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在，就在村头住着。”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曲悠然提议。
“嗯？”富顺不太明白，“去那里做什么。”
慕白回话，“有些事，需要调查下。”
“调查什么？”
曲悠然耐心解释，“就是去看看，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指给我们就行，不用带我们进去。”
富顺又坐到床边，给他老母亲喂汤。
“行吧，但是要稍晚些，我还要帮我娘，洗洗衣服啥的。”
“没事，不急，”曲悠然说道，心想果然是个孝子，“对了，当时的火灾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老鼠打翻了烛台，然后点着了纸人。”
方才进东屋的时候，曲悠然就想问，那么多蜡烛就不怕倒了，引起火灾。
不等曲悠然问，富顺自己说了，“在装纸人的屋里，放蜡烛，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规矩，相传纸人里住着死去人的灵魂，蜡烛可以为他们点燃回去的路。”
喂完了老人，富顺才坐在饭桌前吃饭，他吃的很快，一会就吃完了，起身收拾碗筷。
曲悠然执意要帮忙。
“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帮忙的，我老婆要是活着，该数落我的不是了。”
曲悠然想了下，“那我们去帮你喂狗吧。”
这次富顺没再推辞，给曲悠然找了个塑料袋子，慕白帮忙把剩饭剩菜倒进袋子里，两人走到院子里喂狗。
“慕白，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另外一家做纸人生意的捣鬼。”
曲悠然把剩饭剩菜倒进豆豆的饭盆里。
“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有上吊死的也很奇怪，谁会死之前，专门把自己画成那样。”
“就算是要死的美美的，也不用和纸人一样吧。”
慕白点头。
豆豆吃的欢，曲悠然伸手缓缓的摸着它的毛发，“我觉得还是要问问，上吊那家人的情况才行。”
“嗯。”慕白随意的答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豆豆。
这狗像是感受到了慕白的目光，叫了两声，摇了摇尾巴，讨好的把饭盆往慕白旁边，推了推。
慕白一脸黑线的问曲悠然，“它这是何意？”
曲悠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老盯着它看，它以为你想吃。”
慕白：“……”
“不是，我只是有点羡慕。”
“羡慕什么？”曲悠然笑道。
“羡慕，它可以被你摸，还能在你怀里撒娇。”
曲悠然怔了片刻，猛地敲了下慕白的头，“你若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红着脸，站起来，转身就走。
正巧富顺洗完碗筷，抱着一堆衣服从屋里出来，看到两人，傻笑的说道，“真羡慕啊。”
曲悠然抬头看他。
“我老婆在的时候，也常常在我面前红着脸，和你现在的样子，真像。”
曲悠然的脸更红了……
为了缓和尴尬，慕白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村里前几天上吊死了个人？”
“嗯。”
“是哪家？”
“离我家不远，走个500米就到了，今天来闹事的就有他家人，那个刘翠莲就是。”
“死去的是她家儿媳妇。”
“刘翠莲？”
曲悠然惊呼道，富顺奇怪的看着曲悠然，慕白问她，“可是认出你的那个人。”
曲悠然点头，“对，就是刘婶。”
富顺惊讶的问，“你认识？”
“我小时候住这里，所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