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一个接一个,没等赵艳消化完这个呢,老张婆子又抛出另一个重磅炸弹。
原来是前几天后街老孙家大儿媳妇,王丹自己偷偷去了镇上的医院,打了个胎,好巧不巧的让正好去镇上医院看痔疮的邻居王有才看了个正着。
王有才好奇,知道她的性子,纳闷为啥不说呢,还能搭自己个顺风车,坐客车来还得花那多余的钱。
因为屯子里大家互相都比较熟悉,基本上去镇上啥的都会互相说一声,看看亲戚朋友有没有啥帮忙带的,或者坐个顺风车啥的,这样大家都方便,也能剩下点钱来。
这不,昨天王有才就问了老孙头和老孙婆子,告诉他们自己要赶车去镇上的事儿,按理说他们儿媳妇要是想一起来,说一声跟着坐个顺风车就来呗。
王有才不解,可是架不住屁股实在太疼,痔疮犯了疼的火烧火燎的他没心思再打听了,直接去开药了。
等开完药要回去时,他好心在医院找了一圈儿王丹,寻思顺便把她拉回去得了。
可找了一圈也没找着,跟人打听之后才知道,王丹做完流产之后直接走了。
这时候也没啥隐不隐私的,一打听基本人家都能告诉你,所以王有才知道后愣住了。
他知道老孙家大儿子就一个小男孩,那孩子叫孙宇,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总闹病,所以老孙家一直想要个二胎,即使被罚钱也认了。
可这会儿怎么又打了呢?
王有才的榆木脑袋想不明白,带着药,捂着火烧火燎的屁股,一路跟烫脚似的,蹲在毛驴车上回的家。
等到家了,和媳妇一说这事儿,王有才媳妇知道,坏菜了,这指定有内幕啊。
本来她最近就老觉得不对劲,自家的柴禾垛总像是让人给霍霍了似的,明明晚上拽完柴禾之后整整齐齐的,可早上一醒来,总能看见横七竖八的堆着几捆柴,上面的结都被打开了。
本来王有才媳妇寻思是谁家特意来偷柴禾呢,可一连观察了好几天,柴禾也没丢,只是乱了而已,她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谁家的孩子恶作剧,天天晚上来自家柴禾垛作妖呢。
可这会儿一听男人说起这个事儿,王有才媳妇一下子就想通了,连连嘱咐自家一根筋的男人别出去瞎说去。
王有才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一个劲儿的打听呢。
没办法,王有才媳妇只好给自家的傻男人仔细的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这可给王有才干没电了。
可是人傻怎么嘱咐都没用,他媳妇这么嘱咐了,王有才还是说漏了嘴。
隔壁老孙家要收拾房顶,春天下的几场雨,老孙家的屋顶总是漏雨,这不,赶上个大晴天,开始张罗上修房顶了。
作为邻居的王有才是个热心肠,当然要去帮忙了。
等干完活,老孙家备好酒菜招待他之时,酒过三巡,他这个耿直人脑袋都不会转弯了,舌头也喝大了,捋不直的舌头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其实他也没说啥,就说自己去镇上医院看痔疮的趣事,可这么一说,脑袋一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在医院看见人家媳妇去打胎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他说完不要紧,一桌子人都安静了。
呆若木鸡。
孙国柱一下子就明白咋回事了,起身就要去丈母娘家找媳妇对质去。
王有才喝大了,他啥也不知道,喝多了还躺到人家炕上睡了一觉,殊不知,老孙家都炸了锅了。
其实孙国柱本来就隐隐的感觉最近媳妇不太对劲,也有别的猜测,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王丹最近老是抱怨自己,对自己没个好脸色,晚上也老是出去起夜,一去就是半小时一个小时的,一问就说是拉肚子,孙国柱也没多想,可是眼下这么多事儿串联到一起,容不得他不多想了。
老孙家闹了个人仰马翻,王有才回家的时候,让他媳妇给狠狠的掐了一顿,嫌他多事。
后续怎么处理的,大家就不怎么知道了,只知道王丹在娘家呆了将近一个月,坐完了小月子才回来。
孙国柱也没再提离婚的事儿,就这么将就着过了,之后就跟正常人家过日子似的了,没再传出啥别的消息。
当然了,王有才家的柴禾垛之后就没再乱过。
至于那个孩子的父亲,大家有诸多猜测。
有说是屯子里的老光棍的,也有说是马大学的,还有人猜测是老孙家二儿子的。
大家也没有证据,仅仅是猜测,最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从那之后,屯子里有男人的女人都开始了警惕,对自家男人管的更严了,就怕出啥丢人现眼的事儿,真是丢不起那个人。
赵艳感觉自己要被雷晕了。
话说这不是农村吗,又保守又淳朴的农村,怎么这么多劲爆眼球的消息呢!
前世即使生活在民风相对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赵艳也没遇见过这么多“桃色事件”啊,尤其是这些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话说那个王丹赵艳还见过呢,之前她老去找自己母亲一起做鞋做衣服啥的,赵艳总听她各种抱怨,可看她也算得上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还能办出这种事,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和年长的婆婆们嫂子们一起干活的好处就是,一边听屯子里的秘闻一边干活,速度都有所提升了呢,都忘记了胳膊疼了。
直到小石头喊自己,说孩子哭了,赵艳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个“八卦中心”。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赵艳火速喂完孩子,又帮孩子换了尿布后,赶紧回到了八卦前沿,准备听取最新的消息。
这会儿说话的是张兰花。
“你们不知道,我都要吓尿了,你说说哪能发生这种事儿呢!”
赵艳懵逼,这就离开了几分钟,咋还就吓尿了呢?
好在张兰花继续讲了下去。
“去年冬天,我妈有病了,让屯子里人帮捎的信儿,我着急忙慌回去看的她,照顾她一周左右吧,看老太太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寻思回来,可那天我嫂子有活,要打苞米,我跟着忙活来着,等忙完都四点多了,那会儿冬天天黑的早,外面都擦黑了,可是惦记孩子,我都一周没看着了,天黑了我也走,我妈让我骑着我哥的自行车回来的,你们猜猜,我碰着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