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的那妖师多么厉害，我还真没想到那是一个女人，哦，别误会，不是我看不起女人，只是没想到十凶之首的鲲鹏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凌世挠着后脑，觉得怎么都解释不清，索性便转移了话题，“如果那鲲鹏还活着，那可是大帝级别的修为，我想打败她，那可不容易，毕竟她已经挣脱了山海图录的束缚，想收拾她，恐怕比我想的更难。”
见凌世如此纠结，祸斗也是一阵好笑。
她迟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道，“或许，她如今的修为不会那么恐怖，而且也未必就存在于这个世界里。”
“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轮回一说？”
“轮回？”凌世哑然，他一直以为这是凡人的幻想，却不想会从祸斗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难道，轮回一道，是真的存在？
看出了凌世心思，祸斗摇头道：“轮回虽然存在，但想要控制自己的转生却是相当的难，我全盛时期虽然可以做到，但那需要散去所有修为，重新开始修行，而且转生以后的身体有很大的概率不如我现在强大，所以在我们那个时代，也不会有人投入轮回。”
“轮回以后，记忆会消失吗？”
“不会消失。”祸斗语毕又迟疑了片刻，这才补充道：“记忆虽然可以磨灭，但那样一来，如果轮回以后陨落了，就相当于真的死掉了，所以不会有人去做，除非真的很极端。”
“是这样吗？”凌世摇头，想到了姜黎提起的那个与他同名同姓的，在六十年前死去的人。
按照祸斗的说法，那人大概率与他无关，不然他不会存在。
尽管知道姜黎有很大可能将他当成了谁的代替品，可凌世还是难以忘却，再度追问道：“如果常人死去，有可能在轮回以后再变的很相似吗？”
“不会。”
祸斗摇头，虽不知凌世为何如此询问，却还是耐心解释道：“常人死去以后会化为灵子，无尽岁月以后与其他灵子混合，再度化为生命，所以不但不会相似，连存在本身都会完全磨灭，这便是弱者的宿命。”
凌世轻叹，摒弃了脑中杂念，再度追问起了鲲鹏，“你刚才提到轮回，是因为你觉得那妖师有可能转生了？这么说，转生以后的体质难道是可控的？”
“大多都是可控的，除了那九大圣体。”
看了凌世一眼，祸斗的眼里竟然露出了艳羡之色。
显然，她已经看出了凌世的体质，竟然是那九大圣体之一。
“你的体质是先天圣体，这般体质只有九尊，而且都是独一无二的，论起潜力，甚至还在寻常的太古生灵之上。”
见祸斗如此的夸耀自己，凌世也是有些哑然。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九阶圣体，难道不是这样吗？
凌世很好奇，不过祸斗却没有就此多说的意思，当即螓首轻点道，“有你的体质再加上山海图录的力量，超越我全盛时期也不是痴人说梦，可我就怕那贱人超越了界限，达到了祖龙那个境界。”
“大道始于微末，想达到至强境界，需从平凡而来。”
不知不觉中，凌世道出了此话。
而祸斗闻言也是微怔，又迟疑了良久，这才感叹道：“想不到在你这个境界便已经看出了这个道理，说的不错，天地虽然赋予了我很强的资质，可同时也限制了我的未来，想要超脱这个界限，轮回重生，便是一个好办法。”
见凌世若有所思，祸斗也不再迟疑，“如果那个贱人投入轮回，在不断升华，那你便不需要忌惮她，包括其他的古老生灵，若我所料的不错，未真正得道以前，他们会不断的投入轮回里，反复的提炼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大帝境界下，才是需要忌惮的？”
“你说的不错，那贱人身为妖师，曾有很多部众，所以比起忌惮那些不存在的人，你更需要小心她的追随者们。”
祸斗深思着，搜寻着昔日的记忆，缓缓的道：“其他族群我不好说，但紫极牛魔一族，金翅大鹏鸟一脉，你需要格外注意。
除此之外便是那四大灵猴，两大神猿，这六道生灵与人类相似，虽然曾经受到那贱人的支配，却不会真的服从，如果你遇到了他们的后人，或许可以尝试收服，还有....”
见她还想叮嘱，凌世将其给喝止，“你在是在交代后事吗，我又不会杀你，何必趁现在说这么多呢？”
话音落下，祸斗也是一怔。
她看了凌世良久，这才苦笑着道：“你已经得到了祸斗的力量，我的闭关修行也已经结束，杀了我，你可以凭这张不朽图页去获取其他的力量，你不是很想变强，那就该这么做。”
“你的力量，是说这个？”
凌世抬起了手掌，陡然冒出了如黑雾般的诡异火焰，火焰燃烧中有猩红的火星迸射，看上去极为凶厉。
祸斗妖火，这便是祸斗最重要的手段。
自太古诞生后，这便是只属于祸斗的能力，可如今却是被凌世获取。
看着自己的妖火被凌世如意驱使，祸斗心绪十分复杂，这种触动感，甚至还胜过被凌世夺去了身子。
“很强的火焰，超过这世间绝大多数异火。”
凌世浅笑着，看向了祸斗，“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力量，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是很亲密了吗？”
被如此调侃，祸斗顿时面红耳赤，难以为情道：“可恶的人类，谁跟你亲密了，我讨厌你，若不是你，我不会失去自由，也不会跌落到如今境界，亏你还有脸来和我套近乎？”
看着祸斗的姿态，凌世知道不能逼太紧，便又转移了话题，“如果我修为足够了，可以将鲲鹏抓回来，可你说的羞辱，我却是绝不会做。”
“为什么？”
祸斗好奇，启唇呢喃道：“那可是妖师，所有妖族曾经的领袖，而且她长得还十分妖娆，堪称是这个世界里最漂亮的女人，这样的存在，你就不想将她从高处拽下，好好的亵玩吗？”
听着如此天真的话，凌世并未嘲笑，反而是看了祸斗良久，“连你这么漂亮的人我都能不去触碰，难道你以为我会觊觎那鲲鹏的美色吗？”
“又在说花言巧语。”
祸斗蹙眉，轻轻的一叹，“我虽然被封印了很久，可灵识却是可以外放的，所以你这些骗小女孩的话，就别对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