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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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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澜傻傻的站在床边,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一个灵魂的死亡。

很美,却很凄凉。

花澜扑到彬鸢的怀里,彬鸢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要难过,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何况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走了。”

“仙君说的是,我就是觉得衣布哥哥他好可怜,就连仙君都没办法算出衣布哥哥夫君人是谁?那个人还存在吗?”

彬鸢带着花澜去书房,边走边说。

“如果是脱离了凡间,那我就算不出来了。”

花澜点头,便不再过问此事。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彬鸢每天都能看到许多紧张的气氛,大量的士兵被送去前线,活着回来的却是寥寥几人。

人类之间的战争是非常残酷和无情的,彬鸢站在帝都的大街上,渐渐看到许多灵魂回到故土,他们茫然无措的寻找着亲人,找到亲人后化了未了的心愿,转眼就消散了。

蛴魑国,禾,28年,战大败。

永繁不得已签下无数赔偿条款,附带赔偿敌国20多座城池,加上金银无数,一番赔偿下来,国库空虚不说,更让国内的老百姓寒心。

毕竟老百姓的亲人已经死了,而国家却选择了投降,这当然会让老百姓们感到愤怒。

这些老百姓生活在最底层,即使再不愿,却也没办法撼动帝王,只能忍气吞声。

同一年,身体日渐衰败的老皇帝不得已让位,九岁的太子“永明”继承皇位。

看着朝野跪拜的大臣,永明内心一片撼动,他摸着龙椅,曾经也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万人之上。

很快他便压制住了脸上的表情,因为这一切得来的不易。永明知道,自己那些兄弟已经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虽然他此时此刻当上了皇帝,可能不能保住皇位,却是另一个问题了。

永明看了一眼朝中隐藏在其中的一个少年,收回了眼。

“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纷纷起来,开始各种奉承的语言,觉得这皇帝年纪小,说一些好听的话拉拢拉拢便可以获得一个好印象,哪里知道,年幼的皇帝看似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实则是一只还没有睡醒的老虎。

彬鸢已经给这孩子拉了一波势力支撑着,只要没有太大的危险威胁到他,彬鸢便不会出手阻拦或者干扰他所做的事情。

下了朝会,升级为总太监的小六在大殿门口候着,等到了想等的人,赶紧恭迎上来。

“大人,皇上有请!”

彬鸢点点头,跟着小六离开。

御书房里熏着熏香,一缕烟雾正渺渺升起,彬鸢没想到这孩子喜欢闻这种熏香,闻久了,让他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即使他和这孩子在就好,彬鸢还是恭恭敬敬的站直,行着礼:“臣,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永明异色的瞳孔闪了闪,一身黄袍加身过后,他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平身。”

彬鸢抬起头,笑看着帝王,“陛下叫为臣过来,有何吩咐?”

永明讨厌这种环境,内心十分抗拒少年和自己说话的这种口气,他喜欢再亲近一点的。就像平日里那样,不畏惧身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口气。

永明明白,从他坐上皇位开始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开始他是不在意的,反正那些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没想到彬鸢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不会再肆无忌惮的将手放在他的头上,也不会在夜里带东西给他吃,自从他登上皇位以后,这人夜里再也没有悄悄的来过皇宫了。

每日他都会站在窗前,看着空荡的院子,希望那人也能像以前一样从天而降。

不过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朕有些公文不懂,先生可否解释一下?”

彬鸢眨眨眼,走上前来,微微弯下腰,看着皇帝手中拿着的折子,上面反映近月里东边频频干旱,大米的秧苗受损严重,今年的收税怕是提不上来,希望朝廷可以减免一些。

彬鸢一一解释,看了一眼面色平和的永明:“陛下觉得如何?”

小孩皱了皱眉头,没有着急回答,反复琢磨了一下,眉头松懈开来,好像已经知道了眉目。

“朕觉得应该派一个考察官员下去实地考察一番,如果事情是真的,朝廷自然会减免百姓一些税收,但如果是假的,一律按照国法处置。”永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害怕自己说的不够好,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对视上,少年的笑容可以融化春雪。

“陛下理解的很不错。”彬鸢夸奖着,“处理的也非常冷静,陛下做的很好。”

少年的夸奖很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词,甚至比不上朝中那些夸夸其谈的大臣拍马屁的功夫,既没有天花乱坠的词语,也没有阿谀奉承。

也就是这样简短的几句夸奖了,让永明心口怦怦直跳,整日来烦闷的心情瞬间愉悦。

“先生,可否住在宫中?”激动之下,永明慌不择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口。

男孩儿内心暗暗后悔,却已经收不回来了,因为少年已经听到,并且表情愣住,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一番话。

