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把两个女人拉开的时候，才明白了什么叫破马张飞。
王媒婆很明显有些吃亏，隔着易中海朝贾张氏喷了两口口水。
“泼妇！”
“贱人！”
“行了！”
易中海从中调解道：“有什么事儿就不能好好说嘛！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儿打架也不觉得丢人！”
“老易，这可不是我的原因啊！她作为一个媒婆，说给我们东旭找对象。你看看找的什么东西？过去住八大胡同的，岁数比我妈都大了，还有仨儿子……她不是诚心磕碜我们吗？”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指着蔡花同志，诉苦道。
蔡花同志冲着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冷哼了一声。
王媒婆反驳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磕碜你们！恶心你们！我从解放前就开始做媒婆了。但从来没见过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我跟你说实话吧，贾张氏，就你们家这样的，你们家东旭早晚都得是绝户！”
绝户两个字再次砸中了易中海的心。
他强忍着心中地不悦说道：“王媒婆，您也少说两句吧。这样，您先领着这几位同志走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也没必要闹的那么难看是吧？”
“那我也不能白跑这几趟吧？蔡花同志可说了，只要他们家同意，我谢媒礼女方都出了！”
王媒婆话里话外是想要钱。
易中海也是想和稀泥，平风波。
只能拿了两万块钱出来递给王媒婆哄了她走。
“这还差不多嘛！”
王媒婆拿了钱，嘴上还是不让人，离着老远朝贾张氏喊道：“贾张氏，你就等着吧，你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你再说一遍试试！”
贾张氏还想勇往直前又被易中海给拦住了。
“行了行了！”
易中海环顾四周，实在是太丢人了。
邻居们都在看着呢。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顾忌面子的呢？
大概是从医院里拿到死精症通知单的时候吧。
“别再这儿闹了，我们进屋去说。正好我找贾东旭还有点儿事儿。”
易中海连拉带拽的可算把娘俩给拽进了屋里。
关上房门，贾东旭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在旁边站着。
贾张氏还在抱怨着王媒婆有多么多么欺负人。
易中海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赶紧岔开话题道：“东旭，你今天怎么提早就走了？是因为约了王媒婆相亲吗？”
“啊？”
贾东旭尴尬，也不敢说实话。
毕竟看易中海的表情好像挺难看的。
“你知道你最终成绩比别人差了多少吗？”
“差多少？”
贾张氏赶紧探过头来。
“差了整整一半，连个分数线都没有过！大家都知道你是我易中海的徒弟，我还是考核官。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嘛！”
易中海气的吹胡子瞪眼。
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可算考完了试出来，一找贾东旭，人还没了。
一问贾东旭跟车间主任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一点规矩都不懂啊！
回大院里，还撞见了贾张氏跟王媒婆打架。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易中海感到身心俱疲。
“怎么可能？我儿子那么优秀，这么一考试还能不过了？再说了，您是考核官。您在呢，怕什么？肯定是算错了。”
贾张氏在旁插嘴。
让易中海直接给瞪了回去。
“东旭，我为了你，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当这个考核官。结果怎么样？错过了这次机会还要等上一年两年！到时候竞争压力更大了。我就是想帮你，我都有心无力啊！”
“老易，你一中级工，这点事儿还能搞不定吗？我不信。”
贾张氏一张嘴就在点火。
易中海彻底怒了，直接吼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啊！我们是不是说好了，贾东旭的教育问题，你不要插嘴的？”
“什么说好的？”
贾东旭疑惑的问道。
易中海一时嘴快差点暴露了。
“东旭，我们出来说罢。你妈在这，咱们就谈不成事儿。”
易中海把贾东旭叫道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郝主任为什么只给你打1分？你最近有得罪他的地方吗？”
易中海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并且贾东旭经过突击训练之后，加工的零件也没有什么毛病。
不说非常满意，至少勉强及格。
郝主任以前是做质检的除非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只给一分。
他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贾东旭是在其他方面得罪了郝主任。
“我没……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我怎么得罪他啊……”
贾东旭心虚地说道。
“你跟我还不讲实话？郝主任一个人事科的主任，你没得罪他，他针对你干什么？他们人事科能放一个上去对他们还是好事呢。你不说实话的话，我也没法帮你了。我还想着再帮你努努力呢。”
易中海假装失望，转身离开。
“诶，师父。”
贾东旭赶紧拉住了易中海说道：“我说，您别走成吗？”
“那你快说呀！”
“我不知道郝主任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上周傻柱联合后厨的王师傅又给我颠勺。我一时气急，我就上郝主任那举报傻柱来的。”
“你举报傻柱了？！”
易中海当即血压升高，差点没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
他有时候真的想掰开贾东旭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屎。
就算是装满屎的脑袋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傻柱和何大清你得罪不起！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以为你转正的机会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人家傻柱给厂里头当翻译才有熊国人给咱们投资。你这个时候去举报傻柱。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你，贾东旭跟厂里的大功臣有过节吗？”
“那傻柱也太过分了……”
“到底谁过分？我看你才是过分！”
易中海训斥道：“我跟你三令五申的时候你都记不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现在可好了，你得罪了傻柱，连着郝主任一起得罪了。他可是管人事的。以后你转正方方面面都要通过他。他不卡你才是奇了怪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嘛，师父……”
贾东旭委屈巴巴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则看着何雨柱家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