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东方如歌面对韩萧的出手相助早就已经感动得无以复加，在众人落井下石的时候，只有她的萧哥哥还在这样力排众议地帮着她，让东方如歌为自己十几年的爱恋感到骄傲。
她就算是不善经营，就算是不懂心计，但是，至少，她看对了一个人。
那时候的东方如歌，真的把韩萧当成一根救命的稻草，希望借着他的帮助来脱离困境。
也正因此，她面对韩萧带来的合同，粗略看了两眼就大笔一挥签下名字。
却不知，这一个签名的动作，成了让东方集团破产的重要助力。
事发之后才知道，那份合同里有好几处的陷阱，就是等着她跳进坑里，摔得头破血流。
东方如歌看着这份合同，双手不禁有些颤抖，她死死抓着它，整个人也变得有些失控。
秦朝暮转头看过来，正好看到这样的东方如歌。
她一双眼睛泛着红，死死盯着手中的合同，双手颤抖着似乎要将这合同撕毁。
“如歌，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秦朝暮问道。
温柔的声音就这样在耳边响起，宛若春日里的一声闷雷，声音不大，却是让人心神一震。
东方如何迅速清醒过来，看着手中的合同，转头对着秦朝暮一笑：“朝暮哥哥，这份合同可是个大坑。我帮助你免于跳坑，你该怎么谢我？”
“是吗？”秦朝暮笑道：“如歌想要什么报答？嗯，以身相许你要吗？”
听到这话，东方如歌忽然想起之前他和那位小天后慕桠的新闻照片来，笑道：“朝暮哥哥名草有主的人，我可不敢要。我可没有那个跟别人抢人的嗜好。”
秦朝暮转头看一眼东方如歌，却见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只是，她这句话，说得可不是那么温馨舒服了。
眉头微微一皱，秦朝暮这才说道：“名草有主？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东方如歌呵呵一笑，随意地转头望向车窗外：“前几天我也看报纸了，朝暮哥哥和那位美女还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这样的话说出来，东方如歌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
她眼中没有任何笑意，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一片沉静。
秦朝暮听到东方如歌这话，也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事。
“那是绯闻。”秦朝暮说道：“事情不是他们写的那样。”
东方如歌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说什么。
说什么呢？
说她在看到那新闻的时候心里不舒服？
还是要说她不相信秦朝暮这话的解释？
她很清楚地记得，在那报纸上的照片里，秦朝暮和那个小天后慕桠，两个人很是亲近。
那个小天后是一贯的冷面模样，而秦朝暮却似乎对她格外有亲近，不同于对待一般人的亲近。
在那一刻，东方如歌只是冷笑。
她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笑自己那差一点点就建立起来的信任，笑自己莫名其妙的心里难过。
认识一个人，习惯上一个人，其实，真的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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