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消消气。”周文走过来拉住姜少枫劝和，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佩服。
有嘴骂人就是好，虽然贱兮兮的，但是听着心底畅快。
周文把人拉到顾竹肆跟前，姜少枫这才收回目光没去瞪那男人。
姜韵崇拜地看向姜少枫，“哥，好东西！”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姜少枫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姜韵眸子亮晶晶地看他，“他，坏东西！”
姜少枫乐了，满面笑容道：“多吃点饭，以后哥教你骂人，骂人都不会骂，谁教的？”
顾竹肆抿了下唇，顶着两兄妹的目光，安静地给姜韵夹菜。
姜少枫啧了声，没说什么。
那边被姜少枫这么闹一遭，也全部安分了，没人再发牢骚，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陪着姜韵吃完饭，顾竹肆把周文喊到一边，打探那个男人的情况。
胡子拉碴的男人叫阿苍，以前靠喝酒打牌度日，偶尔还能赚点钱，但更多的是输钱。
他老婆嫌弃他没出息，带着孩子跑了，没了女人，赚了钱的时候就会去那种地方消遣，看到长得好的也经常混不吝地说些痞话，甚至动手动脚，之前还被拘留过。
上次也是色欲上头，才想调戏姜韵。
了解完情况，顾竹肆转头回去，听到姜少枫在教姜韵骂人，他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哥，韵韵该休息了。”他走过去把姜韵抱起，拨了下她微散的碎发，“乖宝，要睡觉了。”
“还没亲。”姜韵勾住他脖子，眼眸明亮，“我教你骂人。”
“......”男人神色无奈地抿了下唇，“回屋亲。”
转身抱着姜韵离开，一人一尸把姜少枫丢在后面。
今晚有地方休息，姜少枫没跟着进去，姜韵现在怀了孩子，顾竹肆想做什么也不敢，他就不去讨人嫌了。
靠着门边坐下，姜少枫从背包里掏了包瓜子出来嗑，目光淡淡地看向对面的阿苍。
房间内，给懒洋洋的小家伙洗完澡，顾竹肆耐心地给她穿衣服，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哪有你这么懒的丧尸，嗯？”
“不是你要给我洗的吗？”姜韵很佩服他倒打一耙的能力，张嘴咬了他一口。
她虽然懒，但是把自己洗干净这件事上从没敷衍过，毕竟她不喜欢自己脏兮兮的。
顾竹肆低声笑起来，抵着她的额头轻蹭，“韵韵不傻了。”
“顾竹肆，你再说我傻，我就骂你了。”姜韵不乐意地看他，“把你打扁。”
“不打飞了？”他忍不住笑，搂着人回床上躺好。
姜韵侧身抱住被子，“哥说打扁才有用，打飞没用。”
那个被打飞的坏人，现在确实还好好的。
小丧尸郁闷了一下，早知道之前先打扁再打飞，她看他老不顺眼了。
但是现在又不能去打，不然顾竹肆会很为难，她不想让他为难。
大概猜到姜韵在想什么，顾竹肆伸手把她捞到自己这边来，正面对上她的视线，“亲完睡觉。”
说着就俯身吻过来，大手捞住软腰，灼热的呼吸洒落。
姜韵低唔出声，娇音入耳，宛如撩人的勾子，让人胸腔热烫。
顾竹肆及时撤回来，埋头在她颈间微喘，缓缓平息，眸色渐深，“睡吧。”
“顾竹肆，你好甜啊！”姜韵抱着他脖子蹭了蹭，笑容甜甜地闭上眼睛。
男人喉结无声地滚动，勾唇笑了起来。
半夜，等姜韵彻底熟睡了，顾竹肆抱着她出去，陪着姜少枫坐在门边。
姜少枫看了他一眼，“有糖吗？”
顾竹肆从空间拿了糖给他。
姜少枫啧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有。”
“韵韵给的。”男人目光柔和地看向怀里的姜韵，语气平淡，但话里全是炫耀。
姜少枫闭嘴了，扭头不想搭理他。
休息区的人基本上都睡了，躺着侧着，有的靠着墙。
顾竹肆耐心等着，看到阿苍站起来往厕所的方向走，他动作缓慢地放下姜韵，也慢悠悠地跟上。
姜少枫看了眼，闭上眼睛当做没看见。
顾竹肆回来的很快，淡定地把姜韵搂到怀里坐下，剥了一颗糖吃，像是从来没离开过。
后面传来惨叫，周文立马带着人去看，带回来一个鼻青脸肿四肢健全的阿苍。
“周队，你一定要帮我要个说法啊，我这招谁惹谁了啊我？”阿苍捂着脸哭诉，躬着背看起来很委屈。
周文看向姜少枫这边，轻咳一声，“阿苍同志，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不利于咱们大家的团结哈。”
“那我就白白挨打了吗？就这么点人，不是他们那能是谁！”阿苍愤愤不平地指过来。
姜少枫笑得快岔气了，“丑八怪，挨打了怪我啊？我要是找到机会，直接把你打成哑巴，还有你说话的份？”
“你......！”阿苍怒不可遏，顾竹肆起身走过来，垂眸望向他，声音沉冷严肃，“看到谁打你了？”
顾竹肆比他高上半个头，站在面前，他气势都弱了一截，“没。”
“是有人打你，还是被丧尸抓的？”话一落，枪支上膛的声音迅速在耳边响起，所有人警惕地看向阿苍。
“没有！我没有被丧尸抓！”阿苍急忙举起双手解释，生怕那黑色的枪口瞬间崩了他脑袋，他咬咬牙道，“没人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那你诬陷人，丑八怪。”姜少枫继续骂。
周文憋住笑，示意放下枪，让大家都休息。
顾竹肆抱着姜韵回了房间，没再管外头的事。
姜韵往他怀里钻了钻，很快嫌弃地推开，顾竹肆哑然失笑，去浴室又洗了一遍澡。
估计是打人的时候沾上别人的味道，她不喜欢了。
第二天早上，姜韵一睁眼就发现大家已经在赶路了，扭头对上不远处一张青紫的黑脸，一时没认出来是谁。
盯了一会儿，才勉强看出来。
“顾竹肆。”
“醒了？”
“嗯，我要下来自己走。”
“好。”
慢慢把姜韵放下，顾竹肆抬手摸了下她额头，“有没有不舒服？”
“舒服嗷。”姜韵笑眼弯弯，摸了摸肚子，“饿了。”
男人目光柔和下来，伸手覆在她肚子上，“煮了粥，吃饱再赶路。”
大部队继续赶路，姜少枫留下来蹭粥喝。
香味依旧飘得很远，馋得人流口水。
姜韵看着走在队伍末尾的阿苍，接着看向面前两个人，“你们打人，不带我？”
她不傻，这事很明显。
顾竹肆目光闪了下，温声解释道：“你睡着了，不然会带你。”
“下次我不睡觉了。”姜韵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笨蛋，哪有人被打一次不长教训的。”姜少枫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想敲她脑袋。
顾竹肆连忙伸手护住姜韵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