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魂之一统山河

一夫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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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尉迟恭仗义释旧友 李世民真情感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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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阿史那社尔与叠罗施忽然杀出,将刘、宋二人射落马下。刘武周随从中有机灵的见势不妙,忙开口喊道:“这里是定杨皇帝,因打猎迷路到此。”

阿史那社尔也不答话,只顾纵马而来,看那刘武周、宋金刚二人咽喉、胸膛各中了一箭,已绝无再活之理,方才道:“果是定杨皇帝与宋王。”便翻身下马,扑到在二人身上放声大哭:“小酋死罪,竟伤了二位哥哥。”又转身对随从道:“快快抬回汗庭救治。”

原来,赵德言自从将苑君璋派往马邑,便料定刘武周必然心存不满,很可能伺机逃回马邑,故此派人密切监视。今日有人来报说刘武周率百余心腹出外打猎,便料知他们要逃走。于是派阿史那社尔与叠罗施来到此地埋伏,令他们务必杀死刘宋二人,却要制造误杀的假象。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刘、宋二人抬回汗庭,颉利闻讯,特地派汗国名医前来救治。但纵是华佗转世,又怎能让死人重生。颉利假意落泪,并为刘宋二人举哀。

却说苑孝政悄悄来到洛阳唐营,依照父亲之意,并未先来见敬德,而是先见了寻相等人。原来这寻相降唐之后,秦王因他出卖敬德,对他的为人颇为鄙视,因而并未给予他相应的官职。而其余定杨将领也不过是二三流角色,唐军中人才济济,故此这些人也不可能得到在定杨时的地位,因而大多郁郁不得志。此时闻听刘武周要再造定杨,自然欣然愿归。一时之间,便有七八位定杨旧将应诺与苑孝政逃回马邑。众人暗中聚在一起商议如何说服敬德,寻相道:“尉迟恭素来一诺千金,他既降了秦王,必定不肯背叛。不如莫去招惹他,以免坏了大事。”

苑孝政道:“家父也有此一虑,故此在下来洛阳之前,一再叮嘱小侄务必先来见诸位,最后再去求见尉迟恭。只是家父以为,尉迟恭义薄云天,他纵然不肯归降,亦不会做出卖我等之事。”

寻相闻言,点头道:“虽是如此,却不可不防万一。”

最后众人议定,为防万一,众人各自离寨先行,至离唐营二十里处会合。苑孝政却打扮成书生模样来见敬德。来到敬德帐前,苑孝政自称故人求见敬德。敬德得知有故人来见,忙出门相见。待见到苑孝政,不觉微微一怔,也不多言,便与苑孝政携手同入帐内,屏退左右,方才道:“你如何敢到此地?”

苑孝政道:“实不相瞒,自河东兵败以来,皇上与宋王无日不思叔父。今皇上已归马邑,欲重整兵马,再造定杨。然则皇上与宋王皆以为非得叔父之助不足以成大业,故此特遣小侄前来请叔父早回马邑,共谋大事。事成之后,当与叔父同享富贵。”

敬德闻言,长叹一声:“某家为臣不忠,降了秦王,是某家有负皇上与宋王。然则一已为甚,岂可再乎!今某家若再叛秦王,则与畜生何异!贤侄且回禀皇上与宋王,说他们的恩德,敬德只有来世报答了。”

苑孝政道:“叔叔既深念皇上与宋王之情,即当回归马邑,何必来世?”

敬德道:“某家降秦王之前,与他相约三事,秦王并无一事违约。皇上、宋王因此得以脱身回漠北。敬德若背信叛之,还有何面目再见世人!贤侄只管回去,莫再多言。你我今日相见,尚为故人;他日战场再会,便是仇敌了。你且回吧!”

说着,向苑孝政摆摆手。苑孝政见状,也不敢再多言,正要离去,却见敬德忽道:“贤侄已见过寻相等人了吧?”

