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碰头成功后，朝小餐馆扎堆的商业街走，宋锦妤边走边道，“你想吃什么？”
天色青黑，视线里可见的模糊轮廓都似加了阴影，小餐馆灯光明亮，街上熙攘热闹，笼着浓浓的烟火气。
有些同学结伴回了家，有的拐进了奶茶店，有些说笑着去吃饭。
从校门口涌出后，瞬刻扩散开来，汇往各个方向。
“馒头，”顾峥收回熟悉环境的视线，看向宋锦妤，因感冒略重的声音听着有些委屈，“一杯开水。”
“哈哈哈哈哈……”
一直在边上还想矜持点儿的江芷，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她现在都想看着他俩吃馒头，她在旁边啃鸡腿。
宋锦妤也抿唇笑了，保持着嘴角上扬抬起头看他，认真道：“换一个，有没有想吃的？”
“如果‘都行’的话，就带你去大家觉得不错的店。”
“听你的。”顾峥笑着答。
宋锦妤转头跟江芷商量，二人列出几家后一通排除选择，决定去吃黄焖鸡以及它家的米线。请顾峥吃最高配置——肉，她俩吃粉。
放学后校门口人流大，出来后，不细看，很快就会淹没在黯淡的天色里。
但江衍还是凭一段魔性的笑声，精准定位到了妹妹，隔着数重人影吐槽：“……笑的就不能收敛点儿。整天哈哈哈，一点女生的样子都没有。”
“这么远都能听到是她，我真是……服气。”
“反正不是我惯的。”转头看了眼，沈妄淡淡地接。
“……”江衍撇了撇嘴，无意中瞥到同江芷讲话的男生，令他嘴角弧度放大：“沈妄，小金鱼身边那是不是顾峥？”
“虽然不太熟，但看身高和背影好像差不多。”
“也可能是别的男生。”
“哎呀呀，这个喜闻乐见的发展，谁惯的。”
“……”沈妄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他罕见地白了江衍一眼，盯着远处逐渐隐匿进人海的身影片刻，问道：“你会偶遇吗？”
“必须会。”
“关键是……沈哥哥你会吗？”江衍问出了直击灵魂的问题。
不多时，沈妄跟江衍大喇喇走进了一家装潢简约低调但干净热闹的小餐馆。
店里生意不错，桌位几乎都坐了人。都不需要“表演偶遇”，沈妄跟江衍找座位都难，他们进门后远远观察了会儿，才在靠近角落一个四人桌位，找到了宋锦妤、江芷和顾峥。
他们仨应该刚坐下，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带菜单过去。
沈妄抬腿就走，江衍心好累地跟上。
于是，在靠窗的角落里等服务员的宋锦妤，没等来菜单，冷不丁看到了沈妄和江衍。
坐对面的顾峥循她视线看去，同沈妄对视上时，抿唇自嘲了一下。
“这么巧。”沈妄走到近前，微笑着打招呼。
他微笑的恰到好处，礼貌，温淡，一双桃花眼却看不出恣意轻佻。
“嗯，你跟江衍也来这儿吃饭？”顾峥笑着说，朝一侧的江衍点了点头。
沈妄“嗯”了声，目光在他跟宋锦妤和江芷身上掠过，说道：“既然遇上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