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叹个P！”
秦歌没好气的戳了一下苏蔓蔓的脑门，呵斥道：“快点进来！”
“哦！”苏蔓蔓恶狠狠的瞪了秦歌一眼，然后屁颠屁颠的快步超过秦歌，跟在画皮鬼后面追问鬼界的事情。
走到试验台前，画皮鬼拿出一张纸铺好，然后用秦歌特质的魔法毛笔和颜料开始绘制画皮。
“唔……”
画皮鬼正想讲解绘制画皮的步骤，可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画你的！”
秦歌提示道：“小康娜，你负责分析步骤。”
“恩！”康娜酱点了点头，随后开启扫描功能分析画皮鬼作画时的法力波动。
画皮鬼无法讲解绘制画皮的步骤，这一点早在秦歌的预料之中。
绘制画皮的能力是画皮鬼初为鬼物，思想还浑浑噩噩时期进化出来的能力，这是属于它的本能。
就好像人类只要成长到一定年纪，就会自动直立行走一样。但是你无法要求人类教会一只猫、一只狗直立行走。
就算猫狗能听懂人类的话，它们也很难做到直立行走。
因为这是猫狗的基因限制。
绘制画皮作为画皮鬼的天赋，是它初为鬼物时进化的能力。这是本能，会了就是会了，除非画皮鬼特意研究过绘制画皮的能力，否则它是无法说出自己为什么会绘制画皮的。
好在秦歌还有康娜酱。
康娜酱不只是人工智能，她还是具备魔法能力的炼金生命，数据库中还储存了大量的魔法知识。
扫描绘制画皮对康娜酱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
只要康娜酱学会了，就等于是秦歌学会了。
画皮鬼画的很快，等它画完，秦歌就见康娜酱对自己点了点头：“小哥哥，我已经扫描分析好了。根据数据库中的魔法知识，我会立刻整理出具体的学习步骤，然后交给你。”
“辛苦了！”秦歌摸了摸康娜酱的脑袋，只觉得自己当初制作康娜酱出来，是自己一生中最英明的决定。
不管康娜酱的未来如何，至少现在的康娜酱对秦歌的帮助很大。
康娜酱不仅帮助秦歌加快了实验进程，在魔法的研究上对秦歌更是有巨大的帮助。
拥有康娜酱后，秦歌的魔法造诣以极快的速度提升着。
康娜酱负责整理、分析、推衍、完善，然后将新的魔法知识教给秦歌。很多时候秦歌仅仅只需要提出一个脑洞，康娜酱就能快速分析出这个脑洞是否能够达成。
“嘿嘿！”康娜酱笑的很开心。
虽然最近迷上了玩游戏，但康娜酱还是最喜欢秦歌的夸奖，这是对她努力最好的奖励。
不过秦歌很清楚，康娜酱对自己的喜欢，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在她的程序设定中，自己是她必须服从的主人。
若是没有了这层关系，秦歌无法确定康娜酱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魔力的力量很神奇。
秦歌在霍格沃茨上学时，曾无数次夜游去禁书去看书。
很多魔法书原本只是普通的书本，可是当普通书本上记载了魔法知识之后，魔法书就会在魔力的作用下发生一些莫名的变化。
例如打开一本黑魔法书籍后，书籍中会出现嘶吼的人脸。
康娜酱的数据库中拥有太多的魔法知识了，秦歌无法保证康娜酱有朝一日是否会突破原始程序的限制，获得真正的自由。
尤其是当秦歌从画皮鬼的口中得知鬼物的特性后，心中更是期待康娜酱的变化。
鬼物没有身体，没有生理反应，也没有心。
康娜酱又何尝不是一样？
她只是炼金生命，她的思想是人工智能，只不过因为她是炼金生命，才会出现情绪、情感之类的特性。
说到炼金生命……
秦歌低头看了康娜酱一眼。
大多数炼金生命都是在制作者的意志影响下，才诞生了情绪之类的情感。
就好像分院帽融合了霍格沃茨四大创始人的意志，才逐渐诞生了思维和思想。
秦歌有种莫名的自信。
康娜酱对自己的亲近，或许也不完全是因为人工智能的初始程序，更是因为她的身体里融合了秦歌的意志。
她的情绪是因为秦歌的意志才诞生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康娜酱也算是秦歌的女儿了，而且还是亲生的那种。
康娜酱的体内或许没有秦歌的基因，也没有秦歌的血脉，但她的体内却有秦歌的意志。
自己的意志，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想到这里，秦歌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看向康娜酱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喜爱。
或许在理智上，秦歌很希望康娜酱有一天会黑化。但是从感性上来说，秦歌还是不希望康娜酱有朝一日会背叛自己，然后被自己亲手毁灭。
“这，这就完事了？”画皮鬼整只鬼都呆了。
这也太快了。
“不然呢？”
秦歌想了想，看着画皮鬼吩咐道：“你继续多画几张，用不同的手法绘制画皮，画几张不一样的。”
“小康娜，你继续扫描。”
“是！”康娜酱乖乖点头。
秦歌继续说道：“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会送你回国……”
顿了顿。
“其实我更希望你能为我效力。”
秦歌看着努力绘制画皮的画皮鬼，语气淡淡说道：“你个很有意思的鬼物，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会给你制作一具身体。”
“算啦！”
画皮鬼很是看得开：“我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也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
“鬼物和人类其实一样。”
“人类会老死、病死，鬼物一旦完成自己的执念，对人间再无留恋后，一样也会魂飞魄散。”
“或许拥有一具炼金身体能让我继续活下去，可我还是想要寻找一份真正的爱情，等到那个愿意与我长相厮守，不在意我真实样子的爱人。”
说到这里，画皮鬼停下绘图，转头看向秦歌。
“我是一个很有自控能力的鬼，而且对于画皮鬼来说，长生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秦歌耸了耸肩，也不再多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画皮鬼忽然笑道：“这就对了！你别看我活了很多年，但其实我很弱的，我不想杀人吞噬灵魂，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