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这么斗没啥意思，你应该清楚我真正喜欢的是谁？”
杨树茂率先开口，他不想让牛挺贵分散他的精力和时间。
“史小娜呗，咱们在一个地方插队，大家都清楚。”
牛挺贵不屑的说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那你呢？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赵亚静根本就不喜欢你，你那么上劲干嘛？”
“史小娜喜欢你吗？你不还是一样？”
杨树茂：..........
妈的，怎么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
“哼！懒得跟你扯，总之别再来惹我，要不然见伱一次打你一次。”
“你也就会使用武力，有本事别用这个。”
“你也可以用武力呀。”
牛挺贵：………
几句话下来，两人心里都起了火气。
要不是牛挺贵自知武力不及人，搞不好这会儿两人就打了起来。
“傻茂！傻茂！”
正在这时，赵亚静开着车过来了。
她过来给杨树茂送水壶。
“幸苦你了，还特意跑一趟。”
“没事，反正我今天也是闲着。”
在赵亚静打心里，已经把杨树茂当成对象看待了。
自然是很上心。
看着人一男一女站在车旁，有说有笑喝水聊天的这一幕，牛挺贵的嫉妒心又发作了。
杨树茂你不是能打嘛，我他么的废了你，看你以后该如何猖狂。
虽说他们二人都被安排扫大街，可并不那么死板，到饭点的时候可以回家吃饭。
“傻茂，我先走了，中午咱们去老何饭店，我请你吃饭。”
“好。”
北新桥这边都知道老何饭店的菜便宜又好吃，深受附近老百姓的喜欢。
去的晚了，都没位置坐。
御味坊那种高档地方，只有请重要的客人，或者家里有大喜事的时候，才会舍得去一趟。
只能说两者的定位，以及针对的消费阶层不一样。
“我也去。”
眼见赵亚静要走，牛挺贵赶紧喊了一声。
“你去不去关我啥事，人家饭店开门营业，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呃——
牛挺贵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奈何赵亚静丝毫不顾及一丝情面，连请他吃饭这种小事都不太愿意。
“哎呀，有人请吃饭就是好，不像某些人，想要下馆子还得自己掏钱，哈哈哈哈.......”
目送赵亚静开着小汽车离开，杨树茂忍不住大声嘲笑起牛挺贵来。
这一下，牛挺贵终于没忍住，抡起手里的扫帚就向杨树茂打来。
来得正好，早就想收拾牛挺贵的杨树茂，一个闪身躲过，然后快速朝对方的怀里撞过去。
论身手，三个牛挺贵绑在一起也不是杨树茂的对手。
更何况现在一对一的情况。
结果不言而喻，牛挺贵被打得躺在地上不停哀嚎。
吸取之前教训的杨树茂，为了减少一些麻烦，拳头全招呼在牛挺贵的身上，主要攻击对方腰子，脸是一点儿也没碰。
全是内伤，一处外伤都没有。
此时，刚好有路人经过，杨树茂灵机一动，大声嚷嚷道：“别装了，赶紧起来扫地，偷懒行为是不可取的，我们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改正和进步.....”
