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改变了，但感觉并没有明确的变化，只多了些亲吻，以及更加亲密的动作。
一旦跨过那条界限，一些想法就会更加理所应当，小鱼应当在他目之所及之处，他们应当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这种想法是有些自我的，但是抑制不住，不能通过理性而克制。
突然出现的失控感他不讨厌，小鱼也不讨厌，甚至故意装模作样地跑过来问为什么，带着小窃喜的欢喜表情。
向爱人证明自己的在意，并不全是坏事，起码对他和小鱼来说，小鱼是喜欢的。
之后可以把这些直接表露出来，不必遮掩，陆成玉想，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让小鱼开心一些，也未尝不可。
到达人鱼族的住处，已经在三天后，他们路上并不着急，以至于慢了些。
带着童话风格的水下世界充满着奇异的色彩，白霜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场景，并没有乱跑，手指偷偷撩着陆成玉的头发，观察着他的神色。
“不喜欢这里？”陆成玉问。
“没有。”白霜摇头，“没怎么看，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来的路上不是说很期待？”陆成玉转身，软顺的发丝从白霜手心抽出，勾连出一道微痒的抓挠感。
白霜虚握了一下手，摇头，“期待是因为会觉得有趣，但是你更加重要，成玉，我陪着你呢，不要难过。”
他抓住陆成玉的手在脸侧轻轻蹭着。
小鱼很喜欢用脸在自己手心蹭，陆成玉在他脸上戳了戳，“我要是难过了你只陪着我吗？你就看着我难过？”
“我抱抱你？”白霜去抱他的尾巴。
陆成玉轻车熟路地躲开，用尾巴尖逗他，在白霜伸手时躲开，抓空后朝他勾勾尾巴，“想摸直说，哥哥能不让你碰吗？”
白霜气呼呼地看着尾巴尖在手边也不抓了，“你就是不让我碰。”
“哎呦，生气了？”陆成玉用尾巴尖在他手背上蹭蹭，“没让你摸吗？你看见鱼就要咬的毛病，你早上起来咬我没？”
白霜心虚地解释，“睡，睡迷糊了，哥哥尾巴漂亮。”
“漂亮你就咬？”陆成玉耳尖有些红，小鱼的这些夸奖他目前还不能坦然地接受。
“我错了。”白霜抱住他的尾巴心疼地摸摸，“咬的很用力吗？”
“太用力了。”陆成玉说：“我都以为你要长牙了。”
“我有牙的。”白霜反驳，慢半拍地又点点头，“啊，哦。”
陆成玉把人揽过来，白霜刚想问是不是想抱一抱再进去的时候，陆成玉吻了上来，白霜挣扎着回应两下，便被陆成玉压着动弹不得，脑袋晕乎乎的，喘不上气来。
“别光顾着害羞，小鱼，要呼吸。”陆成玉捏他的耳垂。
“嗯，嗯嗯嗯。”白霜想把脑袋往他怀里埋。
陆成玉故意捧住他的脸看，白霜的脸在陆成玉的注视下越来越红，眼看要烧起来了，陆成玉笑着松开了手。
白霜捂住脸，在心里给自己鼓气，成玉这个时候才是什么都不懂，你硬气点啊！白霜！把他亲晕！
白霜气势汹汹地抬头，陆成玉轻笑着看他，眼中盈满细碎的光芒，像落了一片繁星，白霜呆愣愣地看着他，陆成玉吻在他眉心，“发什么愣？走吧。”
“啊，哦哦。”白霜点头。
“手。”陆成玉伸手，白霜看过去，陆成玉在他手背上碰了碰，划了一个圈，“你不牵着我吗？”
白霜晕晕乎乎，“牵手，要牵的。”
往前走了有一会儿，白霜才回神儿，内心羞耻得不行，不管不顾地扑进陆成玉怀里。
陆成玉把人抱个稳当，他对小鱼的情况心知肚明，这小家伙心里有点什么都藏不住，轻易就会被看出来，他故意装作不知情地问他，“怎么了这是？走不动了？”
“对，我走不动了。”白霜丧气地埋脸，明明这张脸看好久了，还是会被陆成玉迷惑，看着看着就想不起来要干什么了。
“哥哥抱着你。”陆成玉捋捋乱飘的小白毛。
“对不起。”白霜说。
陆成玉微感差异，这下没有猜出来，“对不起什么？”
“我脑子里面不健康。”白霜严肃地忏悔，根本瞒不住，脑袋在陆成玉手心抵着蹭了两下，自觉开始坦白，“看成玉总会入迷，正事也忘记了，想要安慰你来着，但是现在就想要被你抱着，不想动，亲亲很多次了，还是忍不住害羞，想要躲起来，但是我努力了，唉，我都告诉自己了，要不要脸一点才能对你耍流氓，但是，但是，就是忍不住。”
陆成玉已经笑的停不下来了，“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想你啊。”白霜揽住陆成玉的脖子，黏黏糊糊地凑着亲。
陆成玉揉揉小鱼的脑袋，心里软成一片，他在白霜唇角亲了亲，叮嘱，“好了，不说话了，不想走就不走，安静着待会儿，等确保安全后，先回我原来的住处看看。”
“好的。”白霜不说话了，心想：我刚刚好像就是在无理取闹，又学会了一件新技能呢。
……算技能吗？能力？
不知道。
成玉以前说过，可以在伴侣关系中保有任性的权利。
他之前还不太明白，在所有能够查阅的资料上来看，任性都不是一个好的词汇。
还以为成玉要跟他玩点不一样的情趣，原来不是哦。
刚刚任性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想让陆成玉抱着就让他抱着了，现在想起来是有点不太乖巧。
他窝在陆成玉怀里看他，否认了乖巧自己走的念头。
他现在就想要陆成玉抱着他啊。
变坏就变坏吧，反正成玉也不讨厌的，白霜心安理得地想，我又没有很任性很任性，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有一点点不太乖巧的要求，陆成玉应该接受他。
不接受的话他就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五分钟都不跟他说话！
……会不会有点久啊？
那一分钟好了。
要是陆成玉没发现的话，他就跑过去告诉他，就说“我生气了。”
然后再开始计时，不然对成玉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就生气了，还是告诉一声吧。
嗯，还是得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