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是什么？
神力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神力是凝聚灵魂的力量，神力是加工灵魂的力量。
紫伯界，二郎神被锁链锁着，三尖两刃刀放于一旁，狗子还在睡觉。
二郎神望向天空，眉心的第三只眼睁开了。
“你会怎么选择呢？”
二郎神喃喃自语。
虚空外，牛头缓缓升空，现在他也弄不清，到底是紫伯界的人类是正常的人类大小，还是现在的他是正常的人类大小。
而马面站在他的身后。
慢慢地，牛头站到了巨画的前面，牛头伸手触摸巨画，小小的手掌比起巨画，真的是渺小不堪。
“可以吗？”
马面问道。
“可以，我已经感受到了巨画的印记。”
牛头说道。
“有没有危险？”
马面问道。
“没有，只要我出力就行。”
牛头说道。
牛头内心空灵，保持神力缓慢的输出，慢慢地接触画作。
神力很特殊，明明很小，但是也很大，奇怪之极。
神力渐渐覆盖巨幅画作，牛头细心感受画作里面的每一处细微之处。
喂鸭子的赵阳，鸭栏里的鸭子们，残破的城市，围起来的村庄，监狱里的二郎神，奔跑在路上的西南高铁，巨大的深坑，以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还有数量巨多的虫子，还有很多很多的植物。。。。。。
鲜活的生命，鲜活的世界，以及鲜活的人类，明明如此鲜活，却又是一幅画作。
“万里江山图——紫伯界。”
这是画作的全名，接触的越多，牛头越加明白，那个巨人真的死去了，也是因为他的死去，紫伯界资源才这样的少。
当然更多的也是人类基数太大了，只不过后来巧合还是必然，那个红色的颜料，流进了破损的洞里，延长了紫伯界崩溃的时间。
而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剥离红色颜料以及巨人的血迹。
神力在牛头的躯体奔放，宛若一股汪洋一般倾泻而出。
而画作的颜料渐渐被剥离，血迹渐渐被清理，画作逐渐恢复正常。
巨大的空洞在神力的修复下，渐渐变得巩固，然后慢慢缩小，最后直至没有。
牛头还是选择了封住井口，而二郎神和狗子能不能逃出来呢？
巨画变得完整，二郎神解决了。
只不过牛头的神力更加的奔涌浮现出来，神力卷动风暴，神力也把马面打晕了，因为接下来的一切不需要马面的参与了，所有的问题都由他来解决了。
神力轰隆隆作响，卷向巨人，卷向巨人手里的那只画笔。
渐渐地，巨人胸口的伤痕慢慢修复，渐渐地巨人坐了起来，画笔开始浮动。
虚空落下几道惊雷，落在画作上，宛若在创世。
一个又一个世界诞生，一个又一个宇宙诞生，消耗的神力是海量的，牛头燃烧了起来，巨人也燃烧了起来，牛头这一次终于是主角了。
如蜡烛燃烧，如灯火燃烧，如那些年他救过的小孩一般，牛头还是那个牛头，过了千百年，还是那个牛头，只不过过了今日，再也没有了吧。
“哈哈哈，好一幅万里江山，宇宙图。”
牛头看着眼前的画作，笑道。
只见画作里，一片片星空奔涌，一个个宇宙浮现，画作大气磅礴，气势非凡。
随着画作渐渐完整，从画作两侧的竖轴中，渐渐有四道气体流出，那是连接这片虚空的力量。
整幅画作，紫伯界处于中间的位置，紫伯界与画出来的各个世界联通，从今以后紫伯界再也不用担心世界资源匮乏了。
从今以后，紫伯界再也没有大爆发了。
甚至只要画作里的人类科技大爆发，还能来这片虚空开枝散叶，无限可能。
监狱里，一道风吹过，二郎神的手链脚链应声而断。
“值得么？”
二郎神望着天空的晚霞，好似一道道佛光。
“呼呼”
风儿轻轻吹，回答了，也没有回答。
“狗子，该走了。”
二郎神喊道，三尖两刃刀已经回到他的眉心。
虚空里，那两个死于窒息的人，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人手里，握着的东西。
微风吹拂而过，那只手张开了，里面有一张纸。
那是一张撕下来的纸。
“红色的雾，红色的油墨，竟然和我家里的墨水一样。呵呵。这玩笑开太大了吧。我的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竟然只是一幅画，我身边经历的事，遇见的人竟然只是一幅画，哎，人类末日的挣扎求存，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幅画而已。”
“可是即使是这样又怎么样了呢？我小学者，还是会思考，会动，会吃饭，会唱歌，会跳舞，我感觉自己还是个人，我不是个机器，所以是画里的人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对，就是不怎么样，过去早已不在，未来还未来，我只能珍惜现在。”
“我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心里隐隐又有一个想法，如果真是画，那人类的资源，世界的改变，还有这个狗屎的大爆发，还有那无聊的赶鸭子，那是不是只要一笔即可更改，甚至我还能去画属于自我的世界，去画更多的世界。”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真的看到了那幅画，却没有提起画笔的力量，可悲可叹，小学者绝笔。。。”
“哦，不是绝笔，我穿越了。。。”
虚空中，燃烧的神力火焰，渐渐停止。
神如果没有了神力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原本没有答案，但是现在有了。
画作的完整，以及画作的丰富，是需要代价的，那就牛头所有的神力，如今的他灵魂虚弱，已经变成了凡人。
甚至有可能连凡人都不如，毕竟凡人还有躯体，神连躯体都是神力构成的。
牛头就此昏迷，同时躯体慢慢在消散中。
消散时间也许数天，也许是现在。
“咳咳咳”
马面醒了，扶起倒在地上的牛头，没有任何话语，走了。
不久之后，画作画轴四个角丝丝气流流出，化作了一人一狗。
二郎神望着眼前死去的老人，年轻人，还有那个巨人，最后望向了牛头呆过的位置，轻叹一口气。
“狗子，给天庭发去信息，就说牛头已经伏法。”
二郎神说道。
“真君，那马面呢？要不要继续追。”
狗子说道。
“马面？容我再想想。”
二郎神沉吟道，同时睁开第三只眼，神光湛湛。
神光射向巨人，老人，以及年轻人，三者躯体化作一粒粒微尘，微尘凝聚成一颗颗星光，星光射向万里江山宇宙图，然后消失在上面。
而万里江山宇宙图微微变换，白光变成七彩光，彻底隐匿于虚空深处。
“真实，虚假，只要能走到这片虚空的都是真实的。”
微风吹过，二郎神，狗子消失不见，一道声音响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