听到这话，行人朝躺在地上的牛挺贵，暗自啐了一口。
有性格开朗，善于社交的人上进问时，杨树茂痛心疾首的把两人犯的事给仔仔细细叙述了一遍。
“小同志，你很不错，这世人谁人敢言自己不犯错，只要我们及时改正，就还是好同志。”
夸杨树茂者多，鄙夷牛挺贵者更甚。
一时间，让牛挺贵仿佛回到了下乡插队那几年。
想到那可怕的场景，浑身打了个冷颤，麻溜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此敏捷的身手，更加坐实了他之前躺在地上装疼的行为。
闲来无事的行人，开始自发监督起牛挺贵干活。
至于杨树茂，他的待遇要很多。
看他顺眼之人，会和他分享一根大前门。
对比之下，相当自在。
临近中午，杨树茂把扫帚放好，迈着潇洒的步伐，去老何饭店找赵亚静去了。
“咱们什么时候去南方啊？”
明天再打扫一天大街，杨树茂的处罚就结束了。
“后天你收拾下东西，咱们大后天出发，你看咋样？”
“行啊。”
赵亚静考虑的很合杨树茂的意。
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来老何饭店的牛挺贵，一直到杨树茂、赵亚静二人饭快吃完都没出现。
不是他不想来，是因为他没钱，身上的钱都被母亲给收走了。
害怕他又搞出那种花钱让别人当卧底的事情来。
牛家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没那家底供牛挺贵挥霍。
想玩有钱人的手段，那也得看看自己是什么家庭。
在群众的监督下，干活干得口干舌燥的牛挺贵，只能回家吃饭喝水。
他倒是有那个蹭饭的想法，可一想到之前杨树茂、赵亚静这两人不给他留情面的样子，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饭后，杨树茂在饭店里坐着歇息会儿，跟赵亚静说了会儿话，又接着去扫大街了。
早干完早回家。
晚上还能找谢志强喝点儿小酒，聊聊到南方以后怎么开展事业。
事情安排的很好，但有人并不想让他如愿。
“这是不好吧，要是被人发现，咱们都得吃枪子。”
“笨，谁让你自己动手了，你是傻茂的对手吗？”
牛挺贵抬手在眼前之人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
“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花钱找人？”
“对呀。”
“可是....可是....可是你有钱吗？”
“呐，看看这是啥。”
中午吃饭的时候，牛挺贵趁母亲不注意，偷了家里两百块钱。
“这.....这不够吧。”
“废话，买条命当然不够，我只要他一条胳膊，两百块钱绰绰有余吧。”
“我试试。”
“别试试，要尽力。”
“明白。”
牛挺贵找的这人是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路子很宽。
他自己是干不过杨树茂，但这诺大的京城，能在武力压制杨树茂的不在少数。
那些为钱而活的亡命之徒，就是牛挺贵目前最好的选择。
赵亚静呀赵亚静，我就不信一个废了的杨树茂，你还会喜欢？
起了狠心的牛挺贵，早就被嫉妒扭曲得失去了理智。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会儿给自己的人生和家庭带来什么影响。
“明天上班，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能摸着路，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呀。”
在生活上项南方是很享受李卫民宠着她，但在工作上，还是想更加独立一些。
“是是是，我小看咱们项大主任了，我有罪，就罚我给你按按摩吧。”
“不要。”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女人啊，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晚上吃过饭，李卫民才离开项南方这里。
“李卫民！”
正在路上走着呢，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
扭头看去，是一熟人，家住九道弯胡同的叶菲同志。
“这个点儿，你不在家待着，一个漂亮姑娘在外面瞎晃悠啥呢。”
“谁瞎晃悠了，我是去医院给我母亲送饭刚回来。”
叶菲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自从见到李卫民和史小娜在她屋里干的那事以后，男人身上的某些光环就消失了。
觉得对方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好色之徒一枚。
“刚好我这会儿没啥事，送你回.......”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李卫民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朝惨叫声发出的方向跑去。
