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户？你不要在这里乱说！四合院里面只有一个绝户，就是易中海。”听到绝户两个字，许大茂分外的激动。
其实娄晓娥不说，外面也有传闻，说许大茂是易中海的弟子，四合院的绝户二号。
是传言，可真的传到自己耳朵里，还是很伤。
药，他吃了不少，甚至娄晓娥跟着一起吃。
动静，始终没有。
娄晓娥的肚子，比故宫的地板还要平整，一点动静都没有。
肚子没有动静已经让他心忧，更加可怕的是，这么多年来，娄晓娥居然一次恶心的症状都没有，连假的希望都不给。
生气归生气，许大茂也只是气头上这么一下。
大部分时间，他的脾气都还算平和。
很多姑娘喜欢靠近许大茂也是这个原因，情绪稳定。
平静下来后，许大茂弯腰捡起地上到处散落的一包包的中药。
归拢好放到桌子上后，他语气温和的问，“这药怎么吃？”
娄晓娥情绪也恢复了平静，精明的人，控制情绪远远超过一般人。
“医生说，最好一天两次，也不用特意加长熬煮时间，唯一的要求是吃过后，要注意保暖。”
许大茂叹了口气，又回到刚开始的问题上，“这个不是问题。”
“棉花没有，可以去黑市买。”
娄晓娥虽然情绪平静了，但是想到发现的那个借条，她还是意难平，“怎么买？你拿什么买？”
说完，娄晓娥把找出来的借条，甩到桌上。
这借条正是昨晚上许大茂和街道办签字的那张借条。
他以为藏得很好，可还是被娄晓娥给找了出来。
许大茂一时语塞，看着借条面露尴尬。
“我才回家几天，你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钱？怎么还，我们怎么办？”娄晓娥平静的语气里面，夹着随时要爆发出来的火花。
“我想办法？”许大茂抓着头发，
“怎么想？去问你父母？”娄晓娥问。
“不问他们怎么办？难道着日子不过了！我也不活了。”许大茂终于还是激动了。
意识到自己激动不对，许大茂立刻换成平静的语气接着说道，“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有义务帮助我。”
“你等着就可以了。”
娄晓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在纠缠下去，她知道没有必要。
最后还剩下一个小问题，“药罐怎么办？”
家里的药罐，不能再用。
京城一直有个说法，家有药罐，人丁不旺。
道理是没有道理，可大家都忌讳莫深。
每次煎完药，许大茂总要把药罐放到外边去。
上次沙尘暴来，一阵风吹过，屋顶的瓦片掉落正好砸到药罐，药罐变成和瓦片混合的碎片。
听到娄晓娥说药罐，许大茂沉默了一下，“我去借吧。”
娄晓娥没有反对，她只是担心，“找谁家借？”
“四合院里面应很难借到吧！”作为老婆，娄晓娥还是清楚许大茂在四合院的为人和关系的。
许大茂想了下，硬着头皮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也不等娄晓娥再出言劝说，人已经出了自家的门。
郭明刚刚起来，端着水杯，咬着牙刷，正准备出门刷牙。
四合院并没有完整的下水道，大家的洗漱生活用水，都是直接倒的。
洗脸水，用完直接往院子里面没有石板的黄泥地上泼。
刷牙的这点小水，随便吐，随便到，反正一下就风干了。
京城的冬天，干燥得身上的汗毛都能够分叉。
这点水，连个打湿一点空气都做不到。
郭明端着水杯，刚要蹲下，就看到许大茂朝自己走来。
知道郭明说话不方便，许大茂主动开口，“郭明，借个药罐给我用用？”
郭明抬头看着许大茂觉得累，牙不刷了，直接站起来。
他站在自己家的台阶上，站起来后，比许大茂足足高出两个头。
俯视的感觉，就好很多。
“你要借什么？”郭明问，
许大茂耐着性子，仰头看着郭明，重复一遍，“药罐，煎药用的罐子。”
郭明摇摇头，“我家里没有药罐。”
许大茂当即翻脸，“郭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我只是问你借个药罐，又不是问你借钱，你至于这么防备着我吗？”
郭明家里是真的没有药罐，他父母死的都很意外。
在死之前一直都很健康，从来就没有生过大病，吃药也只是偶尔。
郭明的身体更加好，根本就没有生过病，家里面自然不需要药罐这种东西。
见许大茂生气，郭明也只能苦笑解释，“你看到我生病过吗？”
许大茂认真低头想了下，随后连连摇头。
郭明又说道，“那就对了，我都不生病，家里哪里需要用到药罐。”
许大茂还是不想放弃，“那你家里有什么陶罐可以借我用一用。”
郭明皱眉，“放骨灰的罐子，你要不要？”
许大茂听后，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要猛烈，“不用，不用。”
什么陶罐都可以煎药，只要洗干净。
放骨灰的也确实可以，只是太晦气。
煎药吃不等于死亡，骨灰却代表着死亡，病痛的终点就是死亡。
许大茂急忙摇着头，一路小跑的走入了月亮门，去了中院。
甚至连一个礼貌的告辞都没有做。
郭明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直摇头，一个骨灰罐子，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这个骨灰罐子，从郭明记得事情的年纪起就一直在。
小时候，他甚至还从里面摸出来一些骨灰，以为那是石灰和草木灰的混合物。
直到被父亲揍了之后，他才知道那个管子里面放的是骨灰。
许大茂不来问，郭明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家里还有这么一个罐子的存在。
刷完牙，郭明回到家里，放下搪瓷杯子，来到后门处。
那个海碗大的罐子，还在原地。
只是表面上已经堆了厚厚一层黄色的灰。
这个罐子放在这里，父母就真的不膈应。
郭明好奇的想着这个事情，他甚至不清楚这个罐子里面的骨灰到底是谁的，是不是自己家族的某个长辈的。
父母亲知道这个罐子，却也没有告诉过郭明，这里面装的是谁的骨灰。
难道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罐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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