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到达的目的地是科特城。
位置是绕出太平洋，直接到印度洋那边。跟先前坐飞机的鹰国差半个地球。
钱有在货船上心怀感激的收下他们手中的一半现金。因此够用。
——
花费一周时间，清水哲带琉璃到了阿朗国。
名副其实的战乱地带。
但目前因为宗教斋月习俗的缘故，暂时停战30天。
清水哲选择落脚的地方是看起来没怎么经受袭击的繁华地带。也不用身份证明，美钞兑换朗币也很容易。
“为什么，只可以，晚上，偷偷吃东西？”
琉璃白天饿了一天，很不开心。
“白天就和你说了，斋月。”
“人类，奇怪。肚子饿饿，不进食。”
“怎么讲呢？每个地方的人不同，各自的习俗不同。他们白天不准吃喝更大原因是精神层次。”
“可是，琉璃想，吃。”
“好啦好啦，我待会多备点食物回来，到时候你想吃就吃。只要不出去被人看见在吃东西就行了。”
“大哥哥，骗子。”
“我又怎么骗你了？”
“生鱼片。”
琉璃鼓起脸颊，咬了一口牛肉干。她不喜欢吃这个，包括其他清水哲带回来的所有。
“还没吃够啊？在船上天天吃鱼。”
“生鱼片。”
“你重复多少遍我也变不出来生鱼片。”
“骗，琉璃。因为，琉璃会乖乖，听话。就，骗琉璃。”
“说吧，要怎么惩罚我。”
“要，抱抱。”
“吃完再说。”
“好~”
她张开嘴巴，一口就把剩下的大块牛肉干囫囵吞枣的吃了。
接着习以为常的坐在清水哲腿上，脑袋磨蹭着清水哲下巴。
“还有。大哥哥说过，和琉璃，结婚。”
“是说过。”
“那就，结婚。嘻嘻。”
“···结好了。”
“结，好了？”
“是的。”
“好耶！”
琉璃嘻嘻的笑了，“以后，琉璃，就是，人类说的，夫妻。”
“是妻子。”
清水哲更正。
“是，妻子。嗯。”
清水哲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来。
前几天意外发现琉璃虽然总是叫着结婚结婚，可实际上她连结婚需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仅仅停留在知道人类结婚后会缔结比恋人更要好的关系。
简单来讲，对琉璃而言结婚只不过是需要清水哲说‘好’就能缔结的关系。
这算是诱骗她吗？
应该不算吧···
毕竟这是她自身认可的‘结婚’。
“大哥哥，和琉璃，结婚，不好？”
“挺好啊。”
“可是，琉璃觉得，大哥哥不，开心。”
“···琉璃。”
清水哲叹了口气，“我问你一个问题。”
“？”
“之前要和我当恋人，当时我答应后你满足了。再过没多久你说想结婚，现在我也答应了，你看起来也满足。”
“那么之后呢？等伱再不满足的时候，又要用什么别的关系缔结呢？”
“···”
琉璃低下头，掰扯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起码半分钟才抬起脸开口，“大哥哥，不喜欢，琉璃，这样？”
“不是喜不喜欢···我是想说，你对人类的，不管是恋人还是结婚都了解太少了。因此，我很难判定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依赖还是喜欢。”
“琉璃，喜欢，大哥哥。”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算了。先洗澡吧。”
“大哥哥，不，喜欢琉璃？”
在清水哲把她放下来准备去浴室时，衣摆被拉住了。那双眼瞳有些动摇的盯视清水哲。
也没法欺骗自己。
对琉璃的感情早就，稍微···或者说完全变质。
占有欲能说是真挚的情感吗？
别总说琉璃是感情小白，清水哲扪心自问，自己也算不上什么高手。
“说什么呢，当然喜欢。”
摸摸她的头，又见到她放心的笑容。
也许自己的感情和琉璃相比没什么区别，都是占有欲。
只不过她的要更单纯，自己的则夹杂了很多身为人类丑陋的念头。
——
清水哲也没打算光住在这里就其他事情都不做准备。
比如说琉璃说过的复仇。
对那半成品清水哲再度面对仍然不会有把握能杀死他。
由此需要做准备。
琉璃的实力也许不比十阶差，清水哲需要全方位了解她的情况，也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实力瓶颈。
“看好了，这是我唯一能用的技能，火球。”
特意找荒无人烟，废弃的工厂给她展示能力。
“大哥哥的，好大。”
“？”
清水哲差点把自己头发烧了，但见着那纯洁清澈的眼瞳还是稳住，“这是我能祭出的最大的火球。威力也是最大，以我的实力最多能丢出去三发就没办法再用了。一般情况是不用这么大的。”
“另外就是哲学之剑。”
右手还是没法唤出哲学之剑。或者说拿出来也没法变大，相反还有灼烧的痛感。
用左手祭出来。
“这把剑很奇怪。”
“总而言之你可以当做我能用奇怪的咒语让它变得更强。极限的话差不多是这样。”
清水哲念到浑身燥热的程度赶忙停下，“还能再让它变强，但再继续会对我有损伤就不演示了。”
“刚才也给你看过我的身体素质。”
“让你知道这些，是为了假使有一天我们再和敌人遭遇，我们俩能知道互相的本事有配合。”
“琉璃，也要展示？”
“当然。”
“尾巴？”
她背后摇曳处新生长的尾巴。颜色比之以前粉白粉白的。
“尾巴我差不多知道。我要看到是在海里的样子，我需要知道你在那种形态到什么程度。”
“···”
“别抗拒啊，我又不会因为那样子就讨厌你干嘛的。”
“琉璃，不可以，变成那样。”
“现在还没恢复好？”
“不是，的。”
她眼神有些黯淡，摇摇头，“会，回不来现在的，样子。琉璃，能，感觉到。”
“那——”
“回不来。就会，被大哥哥，讨厌。”
她低下头，“那样子，是，丑八怪。也没有，腿，给大哥哥玩。不会，被喜欢。”
这时候应当反驳。
“怎么会呢？之前不也有那段时间？我也没讨厌你啊。”
“琉璃都知道的。”
她看向清水哲，“大哥哥，不会对，那样的琉璃有，交配的欲望。琉璃想要让大哥哥变好，的时候。大哥哥，没有和以前一样，睁开，眼睛看，琉璃。也感觉不到，大哥哥，高兴。”
“那天，琉璃如果没有，回到拟人态。打算，走。”
“琉璃会，留在大哥哥，身边。”
“就想，一直都是，人类的，样子。不想，变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