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种词汇，慕白的效率立刻提高到了百分之三百，不过这件事情也不需要那么高的效率，只要打开微博，随便搜索一下“直播间”或者“方菲”之类的关键词，就能够知道十分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小壹，”慕白十分严肃的警告宋壹，“从现在开始你不允许上微博，你收到的邮件截图发给我，记得要把收到邮件的时间也一并截图，除此之外，什么都别干，知道吗？”
虽然慕白只字不提有关方菲的事，但是就从他所说的内容和语气就可以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深吸一口气，宋壹答应下来。
“可以，但是你告诉我，方菲她还活着吗？”
慕白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事情还没有确定，我现在就去帮你打听，但是你必须听我的，不准上微博，好好养身体，不要多想。”
这话说出来，方菲还活着的可能性就非常的低了。宋壹从来不是想要拯救世界所有人的圣母，但是对于方菲，她有一些特别的感触。
她们两人本来是世间平行的两条线，但是在她决定救下她的那一刻，无论一开始的原因是什么，她们的命运都产生了交集。
更何况宋壹一开始决定救她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一双眼睛，像极了她的一位故友。
她……做错了吗？
宋壹打开手机备忘录，随便选了只笔在上面进行一些无意义的涂鸦，这和背公式有这异曲同工之妙。
赵怀铭在某场会议结束的时候过来逛一圈，看见宋壹正在用最细的黑笔给白纸上色的时候愣了一下。
“很没劲吗？再坚持一下，会议很快就结束了。”赵怀铭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到时候我推你去楼下转转，这个医院的花园很不错。”
宋壹蹭了蹭赵怀铭的掌心，“好。”
涂了大概半张纸后，宋壹忍不住了，她有着预备科学家们应该具备的所有品质：固执、理智、刨根问底、对某项学科的疯狂热爱等等。
她被自己的想法困住了。
宋壹打开微信，找到老宋同志，踌躇了许久之后发了一条消息。
——老爸，你说我们该如何分辨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呢？就像物理，很多时候我们都知道一条新的预测、理论的诞生，都有可能改变社会，成为更厉害武器被创造出来的基础理论。
——更厉害的武器代理更残酷的战争，如果我们停止思考，不再发现新的东西，会不会对这个社会更加正确呢？
这是宋壹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且困扰了她很多很多年，她总是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但是方菲的事情触动了她。
宋壹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她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开导开导她，二这份工作交给老宋同志再合适不过了。
果不其然，没等几秒，老宋同志就开始回复。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长篇大论了。
老宋：大闺女，你建议你爹给你预约一个心理方面的专家吗？
宋壹：“……”
真是，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