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乱入的旧神使徒
“噗！！！”
一时间，瓦莱丁口腔里的空气不由自主地向外涌去，最终在房间里形成了一个响亮的爆破音。
“怎么了瓦莱丁先生？您对这些信息有什么特殊解读吗？”
见瓦莱丁反应如此剧烈，齐玛应声问道。
瓦莱丁的心怦怦直跳，甚至他的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真是糟糕，如果我的理解没错的话……我难不成已经被卷入刚才他所说的那个阴谋之中？
虽然内心充满了恐惧，但瓦莱丁很快便用过硬的身体素质强行将那种颤抖压了下去。
他缓缓站起身子，用一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齐玛导师，我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离谱的信息，对我而言，你刚才说的那些完全不亚于一本精彩的奇幻小说。”
齐玛露出苦笑：“我也希望那只是一个人为编纂的故事，但遗憾的是，它确实发生了，而且就在我们所处的世界，伙计。”
“诶，不管它发生在哪，那总归是你们的份内活，而我则负责好全城百姓的日常琐事就行。”
瓦莱丁长长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礼貌地问道：“那……齐玛导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先走一步吗？毕竟警署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待我去处理。”
“没问题，您随时可以走，这本书我会责令其他人将它带去销毁，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否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昨晚我亲眼见证你使用了观察者卡组的超凡卡片，我不会也不想追问它的来历，但您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你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星神信使，恰巧我这里正好有开启观察者命运阶梯的阶梯法则……”
说到这，齐玛恭敬地弯下身子：“请问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瓦莱丁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沉思了片刻后，他还是放松全身肌肉摇头回道：“算了吧，我这人没什么追求，其实我这人很怕死，在警署一般都不接命案的，对我来说……混混日子，朝九晚六，那便够了……”
“哦，但据我观察您并不是这样的哦？”
“何以见得？”
“首先，昨天你是在工作时间外出的警，其次，在你耗尽最后一丝星神力量跃起的瞬间，我看见你可是把那个商人用力抛得更高哦？那恐怕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能做出的动作。”
瓦莱丁微微一笑：“齐玛导师可能是你误会了……如果他死了，我的报酬也就跟着一起报销了。”
“哈哈哈，瓦莱丁先生别逗我了，你或许能糊弄其他人，但绝对糊弄不了我，这样吧，如果你想加入我们随时欢迎，同时我会令人永久向你敞开大书库。”
“万分感谢，齐玛导师。”
瓦莱丁再次鞠了一躬随后缓缓走出了齐玛的办公室。
匆匆走到门外，瓦莱丁惊慌失措地登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
回程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关于旧神的各种问题。
被污染的小金书
突然出现的诡异房间
以及那本不详之书《混乱之章》
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再次尝试进到意识空间内一探究竟。
就如同早上打卡那般，他再次出现在了诡异房间中。
坐在腐朽的黑椅上，瓦莱丁快速扫视起场内的一切，妄图发现任何一丝能掲示此次怪事的线索。
前方人头攒动，舞台上依旧杂乱无章，只不过这一次，那无序的声音消失了，准确来说，整个场地就像开了静音模式般什么都听不到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本就诡异的地方再度披上了恐怖的外衣，瓦莱丁大气不敢出，生怕下一秒就突然冒出个吓人的鬼东西。
就在此时，他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身影。
一个头戴羽毛帽，赤裸上身的短发男子，身后背负着一把几乎触及地面的黑色长刀。
男人右肩处隐约能看见一个鹰头纹身，同时身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未愈合伤口，红色的血肉如同艳丽的花朵绽放在他惨白的皮肤上，配合着那异于常人的高大身躯，由如一只蓝眼厉鬼般蛰伏在场地之中。
……糟了，那是什么高能的东西？
瓦莱丁不敢说话，毕竟那家伙似乎正愣愣盯着自己，如果对方有什么异常动作，他会考虑立刻逃离这个空间。
然而出乎瓦莱丁的意料，男子见到黑椅上的他后，先是瞪着双眼愣了几秒，随后竟毫无征兆地单膝跪地，做出一副恭敬且卑微的姿势。
过了好几秒，死寂的场地中才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万能的主，感谢您能听到我的声音……”
这……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瓦莱丁一时间尴尬到了极限，他无法确定那人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只得自顾自地翻开手中的“小红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见无人应答，男子也没敢再发声，他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般保持着谦卑的姿势在原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虽然瓦莱丁知道这个意识空间的时间是无限的，但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备受折磨的只会是自己。
“啪！”
终于，瓦莱丁合上书籍缓缓站起身子。
见对方将头压得更低了，他大致能确定对方口中的“主”应该就是自己没错了。
伴随着几乎能让大脑过载的思考速度，瓦莱丁在男人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最终他用极慢的语速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离谱的问题：
“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不敢怠慢，慌忙回道：“您是旧日的神灵，这个世界的真正主人。”
老天！这家伙居然把我当成了旧神？！他难道看不到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吗？
瓦莱丁的推断没错，在男人眼中，眼前是一个矗立在绯红之中的高大黑影。
此刻，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信息，他只得启用一种怪异的语气，就像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装x犯那样。
“那告诉我你是谁。”
男子脸上顿时展现出一丝激动的笑容，他连忙回复：“我是潜伏在无畏者星图的旧神使徒，现位于命运阶梯第三阶黑剑士，我的名字叫罗姆。”
我的乖乖！这他娘的是一个邪教徒啊！
瓦莱丁脸上满是诧异，但在罗姆的视角里，眼前的神灵依旧沐浴在黑暗之下，显得纯粹而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