴角笑。
林烟低着头，嫩白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打字，“你的向日葵买对了。”
她朝男人睇去一眼，语气平平，“第一名。”
毛丽丽考的不理想，十四科挂了五个科，下学期再挂科可能面临留级，毛丽丽很挫败，她和汪诗玫在群里劝她别灰心。
庄择今一听，筷子一搁，扑过来连手机带人笼进怀抱，朝她的脑门就是响亮的一声，“——啵！”
“老婆你真棒！啵！啵！啵 ！”
他知道今天会出成绩，叫人提前去A大探听过了，为她准备了惊喜。
“能不能别一天天到处留口水，脏死了。”林烟嫌弃地用手背擦额头的口水。
他真是烦死人了，从早亲到晚。
比学业有成还爱乱舔。
“不脏，夫人的额头一点都不脏。”庄择今笑吟吟嘴又往前凑，林烟及时捂住自己的额头，吻落在手背发出“啵”地一声。
“夫人的手背也好软。”
“而且夫人最爱吃我的口水。”他笑嘻嘻调笑。
软白的面颊染上愠怒，林烟带着薄怒反驳：“谁爱你吃的口水！”
“走，看玩具去！”庄择今选择略过这个话题，抄起她的双膝和腋下站起身，长腿迈开步子。
林烟的小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经过这么一搅和，刚冒出苗头的小火苗熄灭了，开了个头的气夭折在摇篮里。
来到二楼先前的书房。
看清眼前的一幕，林烟愣住。
书房被搬空了，又被填满了。
原先的书柜、书桌、沙发都搬走了，取而代之是一排排堆成山的钱堆。
堆放方式和电影里演的银行钱库差不多，像图书馆的一排排书架般排列，每一堆将近一米五宽，高度也将近一米五，从距离进门墙壁大约一米起始，延伸至房间另一头。
这间书房比三楼的小一点，但也有将近七十平。
七十平的大屋子堆满红艳艳的钞票。
太震撼了。
是个人都会被惊呆
林烟嘴巴不受控微张。
她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总觉得自己眼花了。
瞧小女人被震惊到失语，庄择今心情好极了，男人的虚荣心被极大满足，得意得不行。
低头问怀里的林烟：“喜欢吗？”
“以后无聊就来数钱，我记得在海城的时候你说喜欢数钱，想从我这儿赢取进仓库点钞的机会。”
可惜，赌约是他赢了。
骄傲地抬抬下巴，“来吧，尽情崇拜你男人吧，多少我都受得起。”
庄择今等着怀里的小女人激动尖叫，捧着他的脸送上香吻。
然而林烟脑子一片空白，他的说话声落进耳朵缥缈模糊，全化成混沌的嗡嗡声，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庄择今正要开口。
许久林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发问：“……是真钱吗？”
“你说呢？”庄择今反问。
他可算瞧出来了，小女人还在神游，恐怕一时半会儿够呛能回神，
庄择今将林烟放到离门口最近的红色毛爷爷钱堆上，拿过一叠放她手里，“摸摸看真不真。”
一叠一万。
十几分钟后，林烟像只快乐的麻雀穿梭在一排排红色票票堆之间。
一共七排。
最里侧靠墙还摆了一排金灿灿的金砖。
“这么小就一公斤啊？”林烟拿起一块金砖，手指摩挲金砖的克度印痕，托掌心颠了颠，难以相信巴掌大一根小长条居然有两斤，价值几十万。
“嫌小？”庄择今笑着打趣说，“叫人送几块十公斤的过来让夫人感受一下金钱的沉重？”
林烟不理他。
她扭过头去，继续稀罕金砖，摸一摸，放牙上嗑一嗑、咬一咬。
起印，真砖。
“我要试一下网上那些鉴别金子的方法好不好使。”
想到就干，林烟在金砖堆前坐下来，拿出手机搜索黄金辨别大法，能尝试的统统试一遍。
数钱使人快乐，她快乐到了。
大拇指都快数秃噜皮了。
好快乐好快乐。
