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是他们公子，少年慕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公子的心思，放错了地方罢了。爱而不得本就让人难以平缓，他又怎忍心去劝公子，硬生生斩断这份念想。
只盼望着等公子年岁再大些，说不定就能看开了。
公子许是觉得郡主太过耀眼，一时间照亮了他生命前后左右，所以才会让他看不清别的姑娘的好。
等公子何时想明白，自然也就能抽身出来。
“你说，她嫁给二哥是不是不幸福？”
“公子，这话，到底真不真实，答案几何，公子心里不是应该更清楚才对嘛？”
世子对郡主如何，平山侯府上上下下的人，对郡主如何，他聂水敢保证，京城世家里找不出第二家来。
至少郡主要是嫁给公子，是绝对过得不会这么安稳的。这国公府里面的家眷们，是个什么角色，公子心知肚明。
公子，给不了郡主那样的平稳快活。
“是啊！”
“谁不知道平山侯世子和小郡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聂珏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努力平复着波澜。
“要是我早生几年，该多好。”
聂水忍住没有继续去打击他，只要有平山侯世子在，公子的光芒，恐怕只能被遮盖。
就算是早生几年又如何，有时候这姻缘，其实与时间的关系并不大，有关系的是人呐。
也希望公子能早日明白这个道理，可别千万误入了歧途，最后和郡主连朋友都做不了。
那样的话，公子恐怕会更难过吧。
“伺候本公子起身！”
“是！”
聂明不着痕迹地拿了一套不能出门的寝衣，规规矩矩的伺候他穿上了。
“聂明，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自奴才，七岁起就跟着公子了。”
“那时候公子才五岁。”他是家生子，他娘是夫人的陪嫁大丫鬟，他自小就被娘告知，他以后可能会跟在大公子身边，为大公子做事儿。
所以他自小就会关注大公子的一切事宜，比如大公子爱吃什么，比如大公子今日在学堂上又学了什么，比如大公子，今日又和他的小伙伴儿们打架了。
他四五岁的时候就像一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大公子的身边。
他心想他日后一定要向国公爷身边的葛叔那样，成为大公子的一把手。
到时候公子成了国公爷，他就是国公爷身边的葛叔。
可万万没想到他最后，既然被送去带奶娃娃了。
对于七岁的他来说，这五岁的小公子娇气的很，都五岁了，还常常要奶嬷嬷抱着，这在他眼里自然就与奶娃娃无疑。
要知道他五岁的时候，都已经能替夫人跑腿儿了。
可后来他发现小公子虽然娇气，但他讲义气呀。
他有什么好吃的定然会偷偷摸摸的分他一份，娘虽然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月例不少，可娘对他要求严格的很，那些零食他从来都没有吃过。
如今到了小公子这里，小公子日日躺在小摇椅上，他就日日坐在小凳子上，一边给小公子讲故事，一边陪着小公子吃吃喝喝。
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体重竟然就翻了倍，气的他娘拉着脸，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了他一顿。
一顿竹笋炒肉过后，他就再也不敢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