苑孝政略一犹豫,道:“寻将军等已离此而去了。”

敬德便不再多问,先让苑孝政离去。自己却令人备马离营,独自去追赶寻相等人。敬德翻身上马,只见白蹄乌一声长嘶,便如腾云追风般飞驰而去。大约狂奔了一个时辰,便遥遥望见了前方七八骑正全力奔逃。敬德继续快马加鞭赶上,发现果然是寻相等人。原来他们因担心人马太多容易被唐军发现,故此并未带随从。众人见是敬德,不由得先自骨软身颤,哪还敢上前,最后还是寻相壮着胆子上前对敬德道:“敬德,人各有志,何必苦苦相逼?”

敬德道:“某家非来追赶各位,只是前来道别。”

众人闻言,方才心定。只见敬德又道:“临别之际,敬德有一番肺腑之言相赠:今天下分崩,非圣主不足以定天下。皇上与宋王虽是当世英雄,但依倚北虏,荼毒我中原,岂能长久?秦王豁达神武,天下归心,实乃真命之主。各位此去,无异明珠暗投。人各有志,敬德不敢相强,只是你我共事一场,不可不尽进忠言耳。敬德话尽于此,何去何从,各位自择。”

见众人并无回转之意,又道:“敬德今日到此,只为全一时同僚之义。别过之后,你我从此便恩断义绝,他日再见,唯有刀剑相向了。”

说罢,不免哽咽。随后挥挥手,示意令众人离开。众人见状,如逢大赦一般,一齐纵马奔去。敬德驻马而立,直到众人背影在视线中消失,方才转回身去,却并不回营。过不多时,便见一支人马飞奔而来,为首一人正是屈突通,身后还簇拥着刘弘基、丘行恭、翟长孙及数百骑兵。敬德纵马拦住去路。屈突通见是敬德,心中不免疑惑,便开口问道:“敬德为何到此?”

敬德却反问道:“列位可是来追赶寻相等人?。”

屈突通闻言一怔:“正是。”

敬德道:“某已放他们走了。”

话一出口,屈突通等众人莫不又惊又恼,刘弘基忍不住上前斥道:“尉迟恭,你放走叛逆,莫非要造反不成?”

敬德道:“某家岂敢造反,所以与此辈临别一见,不过全一时同僚之义耳。某家已与此辈言明,自此以往,便是路人,沙场相见,便是你死我活。”

屈突通见敬德这样讲,便上前道:“你放走寻相,乃是尽同僚之义。此刻且让开道路,让我等追赶叛贼,以尽为臣之忠。”

敬德道:“常言道:杀人需见血,救人需救活。量此鼠辈,何劳各位追杀!某家便向各位讨个人情,放他们逃命去吧。各位若是不肯时,需先取下某家项上这颗人头。”

说着,把手中矟一横,摆出一副拼命之态。

屈突通闻言大怒:“尉迟恭,你身为唐臣,竟敢私放叛贼,又阻拦我等追赶,难道真要造反不成?”

敬德冷冷一笑:“某家不敢。某家只想与各位同归大寨,某独自去向秦王请罪。”

众人闻言,各自默然。因为他们深知,即使是他们一齐上前与敬德交手,也难免互有伤亡;可若就此答应敬德不去追赶寻相等,又怕有失职纵贼之嫌,而且脸面上也过不去。故此只是与敬德对峙着。直到过了半个时辰,敬德才弃了手中矟,翻身下马来到屈突通面前:“你等可绑了某家到秦王处。”屈突通这才命人将敬德绑了,正不知是该继续追赶寻相,还是回营交令,却听得身后一阵马蹄杂沓,却是封德懿率着秦琼等数十将佐疾驰而来。

这封德懿是何等人物,一看到这场面,心中便明白了大半,但却故作惊讶道:“各位将军为何将尉迟将军绑了?”

屈突通等说明缘故,封德懿又故作吃惊,半晌方道:“叛贼既已逃走多时,再追无益。我等需与敬德回寨,万事皆有秦王做主。”

于是押着敬德回营。途中,封德懿故意令士卒押着敬德在前,却在后队与众将商议道:“秦王素重尉迟恭,今日他虽罪不容诛,秦王却必不会怪罪于他。敬德悍勇无敌,今日我等将他绑了,他岂能不怀恨在心。怀恨我等事小,只怕他迁怒于秦王。此人常在秦王身边,将来恐有后患。故依在下之意,不如将他就地正法,以绝后患。”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这些人原本便对敬德心存仇怨,近日来又见秦王对他恩遇隆重,加之敬德素性狂傲不羁,故此难免心怀嫉恨。此时都觉得封德懿所言有理,故此虽不肯做声,却也都低头默许。唯有秦琼不以为然:“敬德虽有罪,其情可恕。且秦王素爱敬德,我等岂可擅自杀他?”

