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现在就想睡一会,请你们出去。”张洛嘉还是面不改色。
陈父有些生气,刚想拿出对待班级孩子的那一套来训斥她便被陈母拉住了衣角。
“真不用看医生吗?还是看看好吧,你....”陈母的话音在张洛嘉的注视下咽了回去,“你要真是累了,那今天小信你多休息一下,妈妈打电话让老师晚来一会。”
张洛嘉懒得对牛弹琴,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说了今天不上就不上,再吵吵我连高考都不参加。”
“你!”陈父上前想撩被子被陈母强硬拉出去。
被拽出门外的陈父犹自面红耳赤:“你拉我干什么,你看你儿子,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呢!”
陈母白了他一眼:“奥不听话的时候是我儿子,拿奖的时候满嘴‘我儿子我儿子’的,你今天看不出来孩子身体不舒服吗,从小到大咱儿子什么时候装过病,就让他休息半天算了。”
陈父嘴上嘟囔:“就算生病了也不能对老子这样,拿高考威胁谁呢?我这还不是为了他好,不考你试试,我打不断他的腿...这放在古代就叫忤逆不孝,学习再好也得先人品好才行。”
张洛嘉闭了闭眼睛,这对奇葩父母真够了,懒得听他们瞎逼逼。
对于古板固执的陈父陈母怎么能生出聪明绝顶的陈泽信一事,张洛嘉百思不得其解,这压根不符合基因遗传学!
被打断了之前的好觉,再度入眠的张洛嘉怎么也睡不出上一次的那种感觉。索性盘起腿来修炼内功心经琢磨该怎么快速解决这对扫把星。
张洛嘉早就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原主记忆力超群,轻而易举的在陈泽信记忆中找出曾经让他失之交臂的那套高考试卷。
陈泽信因为这次失利,翻过来覆过去的做错不少类似题型,细枝末节之处都记得尤为深刻。
张洛嘉一点都不为接下来的高考发愁。
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声,张洛嘉揉了揉这具身体凹陷的肚子。
从空间中找出婴儿奶粉用暖壶里面的水给自己沏了一杯,好在水还温热,张洛嘉小口小口的咽下去。
九岁的孩子应该正能吃的时候,然而她一杯奶粉下肚,便已经感到七八分饱。
透过不隔音的木门张洛嘉听到外面炒菜的声音,一股炒土豆丝的味道传来。
又是土豆丝,中餐晚餐土豆丝从来都是桌上主菜。
张洛嘉眼神暗淡。
原主年纪小不知道,她身为一个超龄成年人看的却格外透彻。
从陈泽信五岁起至今,陈父陈母就带着他参加过不下十余次的走穴活动,中间没少赚钱,却把钱都攒着放在老家买了一套房,还装修了一番。
自己却在首都租着廉价的出租房,每日吃的简单穿的简单,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博得不少不知情人同情的眼神。
在外人看来就是寒门出贵子,别人家的好孩子!不外乎后来被网暴的时候引得许多人落井下石,陈泽信简直是众多学习一般的学子的噩梦。
绝大多数的学子都被家里人或多或少的嘟囔过:“你看人家神童陈泽信,家里一穷二白吃糠咽菜,照样学习那么好,你丫的老子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还不好好学习,看我不把你腚给你抽成八瓣的!”
原主现在还没成年,轻易摆脱不了陈父陈母,除非....
张洛嘉思考一番,给自己定下一个计划。
“小信,睡醒了啊,快点出来吃饭吧。”陈母系着围裙直接推门而入:“我约的孙老师下午一点来,现在赶紧吃,别耽误了一会上课。”
张洛嘉没有接话,起身穿上拖鞋,坐在外面桌子上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道:“我饱了,先回去休息了。”
陈泽信在家中从来不用做家务,这也是陈母后来一直挂在嘴边上的话:“从小到大让你动过一点家务没有,两手不沾阳春水,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我和你爸累死累活的以后都指望你了。”
陈父黑着脸也没有阻止,好歹儿子没有再说不上课的话。
回到房中凭空捏了两块点心,都是在当黎老太君的时候小厨房特意给她做的,无论在哪个世界,张洛嘉总会习惯性的装些‘当地特色’的东西放进空间储备。
奶香劲儿十足,陈泽信的这副身体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口中不断分泌出津液,大脑神经不断叫嚣着再吃几块再吃几块。
张洛嘉忍住没敢暴饮暴食,打扫干净点心碎渣等待老师上门。
差十分钟一点的时候一个干瘦的中年妇女,戴着一副厚如瓶底的近视眼镜,两条法令纹显得人格外严肃。
“今天你妈妈说你身体不舒服把课推到下午,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再来上课,现在我们抓紧时间,我给你拿出一套试题,你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做完。”
张洛嘉顺从的接过试卷,只扫了一眼拿起一旁的碳素笔唰唰写起来,草稿都没用打。
废话,这种题原主刷了不知道多少次,题型答案都刻在了他dNA深处,而且后来陈泽信还是最年轻的博士,这简直都是小儿科。
一刻钟后张洛嘉把试卷递给孔老师,孙老师中指抵了下眼镜框,狐疑不定的看着她,这么快?
孙老师自问,这套试卷就是自己也没有办法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来。她特意找的历年来高考最难的题型,就是想挫一挫这位‘神童’的锐气,省得他容易飘了不把她这个老师看在眼里。
越往下看越惊讶,所有题没有一个错的。
孙老师按耐住心中激动,到时候若是这位‘神童’大放异彩,那么自己作为给神童补过课的老师身价也会水涨船高。
“全对了!”孙老师满意点头一笑,却见面前瘦弱的小男孩嘴角挂着一丝怪异的笑,让她心中格外不舒服。
这个孙老师古板刻薄,仿佛想在陈泽信身上找到什么优越感,没少打击过年幼的陈泽信,导致陈泽信一直对她喜欢不起来,甚至是抵触。
“孙老师,你确定全对了吗?”张洛嘉望着她心中不屑,这个孙老师也不过如此。
她故意在最后一道高数题上写的模棱两可的答案,细算下来根本就不是卷面上她写的答案。
枉这个孙老师成天自诩自己多么多么厉害的,这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