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璃眼眸一亮，“是公事？还是私事？”
战煜沉憋着笑，“公私都有一点。”
洛沉璃“哦”了一声，那这瓜她还是不要吃了，担心咽不下去。
战煜沉举杯与她轻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红酒，又吃了一块牛排，擦了一下嘴，“林丽瑶上周来战氏集团面试高级秘书岗，没被录用。”
洛沉璃咀嚼牛排的动作停止，“战氏门槛这么高吗？我听说她可是哥大毕业的欸。”
战煜沉嘴角抽了抽，眼前的小女人讶异的样子告诉他，她是对他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是我授意的。”
战煜沉盯着洛沉璃表情顿住仿佛在思考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浮。
这么明显的暗示，小女人应该懂了。
果然，下一秒，洛沉璃恍然一笑，“我懂了，你是担心她是商业间谍，窃取战氏集团核心秘密，传回去给她父亲，帮助林氏崛起。”
战煜沉刚上浮的嘴角，立刻又弯了下去，心口又闷又疼，“老婆，想象力可以不用太丰富。”
洛沉璃盯着一下子不怎么高兴的战煜沉，清冷的眉微微蹙起。
不用太丰富？
那是什么？
忽然想起林丽瑶是战煜沉的相亲对象，她舔了舔红唇，干笑了两声。
“呵呵，公报私仇而已，我懂了。”
战煜沉胸膛大幅度起伏了一下，薄唇动了动，想要解释他是担心她吃醋。
可转念一想，这样讲出来也是在自取其辱，显然洛沉璃根本就没吃醋。
静默了好一会儿，战煜沉还是没忍住，换了个说辞，“所以小璃儿觉得是我心胸狭窄吗？”
这可不是她讲的，是他自己讲的。
不过众人用的不是“心胸狭窄”这个词，而是“睚眦必报”。
“怎么会？”洛沉璃眼眸瞪大，笑着反驳，眼睛却在飘。
战煜沉深喘了口气，“那我在小璃儿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洛沉璃被问的有点懵，“现在吗？”
战煜沉思索了两秒，觉得还是只听现在或许不会让他吐血，便“嗯”了一声。
洛沉璃红唇抿向内侧，笑着又咬了咬下唇，“现在就英俊多金身材好体力……”
说到这里，洛沉璃自己小脸先红了，“不好意思讲啦。”
战煜沉盯着已经用手遮挡住自己半张脸的洛沉璃，心口还是有点酸疼。
小女人只停留在肤浅的外表，一点内核都没提到。
“这些都是外在的，内在的呢？”
洛沉璃抬头，小手挡着眼睛，从指缝间看战煜沉，“内在……内在……”
仿佛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她道，“尺寸大！”
“噗……”
战煜沉刚喝进嘴里的水吹全喷了出来。
“咳咳”
还被抢了一下。
洛沉璃却无辜地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帮他递着纸巾。
战煜沉擦完下巴，对上洛沉璃含笑的眼眸，才意识到他被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给捉弄了。
又好气又好笑，最终他只能面无表情地喘息。
洛沉璃瞄着战煜沉心下有点慌。
她刚好像有点恃宠而骄，分寸没把握好。
“那个……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对不起。”洛沉璃扁着红唇，小声认错。
战煜沉眉眼微动，反思自己现在表情是不是看着很凶？
“无事。”战煜沉又抽了张纸巾，喉结动了动，脸颊莫名染上一层红润，用他觉得比较接地气儿的轻柔嗓音补充道，“你满意就好。”
洛沉璃小脸皱紧，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有点后悔跟战煜沉开这种模凌两可的玩笑。
显然他懂了她的意思。
两个看起来特别正经的人，讲着特不正经的话。
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过了一会儿，洛沉璃道，“我吃好了，去个洗手间。”
战煜沉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去结账。”
洛沉璃慌里慌张地先出了包间，手提包忘记拿。
战煜沉盯着红着脸仓皇而逃的小女人，抬手抵在唇瓣前笑了笑，走过去帮她拿了起来。
战煜沉正欲付款的时候，餐厅经理便匆匆跑了过来，“战总，账已经有人帮您结过了。”
战煜沉蹙眉，声线冷淡，“退回去，我自己付。”
经理保持微笑，“战总，是江医生。”
战煜沉扭头，果然在餐厅的角落里，坐着满身寂寥的江永安。
“退了，我自己付。”战煜沉收回视线拿出了自己的黑卡。
经理最后还是双手接了战煜沉的黑卡。
结完账，战煜沉转身刚欲走向江永安，却有人先一步脚步停在他面前，挡住了他。
“沉叔叔，好巧，您也是刚来吗？”
洛惜玉礼貌微笑着，身边跟着她的两位好友桑欣和于丝丝。
“战少好。”
“战少好。”
桑欣和于丝丝面露惊喜，同时向战煜沉问好。
要知道能这么近距离与战少面对面站着，像她们这种籍籍无名的人来讲，几乎是没有机会的。
战煜沉微微颔首，想要错身继续往前走，洛惜玉却瞅准时机再次开口。
“沉叔叔，战氏和洛氏合作那个项目，现在是我在跟进，最近我发现了不少问题，想与您预约个时间讨论一下，一直没约上，不知道一会儿吃完饭能不能留点私人时间给我？”
战煜沉凉薄地扫了洛惜玉一眼，“洛小姐应该反思为什么一直约不上。”
洛惜玉面色有一瞬的白。
她好歹现在也是北城的第一名媛，没想到战煜沉会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以及她朋友面前这么不给她面子。
她没有意识到的是，战煜沉看在洛家的面子上，约不上的原因他没有直说，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什么项目细节都找他这个集团总裁来讨论，一天四十八个小时恐怕也不够用。
可偏偏洛惜玉并没有意会出他的意思。
“沉叔叔，您若是听了我提出来的问题，绝对不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战煜沉已经不想压制眸中的不耐烦，只是扭头却看到洛沉璃正对着他甜甜的笑。
定睛对视了两秒，战煜沉无奈地轻笑了一下。
怪不得笑那么甜美，是在幸灾乐祸。
战煜沉在笑，洛惜玉以为是她的执着终于打动了他。
正欲再次开口，却从她身后不远传来一道熟悉含笑的女声。
“沉叔叔，好巧……您也是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