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那之后，她再和萧云漠打招呼，萧云漠不似之前那样视而不见了，偶尔她找他聊天，他也会冷淡的回答那么几句。
他们就是这么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洛千语听着画菀的讲诉，心底的酸意和疼痛让她有些不愿意再听下去。
那个时候的萧云漠，防备心还没有现在这么重。
画菀年轻美丽，又如此善良，萧云漠能喜欢她，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
洛千语闭了闭眼睛，脑中浮现起一副日久生情的画面。
那年他们都还很青涩，画菀的美丽温柔，就那么敲开了他的心扉。
都说初恋是美好单纯的，她似乎能够理解，萧云漠如今为什么会对画菀深恶痛绝了。
期望越大，失望就有多。
他们当时有多么美好，背叛了之后，他就有多么痛。
“云漠那个时候，绝对是被萧云澜强行送进来的。他的思维十分清醒，我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画菀说完苦笑了一下，“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是我大错特错了。精神病人并不都是思维混乱、疯疯癫癫，有很小一部分人是绝对清醒的，但是就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某种病态的情绪。”
“有些高智商犯罪者，他们比谁都要冷静清醒，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聪明许多，可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举止行为，这也是精神病的一种。”
洛千语发现画菀对这方面的研究十分专业。
想必因为萧云漠，她没少下苦功夫。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么？”画菀美丽的双眸炯亮炯亮的，眼底似乎有一闪而逝的异样情绪。
洛千语一颗心早就痛到麻木，几乎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再听下去。
画菀的声音动人而清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云漠向我告白，希望我能和他在一起。他的告白方式异于常人，他一直说我是他一束光。”
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洛千语的脑子中裂开。
洛千语情不自禁的睁大眼睛。
这句话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似曾相识。
萧云漠也曾对她说过。
仿佛没有察觉到洛千语的失魂落魄，画菀轻叹道：“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世界是黑暗的，而他的心底确实也产生很多负面的情绪。他认为当时的我，是照亮他黑暗未来的光。”
痛彻心扉。
洛千语再也听不到画菀之后说了什么。
她想起不久前在餐厅的包厢门口听到的话。
她曾经为萧云漠做过的事，全是他为另一个女人做过的。
告白、吹头发、表白。
而他的光，也不是她的专属。他曾经被另一个人温暖而照亮过，他是不是只是从前的代替品？
“千语，云漠会喜欢你，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画菀的美眸依旧清澈澄净。
“你像我从前那样，善良美好，眼神干净无暇。只有这样的你，才会温暖到他。而我……已经没有资格了。无论我当初是不是有苦衷，云漠都不会再原谅我。我知道，他心底是恨我的。”
恨么？
没有爱，又哪有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