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有可能……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曹警官说：“为什么你就一口咬定，何远宏就是杀害赵天麟的凶手呢？其中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书记不假思索地说：“因为何远宏的作案动机是最为强烈啊，我想，他一定是在今天知道了赵天麟就是我秘密安插在他身边调查他的人，所以才想要杀人灭口，亦或是他担心赵天麟将那个U盘交到我手里……”
曹警官立即摇了摇头：“再来找你之前，我先去找了何远宏，他和我说，早在赵天麟进入农场没多久，他就已经发现了赵天麟就是你派来的线人，于是乎，他才特意将赵天麟这个普通员工提拔到财务主管的位置。”
这让书记感到非常意外：“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
曹警官接着说：“据何远宏说，他也很想知道账目报表那些数据不对到底是谁在从中搞鬼，所以就想借着你这个“顺风车”一起调查清楚。”
就在书记还无法相信时，曹警官又说道：“另外，根据何远宏的叙述，我们在他的休息室拿到了一样东西……”
曹警官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打开后正是赵天麟正在打电话的声音，通过赵天麟的言语，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正是书记，而这也让书记再一次感到十分吃惊。
书记听着录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们今天上午在仓库收集到的制毒证据，虽然是事实，但这并不能成为指证何远宏制毒贩毒的直接证据……”
曹警官接着给书记又泼了一波冷水：“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农场有近百人，单单是从今日凌晨到你们来到仓库前，就有二十多人先后进出过仓库，他完全可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才往他的仓库里面放那些东西……”
书记当即又问：“那……那个大的密道，总能够确定是姓何的做的吧？那就是何远宏制毒的场所啊，就好像南江的一样……”
曹警官无奈地将赵天麟之前搜证的证据拿给书记看。
“你看看这个，按照赵天麟的调查说，在两个月前开始，一次偶然夜间上厕所的机会，赵天麟注意到在北大仓频繁有大卡车出入，后来，他就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装了一个秘密摄像头进行拍摄记录……”
曹警官说：“在那之后，赵天麟每天起床第一件事都是查看监控，发现在长达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面，每晚时间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都有卡车频繁出入北大仓……”
“我知道啊，所以说，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书记情绪有些激动：“这不就是正好说明了他是在挖那个地下室吗，卡车就是用来运输泥土的……”
曹警官提醒：“主观意愿的推测，是不能够成为呈堂证供的，最主要的，虽然监控拍到了卡车的进出，可里面的东西，却没有拍到，而且我让人查了那段时间的卡车使用记录，上面确实显示在那段时间频繁使用，但显示运输的是粮食。”
书记很是着急：“那些卡车都是他名下的一家卡车公司的，他完全可以伪造卡车的使用记录。”
“使用记录可以伪造，但政府为其每一次运输提供的批售文书，印章与领导的签字，那可是实打实的，这东西就是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伪造，因为每一份文书都是有编号，而那些编号也是政府专用内部网络系统开出的，根本就没有作假的可能……”
曹警官说：“而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当时出入的卡车的数量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比如说如果能有证据证明，运输只需要十辆卡车，而实际上当时确有远超过十辆的卡车出于，并且那多出的卡车最终没有前往销售地，才能证明当时有卡车运输的是泥土而不是粮食……”
这就让沈警官有些为难了：“可是，赵天麟提供的只是照片而不是视频，根本就无法确认到底有多少卡车出入了北大仓。”
书记立即说道：“视频，视频应该还没有删掉，应该还在赵天麟的房间，而摄像头应该就在能够拍到北大仓入口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