永明紧张的看着彬鸢,害怕对方拒绝,心口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要得到过什么东西。彬鸢,这个人,猝不及防闯进他的世界里,搅乱了他的心扉,让他想要紧紧地抓住不肯放开。

“陛下是在开玩笑吗?”彬鸢眨眨眼,有点搞不懂这孩子的心理想法。

哪有一个皇帝邀请大臣住在宫中的,他笑着说:“陛下以后万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番话,陛下身为万金之躯,是万般不能与大臣说出这种话的。”

“为什么不行?我才是皇帝!”永明突然眼中含着暴怒:“谁敢反对,就杀了他!”

彬鸢被这男孩口中杀气的语气给吓了一跳,小小年纪,就说出如此狠毒的话,这不得已让他想起了面前的孩子是这个世界的反派。

彬鸢立马跪在了书桌旁,希望对方可以悬崖勒马,他不想永明将来成为昏君。

“陛下!”

“你怎么跪下了?!”永明脸色不悦的说:“我不是说要杀你,我是说要杀那些敢反对我意见的人。”

彬鸢抬着头,看着年幼的皇帝说:“陛下,人如若没有犯错,是万般不能要了他们命的。陛下要做一代明君,造福百姓,名垂千史。”

永明紧紧地抿着嘴唇,这不是他想要的,那些人的生死跟他有何关,只想要面前的少年能够开心,只想要对方能够陪着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离开皇宫后,彬鸢神情有些焉焉的,想不明白是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这孩子竟然会生出这种杀人的想法。

身为皇帝的确有着掌握别人生命的大权,可也不能随性而来,如若放任这种想法蔓延下去,只会成为祸害一方的昏君。

哎……

哀叹一口气,彬鸢走在帝都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显然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代名词。

突然,人流密集的前方传来一阵阵吵闹的声音。

人群围在一起,起哄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彬鸢在人群外面瞧了瞧也挤不进去,拍了拍旁边一个兄弟的肩膀,打探道。

“这位兄弟,他们是在做什么?”

“公子不知道吗?今天宜春坊呀,免费让人尝一遍销魂的滋味,不收银两哦。不过……下不下的去口,那就要看各位的毅力了。”男子说话间,脸上带着让人恶心的笑容。

彬鸢礼貌性的感谢他,这时候人群也散开来,原来被人围着的是一个穿着破烂,双腿靠着铁链的男子。

男子身形瘦弱,一双手竟是磨破的伤口,披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面容,双手无措的在地上攀爬,原来是个瞎子。

围观的百姓戏弄着,宜春坊的管事高声吆喝着,手上牵着铁链,“谁要来试一试啊?不要一分钱!”

围观的百姓轰的一下让开,原来这男子的脸上长满了腐烂的痤疮,一直蔓延至皮肤,长成这个样子,乞丐都下不去口,更别说那些想要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了。

彬鸢看着那些客人戏弄着那个男子,扭头走开,他不是圣母,不可能看见一个可怜的人就救下。

走出去没过两步,彬鸢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回头一望,原来是那瞎子被人当街扒了衣服,身上腐烂严重的痤疮让围观的百姓收了嬉皮笑脸,吓的后退几十步,怕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人群轰的散开,走的走,跑的跑,途留管事的站在街头。他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这小子的贱命够硬,都病成这副鬼样子了竟然没有死。

管事的嘲讽一声:“我说,贱奴,就不知道好好的巴结巴结一下客人吗?看看你这鬼样子,把人都吓跑了。”

被拴着铁链子的男子趴在地上,全然不知是的,偶尔路过的百姓都要绕开他。

管事的瞧见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白衣少年,奉承的说:“这位小公子要不要看看?可以买下来,两吊钱,一点都不贵。”

见少年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管事的以为少年嫌弃这家伙活不久,赶紧吹捧的说:“别看他变成这个样子,命贱的很,绝对死不了。床上那功夫肯定是不行了,买回去当个奴隶,干干体力活还是可以的。公子要不要考虑考虑?”

瞎子啊。

彬鸢脑海中闪过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有一段时间他也是一个瞎子,他能够体会那种看不见被人唾弃茫然无措的感觉。

管事瞧见少年走上前来,觉得有戏,拖了拖僵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公子觉得如何?”