封德懿盯着秦琼道:“敬德为人狂傲,素与将军不睦……”

封德懿本以为秦琼闻此挑拨之言,会不再反对自己,却不料秦琼忽变色道:“大人这是何等话?某与敬德不睦,乃私事也;今是否杀敬德,乃公事也。秦某岂能因私害公,让秦王无端折损虎将!”

封德懿见秦琼义正辞严,立即将话锋一转道:“将军所为如此,着实令人感佩。此正是德懿敬服将军之由也。”

秦琼见众人皆有杀敬德之意,唯恐他们背着自己做手脚,便时刻不离敬德。屈突通等无奈,只得带敬德来见秦王。敬德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感激,表面却故作不知。待来到帅帐门前,屈突通令人先将敬德囚禁起来,然后与刘弘基去见秦王。秦王闻听详情,忍不住惊道:“你等怎可如此待敬德?”

屈突通闻言,面色不悦:“尉迟恭因私废公,殿下若不斩之,何以号令三军。”

第五十六回尉迟恭仗义释旧友李世民真情感虎臣

却说阿史那社尔与叠罗施忽然杀出,将刘、宋二人射落马下。刘武周随从中有机灵的见势不妙,忙开口喊道:“这里是定杨皇帝,因打猎迷路到此。”

阿史那社尔也不答话,只顾纵马而来,看那刘武周、宋金刚二人咽喉、胸膛各中了一箭,已绝无再活之理,方才道:“果是定杨皇帝与宋王。”便翻身下马,扑到在二人身上放声大哭:“小酋死罪,竟伤了二位哥哥。”又转身对随从道:“快快抬回汗庭救治。”

原来,赵德言自从将苑君璋派往马邑,便料定刘武周必然心存不满,很可能伺机逃回马邑,故此派人密切监视。今日有人来报说刘武周率百余心腹出外打猎,便料知他们要逃走。于是派阿史那社尔与叠罗施来到此地埋伏,令他们务必杀死刘宋二人,却要制造误杀的假象。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刘、宋二人抬回汗庭,颉利闻讯,特地派汗国名医前来救治。但纵是华佗转世,又怎能让死人重生。颉利假意落泪,并为刘宋二人举哀。

却说苑孝政悄悄来到洛阳唐营,依照父亲之意,并未先来见敬德,而是先见了寻相等人。原来这寻相降唐之后,秦王因他出卖敬德,对他的为人颇为鄙视,因而并未给予他相应的官职。而其余定杨将领也不过是二三流角色,唐军中人才济济,故此这些人也不可能得到在定杨时的地位,因而大多郁郁不得志。此时闻听刘武周要再造定杨,自然欣然愿归。一时之间,便有七八位定杨旧将应诺与苑孝政逃回马邑。众人暗中聚在一起商议如何说服敬德,寻相道:“尉迟恭素来一诺千金,他既降了秦王,必定不肯背叛。不如莫去招惹他,以免坏了大事。”

苑孝政道:“家父也有此一虑,故此在下来洛阳之前,一再叮嘱小侄务必先来见诸位,最后再去求见尉迟恭。只是家父以为,尉迟恭义薄云天,他纵然不肯归降,亦不会做出卖我等之事。”

寻相闻言,点头道:“虽是如此,却不可不防万一。”

最后众人议定,为防万一,众人各自离寨先行,至离唐营二十里处会合。苑孝政却打扮成书生模样来见敬德。来到敬德帐前,苑孝政自称故人求见敬德。敬德得知有故人来见,忙出门相见。待见到苑孝政,不觉微微一怔,也不多言,便与苑孝政携手同入帐内,屏退左右,方才道:“你如何敢到此地?”

