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道：“你乖一点，公司当然会保护你。”
所谓的乖，大家都懂，不过就是听从安排陪吃陪喝陪睡罢了。
可这些对顾九爷行不通。
她呵呵一笑：“Coco姐的意思，是让我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顾九爷的风格。
“不是坐以待毙，公司会处理。”Coco的话没有说服力。
顾九睦又问：“那公司打算怎么应对？那个人是谁，Coco姐也知道吧？”
饭局是她让去的，算是公司的安排，那么现在出事了，公司的态度和回应尤其重要。
“这个公司会安排处理！”Coco显然有些暴躁：“顾久慕，你这么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真以为自己傍上金主就了不得了？别忘了，景刑到现在都没砸钱捧你！可见你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玩意儿！”
微微叹一口气，她又道：“就算公司不会大捧你，但你也只能靠我们公司，不然闹僵了把你冷藏了，你在合约内也只能受着。你还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吧！”
电话传来嘟嘟声，顾九睦陷入了沉思，她认真回味刚才Coco话中的意思。
这是暗示还是威胁？
*******
花样娱乐。
Coco挂了电话，整个人脸色非常难看。
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她满脸是压不住的愤怒：“我不明白花总的命令，顾久慕现在势头正好，他竟然不让公关，难道是要亲眼看着她毁了吗？”
来告知消息的运营总监道：“Coco，你不要失去冷静。花总的决定，服从就好。至于顾久慕……你应该心里有数，她不可能大红。”
确切地说，公司不会让她大红。
Coco有些颓然地坐在那里，脸上说不出的灰败：“是啊，她现在发展这么好，我都忘了……”
所带艺人的成绩关乎经纪人的收入和地位，她被顾久慕最近的成绩冲昏了头，却忘了顾久慕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大明星的……真是讽刺！
她忽然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失望。
直到运营总监离开，Coco还沉浸在对自己的可怜中，以及逐渐升腾起来的对顾久慕无法实现她愿望的愤怒。
让她带一个永远都不会红的艺人，真当她是垃圾桶吗？
--------------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夜幕已降临。
被定义为垃圾的顾久慕，心里莫名地烦躁，换上一件带帽长外套，她在保姆厌恶躲闪的眼神中去车库找了一辆低调的车子，无视蜂拥而来的蹲点记者开出别墅。
看着车外不停倒退的万千灯火，最后变得越来越寂寥，似乎真的远离城市，到了山清水秀之地。
清水雅居，海城最好的陵园墓地。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安然，似乎真的可以让逝者安息。
顾九睦在这大门前停下，下车后拉低了自己外套上的帽子，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冷风，走进了陵园。
在门卫处询问到了墓碑位置，顾九睦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夜色深沉，星空寂寥，凉薄的月色洒下清辉在这一片墓碑之上，显得格外静谧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