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隔间很贴心：“多的钱就送给好兄弟了。”
“别说什么多的钱！”金世乐铁石心肠，“你就说够不够！”
“你们把你们要的纸的数量、样式、价格……统统告诉我，免得我买错！”
“这个嘛……”
隔间中的声音突然低了不少，半天没回答。
金世乐扬起眉毛：“怎么？说个价格很难吗？”
他就知道里面有问题！
不就是坑钱嘛！
他从小到大被骗过的次数不少，经验丰富，等的就是这天！
“最好要多详细有多详细，是要抽纸还是卷纸，材质类型、光滑程度和柔软程度指标……全都具体列出来，大家也更放心！”
“对了，尺寸和品牌发货地什么的，如果有，也一并说一下。”
金世乐意犹未尽地补充道。
冯峰在旁边已经听呆了。
见金世乐望过来，不禁给他竖起大拇指。
行家啊！
金世乐家里不会还有卖纸的业务吧？
两个隔间陷入沉默。
倒轮到金世乐催促了。
“两位大哥，你们倒是说话啊，我们也赶时间！”
“纸的问题嘛……”二号隔间的大哥犹豫着开口，“其实也不用这么正式……”
“那直接用我身上的纸？x柔的，也差不到哪去！”
“那也不是随便什么纸都行……”
“那就报纸张规格！”
“……”
金世乐彻底找到状态，怼得隔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只要堵上交易所有漏洞，他作为乐于助人的一方，受到的制约应该不大。
金世乐暗自给自己打气。
谁曾想，怪物也会耍无赖。
安静了几分钟后，两个隔间纷纷丢出两只青绿色的卡。
“钱都在这了，你看着办，你只要能带回灵息市正常人满意的纸就行！”
一号隔间瓮声瓮气。
二号隔间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被金世乐气到了。
但看地上的卡片，估计是和一号隔间一个意思。
在冯峰确认过后，金世乐捡起地上的两张类似塑料材质的卡片。
大小和华国的银行卡差不多，呈半透明状。
左上方书：灵息市银行。
中间是两个大大的数字：1000、2000。
应该就是两张卡的余额了。
金世乐抬头看向冯峰和麦轩，二人俱是摇头。
这点信息，他们也看出来其他线索。
金世乐只能把主意重新打到隔间中的二“人“身上。
“什么是灵息市正常人满意的纸？不能给个具体规格？”
轰！
此话一出，厕所的灯光骤然暗下。
金世乐双手握紧，紧抿嘴唇。
糟糕！说错话了！
“嘻嘻~”
一号隔间的笑声证实了金世乐的猜测。
“好兄弟，你难道不是灵息市的人？”
金世乐咽了咽口水，镇定道：“关你什么事？”
“嗬嗬，当然关我们的事，小兄弟，你是灵息市的正常人吗？”
二号隔间的声音响起，仿佛就在金世乐耳边。
将他激起一背鸡皮疙瘩。
麦轩和冯峰的靠近，也不能抵消那种心悸感。
仿佛隔间中的怪物，马上就要跑出来。
不，是真的会跑出来！
“嘭！”
隔间中的撞击声，仿佛敲到金世乐心上。
借着昏暗的灯光。
金世乐看着明明前不久还崭新的金属面，变成了半腐朽的木门！
不不不，冷静！
越到这种时候，自己越要保持清醒。
金世乐不断告诫自己，如果它们能出来，早就冲出来杀人了！
现在只是搞一些吓人的小把戏而已，没有杀伤力！
金世乐的心脏跳得耳膜都快炸裂。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想和我做交易？”
耳边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头顶的灯光恢复正常。
一号隔间的声音转变迅速：“哪里的话，咱们可是亲兄弟，提什么交易……”
二号隔间的大哥，态度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强硬。
“好兄弟，我们还是来谈谈纸巾的问题……”
外面。
冯峰再次按捺住准备伸出的右手。
麦轩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差点被吓死的小心脏。
金世乐沉沉吐出一口气，甚至不敢动作太大，被里面的“人”发现。
终于，他赌对了！
这些怪物果然对交易两个字敏感得不行！
而且也拿不准外面人的身份，赌不起一丝意外！
什么灵息市的人，什么正常人，一听就有问题！
也不知道对面有没有检测说谎的能力。
谁知道会不会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自己背后还站着两个同伴，绝对不能随意做决定！
金世乐松开手，掌心的卡片差点深入肉里。
“你们俩的要求不一样，我也懒得买两种纸巾，你们干脆报给我一个能同时满足要求的款式，我一起买回来！”
规格问题不能提了。
但金世乐需要知道更多信息。
什么弦草纸，自己根本没听过，怎么去买？！
到时候怪物们再临时来个不满意，他们三就只能交代在这了！
“那还不简单？”二号隔间的大哥哈哈大笑，“楼上的商店就有一款纸，符合我们的条件！”
“最低只需要10灵息币，小兄弟，你可算是赚大了！”
一号隔间跟着附和：“没错，我们俩完全是做慈善！”
金世乐是一个字都不信。
现在走廊上还有一个，因为没钱嫖娼而横死的尸体。
这两玩意儿给他说做慈善？
傻子才当真！
金世乐虽然刚到这个鬼地方不久。
但看外面走廊的装潢，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便宜不到哪去！
他们家在当地也算地头蛇级别的富豪，他跟着自家老爸，也去过几次类似的销金窟。
装潢都没外面的走廊奢华！
金世乐掂量着手里的两张绿卡，再次求证：
“你们必须保证，你们给的钱足够买到商品，毕竟我只是帮忙，不是做慈善！”
金世乐咬字很重，尤其是在“帮忙”两个字上。
助人为乐反过来被惩罚，还有没有天理？
虽然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对劲，但金世乐依旧要抵制这种规则！
隔间沉默了。
一号隔间干咳了两声。
“额哈哈，当然够，当然够，你可以把我们俩的钱凑一起，总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