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厉星空一副，小爷早就把你看透了的表情。
“这也不算坏心吧！”姜黎狡辩道：“我就是……就是……”
厉星空鄙视道：“就是什么？就是坏马要吃回头草了。”
姜黎：“……”
“你这什么破比喻？”姜黎本性暴露，直接给了厉星空一个暴戾：“你说我是坏马我认了，但你哥是草吗？”
“当然不是！”
“我哥怎么可能是草？我哥是金子！不对，金子也配不上！我哥是钻石！”
“所以这一下你挨的不冤。”
“嗯嗯！”
厉星空伸手揉了揉被姜黎打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反驳，也没有想揍回去。
他哥就是最好的！
“不过你别想我出卖有关我哥的情报给你。”厉星空表示自己嘴很硬，撬不开的。
“哎呀，别这样嘛。”姜黎拍了拍厉星空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我们友好相处，你哥也开心呀！”
“哼。”厉星空冷哼一声。
但仔细想想，也对。
他哥开心最重要！
“好吧，那我就勉强说一点点吧！”厉星空眼神示意凳子，姜黎立刻狗腿的给他抬了一个凳子过来。
厉星空立刻大爷似的躺下，随后指着餐桌上的水果：“我要吃葡萄。”
“好的，你稍等！”
姜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极力的做着表情管理。
把葡萄端出来，还顺手给他端了杯果汁，姜黎抢先道：“休想我给你剥葡萄皮。”
厉星空捡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小爷我可没这么变态，再说了这种葡萄不用剥皮的。”
姜黎：“……”
“问吧，小黎子。”
难得有次翻身农奴把歌唱，奴隶姜黎的机会，厉星空把大爷姿态做的很足。
“第一个问题，阿渊……不是，是你哥现在每天的工作行程？”
“第二个问题，你哥身边主要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
“第三个问题，你哥的口味还和以前一样吗？他现在喜欢酸的？甜的？辣的？还是苦的？”
“……”
“第十个问题……”
“……”
“第九十九个问题……”
“停停停，打住打住！”
姜黎问的口渴不渴厉星空不知道。
但厉星空知道，自己回答的口很渴了。
拿起姜黎倒好的那杯果汁两口就喝完了。
“还喝吗？我再给你倒一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姜黎甚至说：“我去给你现榨一杯超级新鲜的。”
“不用不用。”厉星空此刻只想赶紧跑。
“那，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头啊继续。”厉星空算是服气了：“你有必要问的这么仔细吗？”
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她晓得的，她知道的比他还清楚呢！
“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就像你说的，现在不是以前……而且人本就是多变的物种。”
她自己就是。
今天喜欢玫瑰，明天喜欢蔷薇，后天喜欢百合。
今天爱喝果汁，明天爱喝奶茶，后天爱喝白开水。
她和厉宸渊分开了这么久……每天能变化的东西又是那么那么的多。
“你自己去问我哥去。”厉星空打算溜了。
女人果然麻烦！
这问起来没完没了的，太可怕了。
“好吧，好吧！”姜黎妥协道：“那我不问了。”
“不，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哥，救我啊，救命啊！”
“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姜黎竖起一根手指：“刚好一百个，凑个整数，正好你也有强迫症。”
厉星空：“……”
做了一个ok的动作，厉星空强调道：“说到做到，最后一个啊？”
“最后一个！”姜黎点头。
随即赶紧开口问道：“那个小奶包怎么回事儿？”
“什小奶包？”
“就是昨天晚上叫我妈咪的那个可爱的小包子呀。”
“哦……”厉星空恍然大悟，随即瞥了眼姜黎，一个坏主意突然浮现出来。
“你说小北北呀！”
“原来他叫小北北呀！”
“他大名叫厉北寒，我哥亲自给起的名字。”
“不过他太可爱了，我们都爱叫他小北北。”
“原来如此……”确实好可爱，想到昨天晚上的小奶包，姜黎都不自觉的笑了。
真的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包子。
“还有呢？”
“还有什么？”厉星空装作不懂。
明明晓得姜黎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但他就是不说！
姜黎咬牙：“小北北和你哥的关系？”
厉星空：“我哥的亲亲宝贝儿子呀！”
姜黎：“……”
姜黎：“你哥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厉星空：“你看小北北多大了，就是什么时候有的呀！你不会笨的这都看不出来吧？”
姜黎：“……”
趁姜黎还没有发火，厉星空赶紧跑的远一点，然后特别欠揍的说道：“小北北的问题，你有本事，你就亲自去问我哥啊！”
“……”
“哼哼哼，不敢了吧！”总算是又逮到噎住姜黎的机会了，厉星空再接再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你当初都敢逃婚了，还有什么是你怕的呢？”
“姜黎，你当初选择逃婚抛弃我哥的时候，你就该有我哥会选择别的女人，会和别的女人结婚，会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的准备。”
“将心比心，如果当初的事情反过来，是我哥逃婚了……那你会怎么做呢？”
“我想，依照你的性子，如果我哥真的那么做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不是吗？”
“所以……我哥现在是有小北北还是有小南南。或者是有了张黎，李黎，还是赵黎。你都没有资格责怪他分毫。”
“毕竟，是你主动选择，放、弃他的！”
这段感情里，先放手的人是姜黎。
厉宸渊才是受害者。
厉星空的每一句话都让姜黎无话可说，更是仿佛一把把刀子插进了姜黎的心里，捅的血肉模糊。
痛吗？
很痛！
很痛！
但姜黎明白，这都是她该受的。
所有的选择都是她做的。
她不后悔！
如果当年的事情重新来一次，她有机会重新选择……她依旧会那么选择！
可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所以，该她受的她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