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不过，现在还不急。”
舒南荀不着急，人活着总是能相见的，不急在这一时，十几年都那么过去了。
“师父，您先让我去私人医院，我得先跟进秦先生的病情。”
姜云容本来想舒南荀奔波操劳，哪怕在飞机上也在跟进秦氏的情况。
她不想舒南荀忙的那么理所当然，本意是想舒南荀先休息。
只是姜云容万万没有想到秦司闻居然长了脑瘤，这个情况可轻可重。
她动了动唇，缓声道：“行李先放这，我差人送你过去。”
人都是有私心的。
姜云容也不列外，哪怕舒南荀如此，奔波操劳，身体也不是很好。
她也想早些跟进交流是不是手术希望就大点。
……
“嫂子别急啊。”那边传来沈淮远漫不经心地嗓音。
光是听着那不着边际的调子，舒瑶都能想象沈淮远的作态。
放在古时，沈淮远一定就是那些纨绔子弟，还当属最风流一类的。
“叮铃！”
这是家私人餐厅，人也进来，被门推开带起了风铃响起悦耳的叮当声。
餐厅的环境很安静，是一间间隔开的小隔间，品控高雅而不失情调。
“到了！”沈淮远扬了扬亮起的手机屏幕。
走近了，艾萨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显然是对沈淮远很惊喜。
无怪乎艾萨会那样表现，沈淮远生的面若桃花，一双狐狸眼更是十分独特。
生的好似那话本里精怪变身的。
不似秦九霄的冷峻，他的好看是别样的，是极具攻击性，直逼人心的。
“舒瑶，你老板怪不得是混娱乐圈的。”艾萨用手肘碰了碰舒瑶。
混娱乐圈的最基本的可不就是一张脸。
怪不得来之前舒瑶曾介绍过沈淮远是混娱乐圈的，人家也开公司。
艾萨还奇怪，干嘛当老板了自己还去当明显？
有钱又有颜，就是任性呗。
舒瑶揶揄地看了一眼艾萨，小声道：“人家有女朋友的。”
“这是你朋友？”沈淮远落座在她的对面，一双狐狸眼笑的眯起。
这么一看，更像是狐狸了，衬上男人刚染的那一头银发愈发出众。
如那话本传说中的狐神大人，沈淮远生的愈发俊美，双眸盈着多情的光亮。
艾萨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轻快地介绍，“你好，艾萨。”
“你好。”沈淮远抬起手，很快的握了一下。
看到艾萨那双绿眼睛，沈淮远的眸子掠过了一丝讶然。
这异域美人，也不差。
再舒瑶开口前，沈淮远抢先了一步，“九哥的情况怎么了。”
秦九霄的情况虽然在S国没有广泛流传，但是上层圈子的人都有所耳闻。
传得最广的这一消息，不是在邺城，也不在S国，是在暗河。
暗河的消息网，从秦九霄遭遇意外到现状几乎都收集的明明白白。
这种料子有来路肯定是内幕有人与此事相关。
“心智退化到十几岁，不过也不是个傻子。”
“他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只记得十几岁的事情了。”
舒瑶踌躇着如何开口阻止现在秦九霄的情况，迟疑了下还是选择长话短话。
艾萨一听，当即添了一句，“比以前会气人多了！”
“哦？”沈淮远来了兴趣，他可很少见过秦九霄不沉稳的样子。
突然被艾萨那么一说，有些好奇。
不过现在秦九霄遭此一劫，秦氏动荡，现在邺城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沈淮远敲了敲桌子，示意她们靠近些，压低了嗓音说话。
“这消息还真的跟暗河上的差不多呢，我怀疑暗网卖消息的人就是幕后黑手。”
一听到熟悉的字眼，艾萨兴奋起来，一下抓住了沈淮远的手，生怕人跑掉似的。
“暗河，你知道怎么上暗河买卖消息吗！”
沈淮远打了个手势示意服务员过来一下，点了一杯特调的酒。
然后他才懒散的开口，十分漫不经心，“是一个论坛，也是一个秘密地点。”
“什么意思，别卖关子了。”舒瑶觉得这样人卖弄的很无聊，打断了他。
沈淮远上下地扫视了一眼舒瑶，轻声道：“你去过的，但你没深入了解过。”
“我……”
“去过？”
舒瑶自己居然去过暗河，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也就从侧面印证了沈淮远说的，她没有深入了解过。
“蓝调，你没有忘记吧？”
怎么可能忘记。
是剧组散会后去酒吧，被傅景臻下药了。
舒瑶可记得第一次见沈淮远就是在那该死的地方，初重生不久遇到了那样的事。
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棋差一着，这一生就毁了。
“蓝调是地下酒吧，你到的第一层，蓝调一共有三层。”
“二层是会员区。”
“三层是暗河尊享区。”
艾萨完全听不懂，遥在S国的她更是连那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艾萨出身于洛斯家族，家族曾是S国的皇室贵族，血脉高贵，根本不去酒吧。
酒吧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论这地下暗流涌动的酒吧。
“不过你知道这些要干什么？”沈淮远忽地敛去了唇边的笑意。
他不笑时很严肃，与秦九霄一般冷，是那种疏远彻骨的冷。
舒瑶看了一眼艾萨，“这也是我们找你的原因，我们想知道李清雅这个人。”
李清雅。
这熟悉的字眼，沈淮远的狐狸眼微一动，闪过审视目光。
说起这个人，沈淮远不再笑了，“清雅阿姨？她怎么了。”
“她是舒沐柔的母亲。”舒瑶察觉到了沈淮远的一丝防备。
沈淮远好像跟李清雅很熟稔，连称呼都是很亲昵的，带着怀念的口吻。
谈起李清雅有种不容别人亵渎的意思。
连平日里的漫不经心都收起了，沈淮远反问，“我知道，但哪又怎么样？”
艾萨看情况不对，率先第一反应是袒护舒瑶。
“你别这样，是我想要调查李清雅的。”
舒瑶是她艾萨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是舒瑶教会了她周围并不是只有家人才爱你。
沈淮远的眼眸更冷了，语气也变得不快，“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沈淮远的声音压得很低，那双狐狸眼都染上了一层薄怒。
“清雅阿姨是个很好的人，她这一生已经够可怜了，死后还要被人非议？”
“就因为她生了舒沐柔，因为舒沐柔抢了你的男朋——”
话还没有说完。
舒瑶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直接抄起直接面前的杯子，哗地一下泼在他脸上。
她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冰冷。
“沈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啊。”
“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