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不对劲，清水哲都得出去。
在此之前，还要先检验这次梦境游戏加持的能力。
“···火球。”
没有。
右手溢出的灵能没能具现化，那能量的属性和原先熟悉的完全不同。
因为有娴熟使用火系灵能的缘故，这次清水哲不至于再跟无头苍蝇一样慢慢摸索。
要试着去想象水转换为能造成伤害的形状——
水分子？
全都跟子弹般悬浮在清水哲手心上，一挥手。
“啪嗒啪嗒——”
跟机关枪差不多，在墙体留下数个坑洞。
如果温度降到极致呢？
“咯嚓——”
凝聚出半透明的纯色冰块。又成刺状。
“咻——”
威力同样不容小觑，穿墙体跟穿豆腐没区别。
能让水转换成冰，那先前长毛男那招冰屑做的烟雾弹也应该能用。
和火系最大的区别应当是做滑行或者加速利用灵能的方法不同。清水哲具体也说不出，这身体被梦境游戏加持后像是与生俱来就会。
细细去感受也只知道好像是把水系灵能分布在周围形成可以削弱重力之类的区域。比如你在水里会明显的减缓下坠的速度，清水哲就是这种感觉。
‘爱意之刃。’
默念过后，右手浮现出小巧的匕首。
比只叠一层的哲学之剑弱太多。当然，梦境游戏描述里说过要好感度越高才会越强，也没想过拿出来就能有多厉害。
“咯嚓——”
不是错觉。
听见往下的楼层有人的脚步声。
正常人？还是外边那些奇怪的‘人’？
清水哲身体素质应该和原先十阶火系灵能者没差，不打算专门花时间磨合。
说实在的，他对使命目标‘一之濑纱香’在意的不得了。
如果这真是末日，下边的是幸存者，清水哲觉得可以从对方口中问问百货大楼在哪儿。还有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可以问。
——
电梯用不了。
清水哲只能走安全出口的楼梯下去，应该是下去第三层楼，见到人残缺的尸体。似乎被某种动物啃食的血肉模糊，大量的苍蝇和蛆虫攀附在那上边。挺恶心的。
好在清水哲的心理素质比普通人强那么亿点点，直接跨过去。
很快，清水哲到最底下的大厅。
被扒下来落在地上的灭火器，似乎被人拿来用过，到处都撒着干粉。
书包，自行车，谁的帽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都是。
清水哲无视这些，继续出去。
很容易就见到背着大包的女人抱着孩子，拼命冲向停车场。那边有辆车。
“——”
关上车门，点火的声音在这僻静怪异的城市里格外清晰。
“哗啦啦！”
地面轻微颤抖着。
大量的‘人’朝这边奔走，清水哲本能察觉到不妙。
如果只是一两个，或者各位数奇怪的‘人’，清水哲可以去救她。
但那是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人’。
和影视里见过的总是丑陋不堪的丧尸不同，他们除去衣服脏，跑动的姿势怪异，和正常人没多少区别。只有个别才是拖着肠子跑的恶心形态。
“啊啊啊啊！”
那女人发觉那些东西过来，顿时崩溃的大叫。
车子顺利发动。
但于事无补。
“哐！”
那堆怪物里猛然有个健硕的家伙高高跃起，又猛地坠落在那女人坐进去的车顶部。
连悲鸣也做不到。
跟她的孩子一起被压成肉饼，一大群丧尸围上去啃食。已经分不清外边的丧尸是在啃那堆母子，还是啃自己人。
“吼——”
健硕的怪物似乎对啃食人类没兴趣，站在更高的地方，直直看向清水哲。
倘若只有他清水哲完全不怕。但这是一大群。
单单用人海战术清水哲就扛不住。
几乎是立马得出撤回去的结论。
——
晚了。
当清水哲暴露在那些东西的视线中，或者说发出过声音，就已经被盯上。
他们跟饥不择食的野兽没差，分散出的一群丧尸拼命的挤着大厅门框。哪怕手和四肢变形也要挤进来。
清水哲想的是借鉴影视剧中的知识，逃回最开始降临的房间，把门关上不发出声音。
但也许从最初就误会了这里的处境。
并不是只有外边才有奇怪的人，这建筑物内部同样有。
楼梯上边也有东西跑动的声响。
就比如现在，直接打了个照面。无意识淌着口水双目通红的男人。在他身后还有五六名年龄和性别都不同的丧尸。
“——”
他们发出低吼，径直朝清水哲扑过来。
“噗呲——”
清水哲毫不犹豫甩出冰刺，洞穿他们的脑袋。
红白交织的碎块洒了一地，最近的丧尸就趴在清水哲脚边，身体还在颤抖。但很快就彻底不动。
“吼——”
压根没时间给清水哲思考，又有新的丧尸追上来。前后都有。
——
清水哲不知道自己杀过多少丧尸，全身沾满了血。
好歹是杀出条血路回到降临点，大量的丧尸撞击大门。清水哲屏住呼吸，将自己的气息削弱到极致，再等了几分钟，没东西撞门了。
“无双割草也不是这么个割法啊！”
清水哲现在是彻底明白为什么电影里有傻卵开枪，同伴恨不得把对方直接扔给丧尸吃。
引来这么多丧尸——这换成普通人类或者低阶灵能者，能留下全尸就很了不起了。
“呼。”
清水哲试着站起来，头为什么这么晕？
眼睛痒的不行。忍不住去揉，可越弄越难受。
恍惚着到卫生间，台上整齐的放着牙膏牙刷之类的。镜子里的清水哲身上全是血，脸上也有。
“哗啦哗啦——”
放出水把脸洗干净。可双眼仍然充血，那不是熬夜过后简单的几条血丝，是完全具现化交错的大量狰狞的红线。
“···我感染了？”
清水哲楞在原地，任凭怎么清洗双眼也得不到缓解。脑袋越来越昏沉。
赶忙褪下衣服检查身体哪有没有被咬。
咬痕没有。
但是左手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一道口子。加之身上溅了很多他们的血，那伤口明显和他们的血液混合了。
真被感染了。
清水哲坐在地上，越来越难受。
网上可从没说过灵能者被感染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就这样等死？
身体忽冷忽热。
抓狂倒不至于。就觉得想睡觉。
变成丧尸该不会还算自己活着，一直呆在这里吧？不对，如果一之濑纱香需要拯救，那她肯定会死。届时也会返回现实。
但清水哲并不想体验变成丧尸的感觉。
思索片刻，踉跄着去厨房找了把尖刀。
“噗呲——”
一刀刺进心脏，选择快速重开。
【很遗憾，你已死亡】
——
现实。
琉璃成立的实验室有新发现。
“领袖，由您植入那个人类体内的细胞传来反馈。”
“解析脑电波的频率，我们初步判断他的大脑在睡眠中，有构建不符合平常人类内容深度记忆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