苑孝政道:“实不相瞒,自河东兵败以来,皇上与宋王无日不思叔父。今皇上已归马邑,欲重整兵马,再造定杨。然则皇上与宋王皆以为非得叔父之助不足以成大业,故此特遣小侄前来请叔父早回马邑,共谋大事。事成之后,当与叔父同享富贵。”

敬德闻言,长叹一声:“某家为臣不忠,降了秦王,是某家有负皇上与宋王。然则一已为甚,岂可再乎!今某家若再叛秦王,则与畜生何异!贤侄且回禀皇上与宋王,说他们的恩德,敬德只有来世报答了。”

苑孝政道:“叔叔既深念皇上与宋王之情,即当回归马邑,何必来世?”

敬德道:“某家降秦王之前,与他相约三事,秦王并无一事违约。皇上、宋王因此得以脱身回漠北。敬德若背信叛之,还有何面目再见世人!贤侄只管回去,莫再多言。你我今日相见,尚为故人;他日战场再会,便是仇敌了。你且回吧!”

说着,向苑孝政摆摆手。苑孝政见状,也不敢再多言,正要离去,却见敬德忽道:“贤侄已见过寻相等人了吧?”

苑孝政略一犹豫,道:“寻将军等已离此而去了。”

敬德便不再多问,先让苑孝政离去。自己却令人备马离营,独自去追赶寻相等人。敬德翻身上马,只见白蹄乌一声长嘶,便如腾云追风般飞驰而去。大约狂奔了一个时辰,便遥遥望见了前方七八骑正全力奔逃。敬德继续快马加鞭赶上,发现果然是寻相等人。原来他们因担心人马太多容易被唐军发现,故此并未带随从。众人见是敬德,不由得先自骨软身颤,哪还敢上前,最后还是寻相壮着胆子上前对敬德道:“敬德,人各有志,何必苦苦相逼?”

敬德道:“某家非来追赶各位,只是前来道别。”

众人闻言,方才心定。只见敬德又道:“临别之际,敬德有一番肺腑之言相赠:今天下分崩,非圣主不足以定天下。皇上与宋王虽是当世英雄,但依倚北虏,荼毒我中原,岂能长久?秦王豁达神武,天下归心,实乃真命之主。各位此去,无异明珠暗投。人各有志,敬德不敢相强,只是你我共事一场,不可不尽进忠言耳。敬德话尽于此,何去何从,各位自择。”

见众人并无回转之意,又道:“敬德今日到此,只为全一时同僚之义。别过之后,你我从此便恩断义绝,他日再见,唯有刀剑相向了。”

说罢,不免哽咽。随后挥挥手,示意令众人离开。众人见状,如逢大赦一般,一齐纵马奔去。敬德驻马而立,直到众人背影在视线中消失,方才转回身去,却并不回营。过不多时,便见一支人马飞奔而来,为首一人正是屈突通,身后还簇拥着刘弘基、丘行恭、翟长孙及数百骑兵。敬德纵马拦住去路。屈突通见是敬德,心中不免疑惑,便开口问道:“敬德为何到此?”

敬德却反问道:“列位可是来追赶寻相等人?。”

屈突通闻言一怔:“正是。”

敬德道:“某已放他们走了。”

话一出口,屈突通等众人莫不又惊又恼,刘弘基忍不住上前斥道:“尉迟恭,你放走叛逆,莫非要造反不成?”

敬德道:“某家岂敢造反,所以与此辈临别一见,不过全一时同僚之义耳。某家已与此辈言明,自此以往,便是路人,沙场相见,便是你死我活。”

屈突通见敬德这样讲,便上前道:“你放走寻相,乃是尽同僚之义。此刻且让开道路,让我等追赶叛贼,以尽为臣之忠。”

敬德道:“常言道:杀人需见血,救人需救活。量此鼠辈,何劳各位追杀!某家便向各位讨个人情,放他们逃命去吧。各位若是不肯时,需先取下某家项上这颗人头。”

说着,把手中矟一横,摆出一副拼命之态。

屈突通闻言大怒:“尉迟恭,你身为唐臣,竟敢私放叛贼,又阻拦我等追赶,难道真要造反不成?”

