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安心，白霜一睁眼，小窗子外的天色都黑了，陆成玉在玩消消乐，没有开声音。
他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愣怔地窝在陆成玉怀里。
“醒了？”陆成玉问。
“嗯，我醒了。”白霜说。
“醒醒神走吧，坐的腿都麻了。”陆成玉说。
“嗯，好的。”白霜点头，整个人还懵懵的，靠在陆成玉怀里不起来。
一直到黑夜中凉风吹拂到脸上，白霜才上前两步去牵陆成玉的手，控诉，“你不等我。”
“饶了我吧。”陆成玉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他手背上，这两步路，他再走慢点都得踩他身上，“腻多久了，你长大了，乖孩子不拉手也能走。”
“哦。”白霜攥住他一根手指，“我是坏孩子，坏孩子要拉手。”
陆成玉无奈，哄孩子似的分出去一根手指，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冷着脸把白霜护在里侧。
“时间晚了，我耽误你了。”白霜说：“天已经黑了。”
“不碍事，走，去买酒。”陆成玉说。
去超市拿了两提啤酒，陆成玉放进推车，晚上人有些多，有几处打折的地方拥挤着，他大致地看了一眼，“走吧，转转，买点吃的。”
“好。”白霜推着车，跟着陆成玉走。
“这两种肉干哪种好吃？”陆成玉问。
白霜看过去，是陆成玉之前给他的那种，他凑近看了看，“这个，里面有蜂蜜，好吃一点。”
“行。”陆成玉多拿了两袋子。
“你之前在哪里生活？总不能就这么突然蹦出的吧。”陆成玉随口问。
“昂。”白霜去看他手里拿的，“姜片糖，我不要。”
“你昂什么昂，突然蹦出来的？”陆成玉把糖放回去，“我也没说我要买，看一眼。”
“就是这样啊。”白霜小声说，“你也小声一点，我会被抓起来的。”
“为什么抓你？”陆成玉好笑，“因为你太可爱了吗？”
“啊。”白霜应了一声，“这个也会被抓吗？”
陆成玉偏开头不看他，乐的不行。
“又逗我。”白霜在他脚后跟轻踢了一下，“生气了啊。”
“凶我吗？”陆成玉往前走了两步，漫不经心，“吓死我了。”
陆成玉不怎么买糖，路过看了一眼，在一众糖果中选中了一个，他拿下来看，一个个小章鱼软糖又呆又傻，仔细看脸上有不同的表情，他捏了一下，小章鱼咻地挤开了，丑萌丑萌的。
陆成玉拿了两包。
“葡萄味的？”白霜说：“好吃吗？”
“不知道啊。”陆成玉说：“买两包回家掐着玩。”
“……啊。”白霜不理解，看着购物车研究了一会儿，“小章鱼吗？因为我才买的？”
“可不是。”陆成玉说：“都答应要喜欢鱼了，不得适应过渡一下？”
“那不要了。”白霜说，转身准备回去把东西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哎，又没给你买，放什么放。”陆成玉拉住他，“发的哪门子疯？”
白霜不满地拍来他拉过来的手，“不要过渡，不要别人，不要别的鱼，糖也不行。”
“好大的酸味啊。”陆成玉笑起来，“就是一包糖，快点，一会儿人多了，再放回去多麻烦，不想重新排队了。”
白霜不动，看着陆成玉。
陆成玉拉他，低声哄，“没有别人，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我们霜。”
第一次见白霜闹脾气，怎么说呢，陆成玉多看了两眼，不一样的风光，冷淡中充斥着占有的欲望，很性感。
太不要脸了。
小朋友跟你谈感情，你脑子都在想什么东西，太不纯洁了。
白霜还是看那两包糖果不顺眼，但是陆成玉说他不想重新排队，也说了不喜欢小章鱼糖，他没有再回去，看着陆成玉结账，跟着走了出去。
“我来。”白霜伸手拿袋子。
“不重。”陆成玉说。
白霜固执地拿了过去，陆成玉松了手，“我楼下有烤串，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白霜说：“肉。”
“行。”陆成玉点头，“肯定让你吃饱。”
陆成玉住的地方距离不远，靠近后有种老小区特有的热闹，打小孩的，夫妻吵架的，当然还有各种饭香。
“三楼。”陆成玉回头把白霜手里的购物袋接了过去，打开房门，放下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一眼就发现了糖不见了。
他回头，白霜的腮帮子鼓鼓囊囊，他靠着墙笑起来，“真是服了你了。”
白霜淡定地转身把门关上。
“一个都没给我留啊？”陆成玉家里没多余的拖鞋，把自己的给白霜踢过去，他没穿，赤脚踩在地上。
白霜认真地点点头，表示一个也没给他留。
陆成玉抬脚勾住他的裤腿，“那怎么办？我想尝尝什么味道。”
白霜指着自己的脸，摇摇头。
都被我吃掉了。
陆成玉笑了一声，兜住白霜的后脑勺猛地拉近，轻轻啄吻在白霜唇上，舌尖伸出，撬开白霜紧闭的唇齿。
白霜轻哼了一声，满嘴的糖噎的他不能做出任何动作，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烫，想往后退开喘口气，陆成玉用了点力，惩罚似地咬了下，同时手不松开，勾着白霜的后颈压过来，让他动弹不得。
……
“太甜了，不好吃。”陆成玉评价，“味道一般。”
“怎么不说话？”陆成玉去看他的脸，勾了两下都没把白霜的脸抬起来。
白霜趴在他肩头，整个人都烧成了小火炉，用力地埋着脑袋不肯抬起头。
陆成玉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霜通红的耳朵，他侧头亲了亲，白霜惊了一下，环住他腰的手更加的用力。
“亲一下就成这样了？这脸皮薄的。”陆成玉感叹一声。
白霜不搭理他，灼热的呼吸透过皮肤传递过来，半晌热度都不退，陆成玉好笑地揉捏他的耳垂，等白霜缓神儿。
“痒。”白霜躲了一下。
“肯说话了？”陆成玉看他，白霜的脸还是红，眼睛水润润的，淡色的唇艳红，他唇上有个牙印，陆成玉咬的，白霜无意识地舔了一下。
陆成玉眼神发沉，门口照明的小灯泡昏暗，他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