彬鸢从袖子里拿出两吊钱,递给管事,“把他脚上的铁铐打开。”

管事麻溜的去拿钥匙,将脚铐打开,正要说一声,需不需要将人送过去,只瞧见白衣少年弯下腰,一点都不怕脏,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转身离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

管事摇了摇头,也算是完成了老板吩咐的一件大事,终于把这混吃等死不会赚钱的废物给卖出去了,麻溜的跑进宜春房。

这人真的好轻,彬鸢抱在怀里甚至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凑近了一看,这人身上长着的痤疮,原来是诅咒。

只有遭到诅咒的人全身才会长这种恶臭的痤疮,在还没有得到主人原谅之前,这人身上的疮死后也会带到下一世。

彬鸢一路上无话,抱着人进入巷子回到家里。花澜看到仙君抱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回来,吓得当即就叫了起来。

“仙君!这个乞丐……”

“去烧一锅热水。”彬鸢抱着人去房间,吩咐花澜烧热水。

“好!”花澜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跑去厨房烧水。

男子一路无话,甚至没有半点动作,看不见的关系,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的傻。

彬鸢看着对方脏兮兮的衣服,脱下外套,怕对方想歪,解释着说:“我帮你把衣服脱了,洗澡过后上药。”

男子半响反应过来,点点头,乖乖的张开双臂。

弄完了这一切,彬鸢看着熟睡的人,因为身上长着严重的痤疮,梦中也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花澜轻手轻脚的进来,把熏香点好,才小声的说:“仙君,这人是谁呀?”

“一个可怜之人罢了,熬的过去就让他留在这里,要是死了,就埋在后山算了。”

“好。”花澜点点头,不太敢靠近床,他讨厌那人身上的诅咒气息。

彬鸢还有一堆朝廷的事物要处理,起身去了书房,看了几本书,却突然觉得看不进去,脑海里总是会闪现那个男子的容貌。

这个人上辈子做了什么才会遭到诅咒?

彬鸢觉得好奇,便掐指一算,越算脸色越黑,哪知道,这男子竟然会是彬旭的转世。而这人身上的诅咒,竟是千年前自己过于愤怒的那段时间发下的诅咒。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思来想去,彬鸢已经看开了当初的一些事情,按理来说,他现在已经放下仇恨,可是为什么那男子身上的痤疮还是没有好。

彬鸢因为心情烦躁,果断放弃了看书。来到房间,也不确定这人是醒着的还是睡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唯有胸膛微微起伏,乍一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这人洗干净之后面容长得普通,脸颊上带着许多伤,有撞桌子撞到的,也有被人打巴掌指甲刮伤的,再加上那密密麻麻的烂疮,看着就跟毁了容一样。

许是察觉到床头有人,男子的睫毛微微颤抖,开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沙哑的说:“谢谢公子救了我……”

“原来你醒着。”彬鸢看着对方面色平静,心口的疑惑更盛:“需要喝水吗?”

男子点点头,从床上爬起来,彬鸢将水递给他。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咕噜咕噜的喝掉水,说话的声音终于没那么沙哑了,听起来还是跟刮锅底一样难受:“大家都叫我贱奴。”

“眼睛看不见吗?”彬鸢伸手在对方地眼前晃了晃,男子的瞳孔依旧没有焦距,可见得是看不见了。

贱奴点点头,把杯子还给彬鸢,有些好奇救了自己的这位公子是谁,又为何救自己。

他这一生,无不活在黑暗中,刚出生的时候身上就长了烂疮,被亲生父母遗弃,还是老乞丐可怜他收养了自己。老乞丐后来死掉,贱奴在帝都乞讨为生,宜春坊的老板看他可怜便让他去店里做事,做着最低贱的活,照顾那些身子瘫痪快死了的小哥。

这几年他自己也半死不活,老板已经没有心情再照顾他这个只能吃饭不能接活的人。

“你的喉咙受过伤,天生的还是?”

“天生的。”贱奴沙哑的喉咙没有其他情绪,仿佛对于自己破烂的嗓子已经习以为常。

“那你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花澜,他这几日照顾你的起居。”

“你要走吗?!”贱奴伸手胡乱一抓,扯住一片薄薄的衣袖,言语中带着胆怯和害怕:“公子要去哪里?”