敬德冷冷一笑:“某家不敢。某家只想与各位同归大寨,某独自去向秦王请罪。”

众人闻言,各自沉默。因为他们深知,即使是他们一齐上前与敬德交手,也难免互有伤亡;可若就此答应敬德不去追赶寻相等,又怕有失职纵贼之嫌,而且脸面上也过不去。故此只是与敬德对峙着。直到过了半个时辰,敬德才弃了手中矟,翻身下马来到屈突通面前:“你等可绑了某家到秦王处。”屈突通这才命人将敬德绑了,正不知是该继续追赶寻相,还是回营交令,却听得身后一阵马蹄杂沓,却是封德懿率着秦琼等数十将佐疾驰而来。

这封德懿是何等人物,一看到这场面,心中便明白了大半,但却故作惊讶道:“各位将军为何将尉迟将军绑了?”

屈突通等说明缘故,封德懿又故作吃惊,半晌方道:“叛贼既已逃走多时,再追无益。我等需与敬德回寨,万事皆有秦王做主。”

于是押着敬德回营。途中,封德懿故意令士卒押着敬德在前,却在后队与众将商议道:“秦王素重尉迟恭,今日他虽罪不容诛,秦王却必不会怪罪于他。敬德悍勇无敌,今日我等将他绑了,他岂能不怀恨在心。怀恨我等事小,只怕他迁怒于秦王。此人常在秦王身边,将来恐有后患。故依在下之意,不如将他就地正法,以绝后患。”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这些人原本便对敬德心存仇怨,近日来又见秦王对他恩遇隆重,加之敬德素性狂傲不羁,故此难免心怀嫉恨。此时都觉得封德懿所言有理,故此虽不肯做声,却也都低头默许。唯有秦琼不以为然:“敬德虽有罪,其情可恕。且秦王素爱敬德,我等岂可擅自杀他?”

封德懿盯着秦琼道:“敬德为人狂傲,素与将军不睦……”

封德懿本以为秦琼闻此挑拨之言,会不再反对自己,却不料秦琼忽变色道:“大人这是何等话?某与敬德不睦,乃私事也;今是否杀敬德,乃公事也。秦某岂能因私害公,让秦王无端折损虎将!”

封德懿见秦琼义正辞严,立即将话锋一转道:“将军所为如此,着实令人感佩。此正是德懿敬服将军之由也。”

秦琼见众人皆有杀敬德之意,唯恐他们背着自己做手脚,便时刻不离敬德。屈突通等无奈,只得带敬德来见秦王。敬德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感激,表面却故作不知。待来到帅帐门前,屈突通令人先将敬德囚禁起来,然后与刘弘基去见秦王。秦王闻听详情,忍不住惊道:“你等怎可如此待敬德?”

屈突通闻言,面色不悦:“尉迟恭因私废公,殿下若不斩之,何以号令三军。”

秦王道:“敬德于国家而忠,于朋友而义,今虽因私废公,不过聊尽一时同僚之义耳。我保其必不再犯。”

这时,刘弘基却开口道:“寻相等何足道哉?只是敬德今日所为,足见他心存首鼠,且殿下视之如手足,全无防范,留之恐为后患。”

秦王摇头道:“你所言差矣!敬德乃顶天立地的汉子,今其既不负故人,他日亦必不负我。且其若欲背我而去,又怎会在寻相辈之后?你等不必多疑,且带他来见我。”

不一时,众人将敬德押到秦王面前,敬德开口便道:“是敬德放了反贼,又阻拦众人追赶,殿下要杀要剐,任凭处置,敬德绝无怨言。”

秦王却道:“大丈夫该当如此,哥哥何罪之有!”便上前为他解了绑绳,又屏退左右,仅携手敬德,一同来到后帐,指了指先已准备好的一箱金帛,道:“哥哥私放叛贼,于寻相为朋友之义,与小弟为何?哥哥若当真有怀恋旧主之意,世民亦不便相强,以此相赠,聊表一场相识之情。若是……”

后话尚未出口,敬德忽作色道:“敬德与寻相,不过同僚,释之以尽朋友之义,他日沙场再见,则为仇敌矣!敬德受殿下知遇之恩,以殿下为知己,当以一生相托。今殿下既然信敬德不过,敬德留此何为?”

