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她们是天，是我们的天。服务第一。”乐衣衣走进顾太的VIP间前的时候，主管又嘱咐了一句。
其实让这样一位不知根知底的新人去服务客户，这位主管是不放心的。但是这位主管的主管这么要求，这位主管也没办法。或许这名叫做乐衣衣的姑娘走后门。
千万不要有什么差池。顾太这样好脾气的客户，不多见。但是她来店消费频率太低，一个礼拜就来一两次，而且也是半年内的新客户，所以也就让乐衣衣去了。
哎，客户“废”一个就废一个吧。毕竟不能得罪自己的头头。而且像她们这家美容院根本不缺人来。有的是有钱人挤破头顶也要过来。但是高峰时期，也只能预约。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新人损失了一位客户，也不是她的问题。如果上头怪罪下来，也有她的头头顶着。她可不想担责。
乐衣衣一走进vip室，就很喜欢这里的打光。淡黄色的光，不刺眼，很舒服。很柔和，很温柔。
“嗨，美女。”那位叫做顾太的女士跟乐衣衣招手，满面的笑容。她那刚做的苹果肌笑起来，非常地有亲和力。
这声音好熟悉，就是昨天那位顾太吧。
里面已经有两位同事在“伺候”她了。那她是来干嘛的……凑数么？乐衣衣想。
“诶，那位新来的妹妹，帮姐姐去泡杯花茶吧。玻璃壶、水晶杯。”一位同事招呼乐衣衣。
所以~她现在是美容师和按摩师的助理~
从乐衣衣进门之后，顾太就一直在大量她，目光没离开过她。
乐衣衣被盯得不好意思，甚至有些紧张。
花茶是现煮的，酒精灯的火苗在玻璃盏下面不断跳舞。壶里面水“滋滋”地开着，翻动着果茶里面的物料。香香甜甜的味道，非常新鲜，填满了屋子里的空间。
因为轮班和调休，乐衣衣今天看到的都是生面孔。昨天见过的那么多人，都没碰着面。但这些同事都还是那么客气，对现在这个“身份”的她也是笑脸相迎。
厉哥哥还说会把昨天“照顾”自己的两位小姐姐调店，呃呃呃呃呃。
“过来，我帮顾姐按脚，小姐姐直接按背吧。”同事招呼道。
“好的。”乐衣衣上前。
技法上，昨天韩厉找人给乐衣衣紧急培训了一晚。差不多OK了。反正韩厉向来喜欢在短时间里出成绩。对自己是这个标准，对乐衣衣也是这个标准。
不过时间有限，乐衣衣只学了局部位置。比如半个背。
其他的话，她只能打哈哈，由两位同事掩护了。
另外两位同事，知道乐衣衣的关系硬得很，没啥好说的。
碰到这样的关系户，马屁先拍着呗。大家都是进城打工的，过五关斩六将进到这里。各自凭各自的本事。
顾太找乐衣衣有事没事地聊着话。可能是另外两位同事的情况，她已经知根知底，对新人乐衣衣比较好奇。
乐衣衣也不晓得撒谎，就把自己的大致情况给说了。但是她没有说任何关于韩厉的事情。韩厉是她最喜欢，最想保护的人。没进过他的同意，她可不敢说什么。
“原来是在校大学生啊~才17岁。为了赚钱来这里打工~运动员是么？有过什么比赛经历么？说来姐姐听听。”
乐衣衣照实回答。她接下来的说的，确确实实是她打拼出来的人生履历。虽然她年纪小，阅历不多，但是有什么好隐瞒。那些都是事实。
“原来还进过省体训队。可是貌似在体训队的话，应该没什么时间出来兼职~你们会有津贴的吧，不能另外打工的吧？”
“嗯……因为一些事情，现在可以。”乐衣衣低下头，支支吾吾。这让她怎么说。要说各种被“开除”的前因后果么。这一聊，话题就聊大了。乐衣衣不知道怎么找借口。看来她还是很嫩啊……不知道怎么回避聊天时候的痛点，乐衣衣对自己汗颜，背后都急出冷汗了。
顾太也看出乐衣衣的为难。她不想说，那顾太也不好意思破坏了聊天氛围，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这么漂亮的孩子，有没有男朋友呢？”
顾太又问道了乐衣衣不敢说的话题。
乐衣衣郁闷。她这是来陪聊了么？
“嗯……”乐衣衣又是低头不说。
“哈哈，小姑娘是在害羞么。一般不说，就说明是有的。”
确实被说中了。乐衣衣怕说漏话，就不开口了。只要有关韩厉的事情，她的牙就会咬的紧紧的。
一片沉默……
另外两个同事都替乐衣衣擦把汗。
真的假的，好歹说几句啊……不开口是什么意思。两位同事想对乐衣衣眼神示意，但是乐衣衣低着头，没看见她们。
乐衣衣其实心里清楚、明白。她不说话，或许会惹这个客户不开心。如果被投诉的话，她这半天的打工之旅就结束了。但她也不想骗人啊。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要跟别人撒谎说没有。说有的话，她怕会不小心说出韩厉的名字。
算了，还是不回答了。
顾太是个很会聊天的主，见乐衣衣又沉默，她自己接话。
“看你这个姑娘挺单纯的。长相不错，有资本。趁着年轻就好好擦亮眼睛，找个不错的有钱人好好抓牢。像我能过上现在这样好日子，也是因为抓住了时机，找上了我老公。”
顾太揣测乐衣衣的男朋友要么是同年龄段的学生，要么就是年长些的普通人。如果，她男朋友真的有钱，又对她好的话，怎么会让她来这样的地方工作。替这样的少女感到惋惜。
“女人的青春很值钱，漂亮的女人的青春更值钱。”顾太如此好心地“劝分”。
乐衣衣能说啥。她只能“嗯嗯嗯”地点头，应着。意思是，她正在认真听着顾太的“教诲”。
“你的手法虽然舒服，但是好像跟我平时来这来按的感觉不一样。要不，妹妹就跟我聊天吧。”
“好。”乐衣衣松手，又给顾太添上一杯花果茶。
“你也来一杯。”顾太十分客气。
再接下来，顾太居然让乐衣衣拿出手机跟她一起玩手机上的国际象棋。
乐衣衣内心OS：没想到，还有叫做国际象棋这样的东西……连规则，我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