彬鸢低头看着袖子被扯住的地方,少年的手缠满了绷带,微微一用力,指缝间的伤口就浸出血来,看得他牙疼。

“去处理一些事物,放心吧,我既然把你买下来,就会竭尽所能救你的,你安心的在这里养伤,等会儿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贱奴也不敢恃宠而骄,生怕救了自己的公子嫌自己麻烦啰嗦,将手收回来,点点头。

他听着脚步声渐渐离房间远去,整个人僵硬着,因为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应该就是公子所说的花澜。

少年应该在清洗着什么,房间里传来瓷杯碰撞的声音,贱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即使眼睛看不见,他敏锐的听觉可以洞察到房间里的一些情况。

比如那位叫做花澜的人现在把窗户打开,躺在床上的他也感受到一阵凉风吹进来,屋子里苦涩的中药气息被风卷走,多了一丝春天的芳香。

花澜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瞎子,确定这瞎子是真的看不见,把白瓷瓶放在窗户的阳台上,摇身一变成了一朵花,规规矩矩的趴在瓶子上享受着雨露。

天空飘着小雨,花澜舒展着腰肢,享受着雨滴打在叶片上。

怎么突然就安静了?

贱奴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屋子里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刚才还吵吵闹闹现在却安静的没了声。

书房里,彬鸢走马观花的快速处理掉几分内容,长久以来平稳的心情好像被什么打破,让他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从高等世间回来以后,他从来没有去探究过那个世界的存在规则到底是怎样的,只知道那是一个非常庞大和先进的地方,帮助自己回来的女孩,是一位时空管理者。

被人掐死以后,彬鸢灵魂脱离身体,一直徘徊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他在那地方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快要忘记自己是谁的时候,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并且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便送他回到了这个世界。

为此,彬鸢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开来,一半献给了那帮助自己的女子,另一半献祭给了墨野转世。

现在的他,不人不鬼不神,三界不容,六界无存,不老不死,法术低微。

夕阳照进书房,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随即轻微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仙君,可以用晚饭了。”

“好。”彬鸢把书合上,起身随着花澜去吃饭。

桌子旁已经坐着一位,虽然眼睛看不见,吃饭拿筷子还是可以的。

彬鸢见对方在等自己,微微惊讶了一下:“身体好了吗?”原本他是打算让对方躺着,叫花澜端着饭菜去房间的。

“已经好很多了。”贱奴点点头,听着对面的椅子被拉开,接着开始动筷子吃饭。

彬鸢见对方瞧不见,便往他碗里夹菜,贱奴脸颊微微一红,可惜彬鸢看不见。

一顿晚饭解决,彬鸢正打算在院子里走一走,从宫中来的小太监便把他叫回了宫里。

去往御书房的路上,彬鸢询问小六:“公公可知道陛下叫我去做什么?”

小六笑嘻嘻的说:“其实陛下就是想念先生了,先生可千万不要告诉陛下奴才这样说,陛下太好面子,明明想念先生想念的紧,却总是不好找理由开口。”

“啊。”彬鸢显得很惊讶,语气中带着有些出乎意料的声音。

他没想到永明会依赖自己,因为那个孩子总是表现的冷冰冰的,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让他下意识的产生对方根本不想和自己接触的念想。

听到小六这样说,彬鸢没办法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一个孩子。

走到门口,两边把手的士兵规规矩矩的站着,小六低着头禀报着:“陛下,先生到了!”

“进来吧。”门的另一边传来沉闷的声音,声音虽年幼,却带着不悦和一丝烦闷。

推开门走进去,小六规规矩矩的关上门。

御书房里的光线很暗,挂在墙上的铜灯忽明忽暗,窗户关着,那坐在桌前批阅奏章的年幼皇帝正板着个死气沉沉的脸,想发作又不好发作,一双异色的瞳孔直愣愣的盯着白衣少年。

彬鸢朝着皇帝笑了笑,行礼:“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

“陛下唤成来有何事?”

永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不高兴你快来哄我’的气息,彬鸢没办法的走上前,像年幼的皇帝服了个软。

“是臣疏忽了,陛下有什么不懂的吗?”

永明看着白衣少年笑靥容容的脸色,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先生今日为何不来见朕?”语气里含着怪罪,永明脸色依然显得很不高兴,他希望少年能够哄哄自己,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持着距离。

“陛下是君王,臣是臣子,哪能天天待在宫里的。”彬鸢知道这孩子恐怕有点舍不得自己,但是一个帝王将来要承担的东西可多了,他不可能永远都陪着永明,“臣要是天天待在宫中,免不了要落人口舌,对陛下的影响不好。”

“谁敢乱嚼舌根子,朕就砍了他!先生陪在朕身边好不好?先生不在宫中,朕每夜都睡不好……”

这是彬鸢从对方嘴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他稍稍惊讶了一下,忍不住抬起手放在小孩的头上摸了摸,回过神后赶紧收回手。

永明看着先生惊慌失措的样子,伸手去抓先生的手,抬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头上,表情格外严肃的说。

“朕给先生摸头。”永明表情严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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