被快乐充斥的人好说话，睡前庄择今靠床头揽着她的肩闲聊，她也愿意配合。
——平时早一把掀开他了。
“……那么大几堆，多少钱？”林烟仰头问。
庄择今垂眸和她对视，“七十亿。”
“七十亿？！”林烟吓得弹坐起来，表情扭曲又精彩。
庄择今被她可爱到，揪揪她的下巴，满眼宠溺，“黄金五百公斤。”
“手机给我。”林烟心脏怦怦乱跳，伸手要手机。
手机放床头柜上，庄择今拿过来递给她，她一把抓过，开始为期十分钟的八十亿现金多重的高强度计算。
将近十八吨！
林烟要疯了，“别睡了，你快让人来拉走。”
房子塌了是小，她还想活呢。
“房子坚固着，塌不了。”庄择今笑着说，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林烟还有别的担心，说：“那也拉走。”
几十亿现金、几百公斤金条放家里，她怕死。
“拉走做什么，老婆大人喜欢数钱，为夫必须支持。”庄择今将人拉回怀里，故意皮道，“身为赘婿，这点自觉还是有点。”
林烟推他，推不动，所幸摆烂，任由他搂着，“我怕被暗杀。”
“都说了，别送我值钱的东西。”
“谁说送你了，我自己也想数着玩，顺便让你玩一玩，放心好了，除了徐壮壮，没别人知道咱们家藏着金山。”说着话，庄择今的手开始作乱，摸到了林烟的棉质睡裙裙边。
“老公会保护你，忘了？”
“又想……唔！”林烟刚注意到男人音调暗了，被子盖过头顶，眼前陷入漆黑，男人滚烫的身躯压到了她胸口，唇也被堵住，裙子更是卷至腰部。
吻深入、悠长。
林烟想睡觉了。
被吻得晕头转向还在推拒。
“老婆，刚是骗你的，不是我想数着玩，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庄择今伏她耳边，深情低语，“如果你期末考试考好了就是庆祝，考不好就是安慰，只要是你想要的、喜欢的，我都替你达成，因为你是我老婆。”
熄了灯昏暗的房间，被窝里伸手不见五指，林烟的感官无比清晰，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脑子里某根弦被拨动。
“就一次。”她小声说。
“多谢夫人。”庄择今不正经笑出声，精准攫住身下小女人温软的唇。
他的女孩就是这样，比谁都狠心，可也比谁都心软。
半夜。
林烟睁开眼睛，额头爬满虚汗。
她做梦了。
梦见她被陈野找到，陈野当着她的面剥了庄择今的皮套自己身上，她被手臂粗的铁链锁在床脚，地上都是庄择今流的血，血水淹没她的小腿，她在红色的血腥中尖叫。
披着庄择今皮的陈野又杀了易隋。
死去的易隋被当成破布丢在她脚边，桃花眼大大睁着死不瞑目。
梦里的陈野太可怕了。
林烟胸膛剧烈起伏，她需要用力呼吸才能缓解强烈的窒息感。
她的身后，庄择今眼睛睁开又阖上。
像是睡梦中的无意识行为，他发翻过林烟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手臂微微收紧，林烟的脸贴近他的胸膛，他紧密抱着她，但不让她感到勒或难受。
咚！咚！咚！
林烟是学医的，常年的抑郁也使她比正常人听力更敏锐，男人的心跳平稳有力，听着他的心跳声，处于孤寂、恐惧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只是梦。
林烟告诉自己，手臂圈着庄择今劲瘦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去。
均匀绵长的呼吸从怀里传出，庄择今低头轻柔地吻怀中人的额头，手掌怜惜地抚摸怀中人的后脑，很小声很小声唤了声，“老婆。”
会好的，我会陪你。
他在心里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