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前，一批接一批顾客光顾而至，刘国强忙得不可开交，杨曙跟韩时秀也上手帮忙。
尽管吃食炸货同质化严重，不具备竞品的任何优势，仍嗷嗷赚钱。
足以见得庙会客流量的恐怖。
“我真是做生意的小天才！”
好不容易偷得空闲，刘国强立马叉腰自夸：
“虽然你们没问，但哥们透个底，今天开摊三小时，已经赚五千块了！”
杨曙乐道：
“别误会，这不是你创造的力量，别说卖炸串，就是把小富婆摆在这，前面放张收款码都嗷嗷赚钱。”
白木棉：“？”
韩时秀颇为赞同：
“你属于吃上人流的红利，我上我也行。”
刘国强根本不听，只当两人在嫉妒：
“你们就诋毁吧，等我赚了大钱，哼哼。”
杨曙懒得叼他，趁顾客不多，上手油炸四串星星鸡排，自己炫一根，其他分给除摊主外的三人。
“不是，我的呢？”刘国强问。
“自己炸。”
“我是老板！”
“我们又不是你员工。”
刘国强神情一怔，心想好有道理啊！
杨曙吃掉五串后，忽然心生一计，问道：
“刘子，你这摊位租到啥时候？”
“一周左右吧，庙会正好结束，”刘国强思索道，“下次庙会在元宵节，据说是‘灯’主题，可惜赶不上了。”
三月二号元宵节，庙会盛大程度更上一层，但大学生们三月一号开学，只能在学校宿舍过节了。
“行，我明天把咖啡机搬来。”杨曙颔首。
“等会哥，你这不合规矩呀，”刘国强嘴角一抽，“我只买了摊位许可，但要守‘一摊一用’规矩。”
为避免不当竞争、意外纠纷等，庙会对授权摊贩管控严格，申报时卖什么，开摊就不能卖其他的。
“我又不卖钱，你继续卖炸串就行。”杨曙淡定开口，脑中计划逐步完善。
“那你……摆着看？”
“不，免费送咖啡。”
“我趣，这不血亏啊？”刘国强两眼睁大，“莫非你做了亏心事，回馈社会攒功德？”
杨曙摇头：
“先给人们尝尝甜头罢了。”
庙会的流量很大，不利用一手太可惜了。
杨曙打算改进江大总店的营销方案，现场注册app，首单免费，第二杯到店六折，拉新同样发优惠券。
前者打的是线上+局域广告，现在则是零售无成本体验，且预计效果更好些。
“我知道分店快开了，可……这能回血吗？”刘国强狐疑发问。
年前陪小富婆做“心眼子实践”时，杨曙同步进行分店选址，盘下店面后立刻申请营业执照，并安排装修事宜。
装修队仍是老合作伙伴，店面装潢与前两次相同，因此设计环节直接跳过，进度相当快，现已到收尾阶段。
至于嵩城科技大分店，基本框架搞定，剩余工作由业内转包。
“挣不挣钱，等初八开业就知道了。”杨曙说。
庙会分片区，市民大多遵循就近原则参与，像韩时秀这种跨区的算少数。
而祥瑞分店就在区内，“零元体验”就像一个流量漏斗，先吸纳大量客流量，再导向线下门店，最终转化为私域流量，猛猛回血。
此乃，热点引流大法！
……
第二天上午，杨曙来到即将竣工的祥瑞咖啡，简单看一眼进度，然后将刚拆封的浓缩咖啡机搬上车。
“老板，等下再走，有你的快递！”一名戴红帽的九零后喊道。
“什么快递？”杨曙返回店内。
开业的准备工作，除各项硬件设备要到位，员工当然不能缺，在正式上岗前，他们需接受培训。
其实，也就是背一下搭配手册，练习做咖啡之类。
“好像是文件。”店员说。
杨曙拆开查看，是一大批欧圈的检测、认证报告。
当然，都是祥瑞咖啡的。
“老板，咱咖啡这么厉害？”店员略感惶恐，“我第一次做，不会拉低品质吧？”
杨曙摆摆手，不甚在意：
“无所谓，这玩意儿都花钱买的，没鸡毛含金量，撑撑面子而已。”
“……”
要想口碑好，认证少不了，只要无毒，都是绿标！
收拾好东西，杨曙来到庙会场地，将咖啡机、物料等安排妥当，将塑封认证报告张贴示人。
“搞定！”
杨曙双臂环胸，静等夜间高峰到来。
下午六点左右，庙会街客流量暴增，刘国强喊来赵力、王少龙帮忙穿串、炸串，杨曙带小富婆免费蹭吃，兼顾咖啡大放送。
“第二天人还这么多？”赵力眉心一蹙，“我还寻思今天人少点，没那么挤呢。”
“你都能想到，其他人也不差。”
且因免费咖啡的缘故，摊位异常火爆，顾客们大排长龙。
谁不想在隆冬庙会来一杯免费热咖啡呢？
庙会的天然流量池，我曙必暴风吸入。
摊位如火如荼，杨曙嗷嗷压咖啡时，忽感背后有东西贴上来，裤兜也伸进两只小手。
是白木棉。
“杨曙同学，你别玩咖啡机了，玩玩我行不？
“一小时没和你讲话，我忍不住了。”
杨曙转头捏她小脸：
“我手把手教你玩咖啡机，如何呢？”
“好。”
随后，两人位置互换。
白木棉站在杨曙身前，彼此身躯紧贴，小手被大手带着，操作机器产出咖啡……
“学会没有？”
“对不起，做不到，你再教一次。”白木棉呆呆回应。
“行。”
“这次学会了，但我手冷，要握着才能做咖啡。”
刘国强三人看呆了：
“还摆着摊呢，你们要不要这样？”
这么多人排队，曙批百忙之中也要滋人？
前排顾客砸吧嘴：
“老板，这炸串一股酸味，我不要了，感觉旁边咖啡挺甜的。”
“炸串小哥纯纯磕学家，光看人家谈恋爱，串儿都炸焦了。”
“啧啧。”
小富婆一露面，直接化身咖啡看板娘，嗷嗷吸引客流，旁边的刘国强倒是轻松不少。
赵力愤愤解开围裙：
“我来庙会寻开心的，气人啊，不做了！”
“俺也一样！”
王少龙同样丢盔弃甲，两人摸金纸祈福去了。
可怜的刘老板无法丢弃摊位，只能默默炸串。
可味道却像后期的甜在心馒头，明明手法一样，尝起来却又苦又咸。
因为，他心是苦的。
“阿强不哭，少年自有少年强。”
杨曙贴脸开大。