说罢,转身便要离帐。秦王忙上拉住:“哥哥休要如此,世民岂不知哥哥心意!只是若不如此,如何堵得众人之口。”

敬德这才止步。秦王又道:“大丈夫意气相投,自当同生共死。”

当下令人端来酒肉,便在帐内与敬德痛饮至深夜,直到天色蒙蒙放亮才同榻而眠。秦王清晨醒来,却见敬德依旧鼾声如雷。便不去叫醒他,独自悄悄出了寝帐,来到帅帐。

近日来,唐军各路大军分别对郑国各城发起进攻,守将纷纷降唐,唐朝大军渐渐逼近洛阳城。但在全面围困洛阳城之前,秦王还要亲临现场观察形势,以便安营扎寨,扼守险要,确保无虞。本来他是打算让段志玄与敬德与自己同行的,但前日段志玄被派出去迎护粮草,至今未归,敬德此时又酣睡未醒,所以他决定令秦琼、程知节、李道玄、李道宗四将并五百玄甲军与自己前往,并令众将佐辅助李元吉守好营寨。众将见秦王要亲自到洛阳城察看地势,纷纷劝阻。屈突通道:“殿下身为三军主将,岂可轻入险地?属下虽不才,愿代殿下前往。”

杜如晦道:“洛阳城内虎将极多,且王世充、杜淹诡计多端,殿下不可轻敌。”

房玄龄也道:“不如待志玄回营,再去不迟。”

秦王笑道:“世民不过远离城池观察地势,城内未必能知。且有叔宝等在,纵使王世充倾城而出,又岂耐我何!各位不必担心。”

这时,薛收又道:“昨日臣左眼直跳,恐有非常之事,还望殿下莫要轻犯险境。”

秦王哈哈大笑:“眼跳,不过疲劳太过,与祸福何干。破薛仁杲前夜,世民也曾左眼乱跳。”

说罢,辞别元吉及众将,只与秦琼等前往洛阳城去了。

秦王走后,房玄龄一直心绪不宁。眼看着天近午时,秦王依旧未回,房玄龄不觉更加担心起来。忍不住去见李元吉,建议他派人去迎接秦王。却不料李元吉执意不肯:“秦王英武,秦琼等各个善战无敌,断然不会有事。”

房玄龄劝道:“无事最好,但事关重大,需防万一。”

李元吉有些不耐烦道:“秦王令我坚守营寨,并未令我派军迎接。你何必啰嗦。”

其实,李元吉所以不愿派人迎接秦王,实是另有打算。自李元吉来到秦王大营,见到军中猛将如云,便不由得心内不服,暗道:“难怪秦王所向有功,若是我麾下有如此众多猛将,又何惧刘武周、王世充!”故此,见秦王不归,他反内心窃喜,恨不能让王世充将他生擒活捉,自己才好有机会率此大军建立不世之功,哪里肯派人去迎接秦王?房玄龄见李元吉如此,便明白了他的用心,只好退出帅帐,回归自己的营帐。一路之上,不免忧心忡忡。正行走之际,却见尉迟敬德打着哈欠遥遥走来,房玄龄不由得心中一亮,忙喊住敬德,吩咐道:“秦王到洛阳察看地势,此时仍未回营,我只怕他有个山高水低。你不必告知齐王,当急速前去迎接秦王。”

敬德闻言,登时吓得没了困意,只说了声“是”,回头便走。房玄龄见敬德去了,仍放心不下。他料知段志玄劫粮将回,便又派出一心腹之人出寨去拦截段志玄,让他先不必回寨,只管直接去迎接秦王。这才内心稍定。

却说敬德来到马厩,牵了白蹄乌,便直奔寨外而去。来到寨门前,守寨将士欲上前拦阻:“何人敢闯寨门?”

