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云娟才出来，毛日天笑道：“跳完舞啦？”
云娟吓得瞪大眼睛：“你咋知道？不会是……”没好意思说毛日天偷看。
毛日天说：“我猜的，我有个小朋友，一穿了新衣服就对着镜子跳舞！”
“哦，”云娟放心了，然后问：“你的小朋友一定很漂亮吧，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算是……”毛日天心头一疼，他说的是白婧，这时候想起来，不由心中有些想念，虽然白婧跟着虫婆婆久了，有些古怪精灵的，不过毛日天还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就这么任由她跟着戴一龙走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云娟很机灵，一看就知道提到了毛日天不高兴的事儿，就说些笑话岔开话题。
在文化用品批发商店买了不少的办公用品，毛日天的车也拉不了，最后弄了一张单子列上清单，然后准备让他们送货过去。
不过送货的费用较高，云娟就到经理室去和经理讲价。云娟很会说话，把经理哄得答应给降价，运费给降了一半。
但是这个经理中午有些喝多了，这时候色眯眯的，和云娟说着说着，手就搭在云娟的肩膀上，说：你要是长期和我们合作，价钱不是问题，我们每年都有打折促销的时候，到时候我就按打折价给你们，你至少可以吃不少回扣！”
云娟笑到：“不用了，我们这个学校都是大家集资开的，就是为了方便山里的孩子，哪能还吃回扣！”
经理笑到：“人哪有不贪财的，就好像男人哪有不喜欢美女的。”说着手就顺着云娟肩膀往下滑。
云娟赶紧闪身，说：“那就这么定了，运费降一半，我先去下洗手间。”说着就要躲开，却被经理一把抓住了，云娟吓得赶紧说：“快松手，我们校长就在外边，他可不是好惹的。”
经理说：“不过是个土包子，不用怕，你和大哥交朋友，哥哥给你的钱都比你工资多！”
云娟一看摆脱不了，抬腿一脚踢在他腿上，经理一疼，赶紧松了手，云娟跑了出来。
毛日天看她脸色不对，就笑道：“不要紧，讲不下来价就不讲了，没多少钱的。”
这时候经理追出来，叫到：“运费一分不能少，爱买不买！”
毛日天一听愣了：“卧草，这买卖让你做的牛逼呀，我们来买货的，你不降价就不降价，用不用这么吼呀！”
云娟说：“你不降价就算了，我们到别人家去买。”她怕打架，也不敢和毛日天说经理在办公室里非礼她的事。
偏偏这个经理不知深浅，吼道：“不买不行，我们都已经打包了，不买也得给钱！”
毛日天一听有点生气了，刚要说话，屋门一开，进来四五个人，都是膀大腰圆，横着膀子晃，毛日天和云娟一看就让开了。
那个本来很嚣张的经理一看就有点怂了，满脸堆笑说：“呦，我当谁，休闲哥呀！”
那个被称作休闲哥的人站在了前边，毛日天一看认识，这不是在二赖子旁边开店的少白头吗，以前和他一起蹲过拘留。
这时候的少白头可比那时候洋气多了，一身的嬉皮士打扮，耀武扬威走过来，一个小嘴巴打在经理脸上，说：“你他妈给脸不要是不是，让你还清了人家印刷厂的钱，你他妈为啥就还上一半？”
经理捂着脸说：“哥哥，我这段时间资金真的倒不开吗，你给我几天时间行不行？”
少白头说：“行，不过为了惩罚你不听话，我砸你点东西，行吧？”
经理苦着脸说：“别砸了，我本来就没钱还账，你在一砸……”
少白头冷笑道：“不砸东西那就砸你，你自己选，我可以不懂你一手指头，但是你也知道你家的情况我们多了解，随便找个小弟就弄你家人，就算你报警，抓进去蹲几天谁在乎？替我顶罪的人有很多！”
少白头身后一个年轻人叫到：“休闲哥，你一句话我就捅他，监狱我来蹲，多大事儿呀，权当串门了。”
经理手脚有些发抖，说：“行，休闲哥，你咋说咋是！”
少白头回头说：“随便砸点东西，让他长长记性就行了。”
他身后的几个人回头就要砸东西，毛日天说：“别砸了，毁坏东西多可惜呀！”
少白头一听就火了：“卧草，谁这么大口气呀！”回头斜着眼睛看看毛日天，忽然嘴角就由下往上扬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哎呀，小毛呀，咋是你呢？你认识这店的人呀？你要是认识就拉倒，谁的面子不给也得给我们毛哥哥的！”
本来让这些人吓得躲在一边的云娟都看傻了，什么情况，这么凶神恶煞的家伙，回头一看毛日天马上就变三孙子了？这毛日天倒地什么人呀？
毛日天说：“我不认识这个店，就是来买点东西，不过我是为了你好，好好的小店不开，咋还帮人要账了呢？”
少白头说：“小毛你不知道，我现在跟着姚七爷混了，七爷让月姐把旅店对出去了，弄了个财务公司，不但贷款放贷，而且还承接各路坏账死账，百分之四十提成要账。”
毛日天叹口气，这回够月姐操心的，这咋还走这些边缘道路呢！
经理看出来毛日天的力度了，他不敢直接过来求毛日天，凑到云娟跟前，低声说：“小妹，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你了，我不是人，你就当我是个三孙子，我喝多了，惹到你别往心里去，你们的运费我全免了，亲自开车给你送过去。你让你们校长给我说两句好话，这些人我惹不起的，动不动就祸害家人。”
云娟被他求得不好意思了，就过去拽了拽毛日天衣角，说：“经理说把我们运费免了。”
毛日天当然知道经理的意思，就对经理说：“今天就不砸你们了，你赶紧给个准确时间把欠别人的钱还了，人家肯花这么高的价钱雇人要账，你们一定也是恶意不想还钱了。我保你今天，保不了你明天，明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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