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默默找到一处地方就那么席地坐下，还不忘将自己衣服脱下来扑在旁边。
凌雪柔看到这一幕，慢慢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将小脑袋轻轻的靠在肖涵肩膀上。
他不说，她也不说。
她知道他在思考。
今天的少女，让他波动很大。
她在等，她知道相公会和她说的，不过，要给他点时间。
良久，肖涵轻轻吐出一口气，“娘子，想问什么？”
凌雪柔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钻了钻，她发现了以前没发现的东西，那就是她还挺喜欢往肖涵怀里钻的，虽然每次嘴上不承认，尤其是肖涵霸道的时候……嗯，那种时候，她更不想承认，但是心里还是喜欢的。
就像个小女人一样靠着他一辈子。
虽然他们不会老，但是靠在一起看尽世间沧海桑田，变化万千，直至地老天荒，也是不错的。
“没什么想问的。”凌雪柔轻声回答。
肖涵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一般，没有半分意外。
“那少女……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嗯，非常熟悉的感觉，一定是故人，或者……故人之后。”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肖涵悠悠的说道，语气由开始的不确定，到最后变成了肯定，凌雪柔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两句话语气产生了变化。
“相公是不是清晰了一些记忆？”她有此一问，毕竟想不到其他解释。
肖涵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有些画面确实清晰了一些，但是与少女无关，但是也正是这些稍微清晰的画面，更加让我坚信，我之前和少女是有联系的。”
肖涵说完，还在思考，却突然发现怀中的佳人身躯蓦然紧绷，像是一瞬间紧张起来。
他有些不解，暂时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思绪放在一边，侧头在凌雪柔柔软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很轻柔，一如他想将凌雪柔捧在手心里的那般小心。
“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声音很轻很轻，丝丝缕缕钻进凌雪柔耳朵里，酥酥麻麻，痒痒的，凌雪柔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却没有躲开，反而更加紧紧的抱住肖涵，“相公，我不想给你增添烦恼，可是……”
她欲言又止，肖涵仿佛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笑着说道，“没事，娘子，你问吧，不说出来，你心里总会不舒服。”
凌雪柔一听，顿时鼓起勇气，“相公，你该不会和那少女以前有什么关系吧？就比如我们现在……”
“想什么呢？”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涵断声打断，他就知道凌雪柔这小脑袋瓜没想好事，果不其然。
被微微训斥的凌雪柔微微嘟起嘴，委屈巴巴的说道，“哼，怪人家多想吗，那少女和你说话又是带着恨又是一会儿表露难过的情绪，还不是你辜负了人家。”
肖涵满头黑线，这是什么脑补能力。
“娘子，想什么呢，你也不看看她才多大，以你现在金仙的修为，那少女又没有特意用修为笼罩自己，想必她的骨龄你一定可以一目了然的。”肖涵无奈的说道，不是生气，只是想笑，凌雪柔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真是什么都敢想。
“我是能看出来啊，只是有些不敢信，她才多大，骨龄来看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有十几岁就达到了仙帝的吗？也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即便我看到了，我也不敢信。”凌雪柔说道。
肖涵突然陷入沉思，这个问题他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他料定少女不会告诉他。
而且以他的眼力，少女身体里的灵魂到底和少女本身是否完美契合，根本逃不过他。
那就是说，她真的是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媲美仙帝。
不对，是超越仙帝。
肖涵可没忘记宫明一身伤都是那少女所致，而且看少女的状态，根本没有影响，也就是说，她对宫明完全是碾压的状态。
这般战力，要知道即便是夕寒也做不到，宫明或许现在还打不过夕寒，可是夕寒也不会这么轻松重伤宫明。
在他所认知到的人里，只有他还有魔界那个声音可以做到，其他人还真没有，如今又多了一个少女。
“她确实是只有十几岁，这一点骗不了我，修为嘛……”肖涵沉思一下说道，“或许我们以后会知道的，我有种预感，她身上的秘密很可能也与我有关，终究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肖涵神色坚定，心中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一定会弄明白，他和少女到底有什么牵扯，否则他也睡不好觉。
凌雪柔也不再多问，她知道，现在问再多，也得不到答案，很多东西，肖涵自己尚未有结果，又怎么能给她解惑。
短暂的沉默，凌雪柔又将问题绕了回来，“所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额……”
肖涵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佳人，虽然凌雪柔面色依旧很平静，更像是平常的询问，但是肖涵还是能看出来她平静下隐藏的淡淡的醋意。
肖涵不由得好笑，有心想逗逗她，又怕她爱的太深，真的当真，犹豫片刻，他终究是没有那么做，只是微笑着说道，“娘子放心，我心中有股强烈预感，她很有可能是故人之后。”
说到这里，肖涵自己都没觉他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
然而凌雪柔却敏锐的大结局，顿时心疼的问道，“相公，可是有烦闷？”
这时肖涵才后知后觉他刚才叹气了。
“不是，就是不知怎么的，就叹口气。”肖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
凌雪柔又陷入一阵沉默，随后转移话题道，“那你说的故人，是什么样的故人？”
她很好奇。
肖涵摇摇头，“我也不知，我努力去想，可是始终得不到答案。”
“可是，那你如何得知有故人一说？”
“那少女的话，提到了一句，另外，我记忆中的碎片，忽闪忽灭，那是一个宏大的世界，大到比仙界还大，人也很强大，远比仙界要强大的多，只是，记忆碎片里，那片土地最后变得焦黑，那是经过战火洗礼才有的面貌，最后变得荒芜，再无人迹。”
“他们遭遇了什么？”凌雪柔忍不住被牵动情绪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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