敬德哪会理他,只喊了声:“我乃尉迟恭。”便飞马驰出寨门,往洛阳城方向飞奔而去。守门将士见是敬德,也不敢再拦阻,只得派人去报知李元吉。此时,屈突通、封德懿、萧瑀、刘弘基、殷开山等也都在李元吉帐中。原来他们见秦王未归,也都担心他发生意外。封德懿虽心向太子,但却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明白,凭李元吉的才略和威望是无法统率三军的,如果此时秦王一旦有个闪失,唐军难免会遭受灭顶之灾。所以也与众人一道来劝李元吉及早派人去迎接秦王。最初李元吉还不肯答应,但见众人纷纷前来劝说,不觉犹豫起来。这时,又见守门小将报说敬德突然闯寨而去,便断定他去接应秦王去了。心中暗道:“有这位杀神前去,料秦王必定无事。”便道:“既然如此,不可大意,屈突老将军可率兵二万前去接应秦王,需确保秦王顺利回营。”

屈突通领命,急率人出寨去迎接秦王。

却说秦王率人来到洛阳周围,很快便被王世充派出的斥候发现,报知了王世充。王世充闻报,立即召来群臣商议。段达、王玄应等纷纷建议出兵追杀秦王。这时,只见杜淹冷笑道:“李世民敢率数百人来此,必有虎将护卫。若出兵追杀,不过杀伤其几名将士,无助于大局。臣有一计,可使陛下生擒李世民,让唐军有来无回。”

王世充闻言喜道:“爱卿有何妙计?”

杜淹道:“李世民前来,必是巡察地势,以便就势安营。城北魏宣武陵,地势高崇,俯瞰全城,故李世民必当率众到此。杨广在时,尝在城中掘地道直通此地。今陛下可命人先由地道而出,断李世民逃路。然后再令猛将诱其护卫远离李世民,然后令单雄信、朱粲突然杀出以擒斩李世民。一旦李世民为我所擒斩,则破唐军易如反掌耳。”

王世充大喜:“此计正合我意。”

便令王玄恕、陈智略率军三千从地道中前往魏宣武陵,杨公卿、许罗汉、葛彦璋各率兵二百先后引诱李世民卫士。又令单雄信、朱粲率精兵三千伏于魏宣武陵附近,只待杨公卿等引唐将离去,便可杀出擒斩李世民。

却说秦王与秦琼等人来到洛阳城附近观望形势,果然来到宣武陵,这里地势高崇,凭高而视,洛阳城内城外形势一览无余。秦王大喜,便留在此处纵目观望,并与秦琼等商议布置某处可驻军,某处可安营。正商议间,却见一支郑军正沿着大路行进。此时,这支队伍也发现了秦王一行,便涌上前来。待两军相遇后,秦王认得敌将正是郑军大将杨公卿。只见杨公卿口中高喊:“李世民,留下命来!”舞钩镰枪直奔秦王杀来。秦琼闻言大怒,舞枪来战杨公卿。二人战不十合,杨公卿便似抵敌不住,拨马逃去。秦琼哪里肯放,纵马便追。追不多远,却又见一支军马赶来,为首一将正是许罗汉。舞一对狼牙棒来战秦琼。又斗了五六个回合,也败下阵去。秦琼又追出五六里路,却又见一将杀出,正是铁枪葛彦璋。二人又斗了七八个回合,葛彦璋又拨马逃走。秦琼有追出十几里远,猛然醒悟:我随秦王来此地,只为保秦王无虞。如今敌将且战且走,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到此处,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急欲回身,却见葛彦璋已返身杀回,口中高喊:“秦琼,你要哪里去?”

秦琼也不理睬他,只顾前行,却不料杨公卿、许罗汉又从两翼包抄而至,围住秦琼死战不休,秦琼因马快,此时身边并无一人跟随,故此一时竟无法脱身。

却说秦王见秦琼去而不回,未免担心,急令程知节前去迎接秦琼。程知节道:“我只怕郑人意在殿下。臣若去迎叔宝,恐正中其奸计。”

秦王笑道:“我这里有兵有将,何惧郑人!你只管前去助叔宝。”

程知节担心秦琼,却又恐秦王有失,略一沉吟,道:“臣去助叔宝,殿下可与道玄兄弟从速回营。”