见状，叶菲咬了咬，也跟了过去，把母亲交代的遇到危险要躲远的嘱咐给抛在了脑后。
“傻茂？！”
刚才发出惨叫的人正是杨树茂。
李卫民和叶菲冲进胡同，正好看到杨树茂捂着手腕，一脚踩着一个人，脸色痛苦且狰狞。
时间退回到五分钟前，从谢志强家喝完酒出来的杨树茂，摇摇晃晃朝家里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闪出，银光乍现之间，反应要比平时迟钝的杨树茂，躲避不够及时，手腕被划了一下。
幸好他身手不错，忍着疼痛，发出反击，把袭击他的人给制服了。
不过这会儿，他有点儿头晕，血流了不少。
躲在暗处的牛挺贵，看到李卫民、叶菲两人出现的时候，小声骂了一句，“槽，多管闲事不得好死。”
听觉早就达到不可思议地步的李卫民，目光一凝，看向牛挺贵藏身之处。
一个飞奔，直接把人从暗处给踹了出来。
“牛挺贵？又是你！”
看到牛挺贵跌倒在地的身影，杨树茂立马明白了刚才的袭击是咋回事。
胡同里藏不住事，更何况刚才那声惨叫，传的很远。
不到两分钟时间，住得离事发点比较近的住户，都赶了过来。
有的帮忙通知杨树茂家里人，有的帮忙把牛挺贵还有袭击者给押到了派出所，牛挺贵这回摊上大事了。
到了派出所，自然有办法让他坦白一切。
隆福寺第三医院。
安顿好杨树茂，李卫民就要走人。
叶菲却喊住了他，“傻茂的手是不是没救了？”
“刚才医生说的你没听懂啊？”
“我有点儿乱没听清。”
杨树茂打小就和叶家关系很好，叶菲也把他当亲弟弟看。
现在弟弟受了伤，自然是慌了神。
“他运气不错，没伤到动脉，上点药，包扎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谢谢。”
“别，咱俩可是说好了，我答应你送杨树茂来医院，你欠我一个人情，回见啊。”
挥挥手，李卫民走出医院。
迎面正好撞见脸色匆匆的杨父杨母带着几个青年人过来。
“叶菲，你在这呀，我们家傻茂咋样啊？”
“杨婶，医生说了问题不大，轻伤，过几天就好了。”
“多亏你呀。”
杨母一脸感激。
“是呀是呀，还是叶菲对咱们家傻茂好。”
在杨树茂大哥大姐的心里，对叶菲的好感最大，要是弟弟能和对方成好事，家庭肯定会和睦。
可惜呀........
他们都知道弟弟的心思在九道弯胡同最有钱人家的女儿身上。
“杨叔杨婶，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回去了。”
“好，给你添麻烦了啊，路上慢点。”
叶菲出了医院，一路小跑，试图追上李卫民。
“腿长也不知道走慢点.....”
追了几分钟，连个人影都没看着，叶菲小声嘟囔了一句。
环顾下周围，乌漆嘛黑的有点儿吓人。
加快步伐，往家跑去。
“嘿！”
“啊~~”
又是一声尖叫响起，今晚九道弯胡同里的住户，耳朵注定要遭受双重袭击。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吓我。”
差点被吓个半死的叶菲，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上手就打。
“你要是想被人看热闹，就多打一会儿。”
大晚上，一男一女在胡同里打情骂俏，传出来那可是大新闻。
绝对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想让自己被别人谈论的叶菲，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拉着李卫民就跑。
到了家里，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点把我带你家里，莫非是想......”
“想屁吃。”
好好的一个气质温柔的女孩，被李卫民气得爆了粗口。
话音刚落，嘴巴就被男人给噙住了。
本能的挣扎了几下，然后就..........
热吻总是会给人窒息的感觉。
嘴巴得到解放以后，叶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我.......”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刚才配合得不是挺好的嘛，我渴了，给我倒杯茶去。”
情绪今晚波动贼大的叶菲，抬脚朝李卫民的脚背上踩了一下，气势汹汹的进了屋。
哐当——
门：跟我啥关系，有本事你去打男人啊，哼！女人真无情，忘了我给你遮风挡雨的时候了。
笑着摇了摇头，李卫民进了屋。
“先说好，喝完茶走人，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上次你怎么不这样说？”
“这次和上次能一样吗？”
“也对，心情不同。”
叶菲：...........
一杯两三口就能喝完的茶，被李卫民足足喝了十几次。
“我给你讲个坊间怪事，作为这杯茶的报酬咋样？”
“不听不听......”
女孩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直觉告诉她，听完这个故事，今晚她别想睡个安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