秦王觉得有理,便令程知节率一百人去助秦琼,自己率余众回归本军营寨。不料程知节刚刚远去,忽见一支军马杀出,为首大将正是王玄恕、陈智略。李道玄见状,一马当先冲杀过去。李道宗却寸步不离地护在秦王身边。两军刚一交锋,又听到后面响起喊杀之声,回头看时,却见一支军马杀到。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千铁骑,直插向两翼,后面二千步兵随后直扑过来,霎时将秦王等包围在核心。秦王见状,并不惊慌,摘取背后弓箭,连连发箭,便见郑军铁骑一个接着一个落马身亡。但郑军却依旧潮涌般直扑向秦王。秦王眼见敌军逼近,正要揷弓取枪,却忽见郑军中闯出两员大将,飞马直取秦王。不是别人,正是朱粲与单雄信。李道宗见敌将来势凶猛,急上前拦住冲在最前面的朱粲,却不料单雄信乘势杀到秦王身边,举矟便刺。秦王来不及揷弓入囊,只好两腿一夹飒露紫,避开来矟。却不料单雄信手中那杆矟如影随形,矟矟不离秦王要害,竟逼得秦王无法摘取玉龙枪。只一霎间,单雄信已刺出二十余矟。秦王只能闪身躲避,不料最后一矟来势太快,秦王躲闪不及,只得将手中弓拦挡,弓矟相交,只听得一声响亮,那矟虽被架开,秦王的弓弦却被矟划断了。单雄信见状,一声狂笑,举枪再刺,秦王不由得心头一沉,暗道:“我命休矣!”不料恰在此时,忽见郑军大乱,便听得般空中炸响一声霹雳:“郑贼休伤我主!”

影随声至,连人带马飞近单雄信,正是杀神尉迟敬德。那单雄信正一心要刺杀秦王,忽见敬德赶来搅局,好不气恼,举矟便刺向敬德,却不防敬德那杆矟后发先至,也刺向单雄信咽喉。眼见这两杆矟与对方咽喉近不逾寸,再无人躲避,必将同归于尽。在此生死关头,单雄信却胆怯了,忽一个翻身,滚鞍跌落马下。身后将士急一齐上前来救,却被敬德一阵马矟乱舞,杀得四散逃去。再寻找单雄信时,却早已不知去向。敬德眼见寻他不得,急回身护住秦王。这时,秦王已取玉龙枪在手,便与敬德一同来战朱粲。此时朱粲正逼得李道宗步步后退,眼见就要得手,却见敬德煞神般杀来,不由得心头乱颤,拨马便逃。敬德也不追赶,便直向围外一阵突杀,所到之处,无不披靡。秦王、道宗随后掩杀,转眼突出重围。回头看时,却不见了李道玄。敬德对道宗道:“你且护秦王前行,待我去救出道玄。”便返身杀入敌军。秦王见敬德杀回,那肯就走,也舞动玉龙枪随后杀向敌军。李道宗待要拦阻时,却见秦王已突入敌军了,只好紧随护驾。转眼之间,众人已来到战圈核心,只见李道玄正被王玄恕、陈智略困住厮杀,此时已是盔歪甲斜,力不能支。敬德冲上前去,大吼一声,挺矟刺向陈智略。陈智略急摆刀招架,却被敬德用矟逼住那杆刀,欺身上前,伸手擒了。王玄恕见状,顿时胆裂,拨马便逃。敬德心在秦王,也不追赶,只令人绑了陈智略,又让道宗护着秦王与道玄,他却右手持矟,左手握住一条钢鞭,直向围外杀去。但见一片矟光鞭影伴着血肉横飞和阵阵呼爹喊娘的哀嚎之声,敬德面前早已现出一条血路。秦王等紧随其后,转眼再次杀出重围。单雄信与朱粲这才收回魂魄率军追来。看看赶上,却见前方又有二三百铁骑杀到,为首一将正是段志玄。迎面恰遇敬德,便急声问道:“秦王何在?”

敬德见是志玄,忙答道:“秦王在此。”

志玄见秦王无恙,便舞双锤直扑向单雄信。敬德见状,也返身战住朱粲。道玄兄弟二人却护着秦王撤离。行不二里远,见前面烟尘又起,一支人马杀到。道玄兄弟二人大惊,急飞马上前拦在秦王身前。

不知秦王能否顺利脱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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